男人面相憨厚,生了一双笑眼,见人三分笑意。¢n′e-w!t¢i^a′n.x_i!.!o·r-g·
眉骨的疤却生生破坏了他的这份和善。
上一秒笑嘻嘻的和你谈笑风生,下一秒能一刀了结你。
“沈队长,好巧啊!”微胖男人一把拽过艾雪,弯腰30度,“鄙人姓刘,这女人平常就爱胡言乱语,给您添麻烦了。”
艾雪不甘心,张嘴反驳,被一只大掌捂住,“唔唔”的发不出声。
沈陵游冷淡道:“她给别人添麻烦了。”
他头也没偏。
刘威笑容不变,把艾雪的头扭向孟朝颜,大手一压,整个身体下弯90度。
“来,和这位小姐道歉,说你错了。”
“乖乖听话。”他凑近她的耳朵,嗓音柔和。
艾雪瑟缩,身体抖成筛子。
“对不起,对不起孟小姐,是我的错,我不该招惹你。”
她边说边扇巴掌,脸上的红指印触目惊心。
孟朝颜不喜欢艾雪,但她更讨厌不把女人当人看的男人。
“的确是你的错。”
错在把欺压女性当乐趣,错在看不清现实,错在把男人当救命稻草。
她摆手,偏头不看艾雪,“我不想见到你们。”
“好的好的,不叨扰了。”微胖男人低头哈腰,眼神暗暗在其他人身上一一扫过。
磨蹭了10秒才离开。?比/奇.中!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大手揽着艾雪,看起来很亲密。
“丢人现眼的东西,待会再跟你算账。”
隐在衣服间的手狠狠掐上她的腰。
艾雪吃痛,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
孟朝颜拨了拨手腕上的红珠子,抬手别过耳边的鬓发,弱弱地道:“怎么都不说话?”
商陆点点她的额头,“颜颜,我在等你说,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一下?”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沈陵游皱眉,“朝颜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
“颜颜,那你有想我吗?”
商陆说得很慢,音色拖长。
眼尾下垂,蓝黑色的眸子盛满失落,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瞧。
像是怕从小姑娘嘴里听到拒绝的话。
活脱脱一只落魄小猫。
孟朝颜承认,有一瞬间她真的被商猫猫蛊惑到了。
脑袋拱到手边,她抬手。
沈陵游脸色苍白,忍住从心脏蔓延到酸涩感。
装可怜的惯犯!
谢将离的眼神不断在3人身上扫视,若有所思。
在所有人以为那只手要抚上时,“刷”一下,孟朝颜捋了捋自己额角的碎发。
“我当然有想你啊。”
商陆缩回脑袋,情绪转变如过山车,一下子又满足了。¢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颜颜每天只要偶尔想我一下下就好,其他时间由我来想你就行。”
001学舌:【颜颜每天只要偶尔想我一下下就好了~】
【哟哟哟,他很会嘛。】
【油嘴滑舌,不真诚!】
沈陵游怀疑自己以后不会死在丧尸手上,而是在某一天死于心脏骤停。
商陆怎么那么烦啊。
朝颜明显耍他玩。
谢将离挑眉,眼底兴味一闪而过。
对上孟朝颜询问的眼神,他也不说话,眸子沁满春水。
他把解释权交给她。
孟朝颜:那可是你说的啊。
她低下头,长发遮住脸庞,肩膀微微耸动。
再抬头,桃花眼里噙着泪水,声音里罕见地带了哭腔。
一开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打在衣服上,眼睛鼻头粉粉的。
小姑娘抬手,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
“我确实和谢将离在一起过。”
沈陵游心里咯噔一声,胸口闷闷的。
原来她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啊。
那他怎么办?
商陆无所谓,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呗。
结婚了都能离婚,谈个恋爱而己,分了就是。
话音一转,“不过,我们在一起第二天就再也没见过面。”
沈陵游松了口气。
谢将离歉意道:“是我不好。”
“当天晚上我有急事,飞了国外。忙完后回国的第二天,末世爆发,被困在家里。”
商陆凉凉的嗓音传来,“有够渣的。在国外的时候怎么不打电话?后面稳定了为什么不发布寻人任务?”
“颜颜,你看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你和他分手吧。”
然后和我在一起。
孟朝颜心中的情绪酝酿到一半,差点破功。
“在我心里,我和他己经分手了。”
“末世降临后我被困在小区,出不去,也没和谢将离见过面。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他没在身边,我独自一人面对危险。”
“他对我来说己经不是当初那个温柔的学长了。”
听着她的无助,沈陵游感觉喉咙似乎被一团棉花堵住,什么话都不说来。
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疼在心底蔓延。
现在,他只想抱抱她。
左手划过小姑娘的脸颊,停在眼角,用拇指轻轻拂过她的眼角。
孟朝颜垂下眼睑,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划过沈陵游的指尖。
酥酥麻麻的。
商陆握紧拳头,恨自己怎么没有早点遇到孟朝颜。
“是我的错。”
谢将离知道孟朝颜在装,但心底仍旧忍不住升起一丝怜惜。
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对。
不过仅有一丝,下一秒便消散于空中。
温柔重新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商陆:“本来就是你的错,这副假惺惺的样子作给谁看?笑面虎。”
孟朝颜吸吸小鼻子,脸颊挂着泪痕。
鹅梨香在空中溢散,飘飘荡荡地传入每个人的鼻尖。
馨香馥郁。
“好香。”
商陆歪倒在孟朝颜肩头。
“你失礼了,会压到孟学妹的。”
谢将离上前一步,拉着孟朝颜往前一步。
小姑娘没站稳,身子一歪,他瞬间抱了个满怀。
沁香入怀。
有刹那间的失神。
“没事吧?”他扶稳胸前的人。
孟朝颜捂住自己通红的鼻子,目露嫌弃,“你好硬啊。”
谢将离面色古怪,“你不要乱说话。”
“我没有,是你想多了!”
孟朝颜控诉。
商陆嘲讽,“思想龌龊的伪君子。”
“不过颜颜,‘硬’这个词不可以乱说啊。”
孟朝颜握拳,“你们两个都想多了!”
“你看沈陵游多么正人君子!”她把旁边的男人推到前面。
沈陵游抿唇,“他们坏。朝颜乖,那个字我们下次不说了。”
腕间的红色珠子像警报器一样不停闪动,疯狂认同。
“沈陵游,你也变了,你之前不这样的。”
孟朝颜垂眸,嘴角微勾。
这一趴终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