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夷光将赌约收起,随即包裹好柜台上的山参,给了武淞三两白银。+5,4`看¢书/ \首*发*
武淞接过白银,收入囊中。
他现在手头有了十两白银,即便两天后没有卖出虎皮,也足够交上嫂嫂潘紧莲的单身税。
钱夷光则是俯身在柜台中寻找,半晌才起身出来,费力的提起一个布包,递给了武淞。
“这里是水稻种子,足有三十斤重,足够种十亩地。”
武淞一脸欢笑的接过,打开布包看了眼稻种,眼睛一亮!
这稻种颗颗饱满,外壳成淡金色,无霉斑虫蛀,胚部鲜绿,用手指轻轻搓捻,还有一些湿润感。
他在拿出一颗稻种放入嘴中,用牙咬了咬,稻种‘嘣’的一声清脆断开,随即放在手心,看到断面十分光滑。
武淞满意的点点头,“这稻种不错。”
钱夷光拍了拍手,自豪的说道:“钱家商铺可不卖品质差的东西。”
武淞玩味一笑,“你买我这么好的稻种,就不怕我真的种出亩产千斤的旱稻出来?”
钱夷光脸颊一红,抿着嘴角柔声道:“你要是真能做到,我甘愿做你一个月丫鬟!”
武淞打量了眼钱夷光,目光中闪过一抹赞赏。
“好!以后我种出的水稻,全都卖给你!”
随后,他和钱夷光寒暄了两句,背着布包离开了钱家商铺。
钱夷光看着武淞离去的背影,心中浮起莫名的悸动。¢x_i¨a¢o+s!h~u\o,w`a!n!b_e?n¢..c,o-m′
她双手捂在心口,柔和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娇羞。
“我怎么感觉我会输给淞君呢?”
“不过做淞君的丫鬟,也不是不行!”
钱夷光话一出口,她脸红到耳朵根,轻啐了一口道:
“钱夷光!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她跺了跺脚,转身朝门帘后走去。
……
武淞不知道钱夷光的想法,他一路离开定远卫,走在回前哨村的大路上。
他也是心情好,有了钱夷光提供的优质稻种,再加上他脑海中杂交水稻的知识,年入千两白银仿佛就在眼前!
年入千两白银,别说是在前哨村,哪怕是定远卫,甚至是京城,也是极其恐怖的赚钱速度!
武淞走着走着,抬头看到道路两旁的杂草诡异的翻涌,甚至还能看到有人从杂草中探出头来,鬼鬼祟祟的盯着他。
他眉头一皱,心头暗道不妙。
定远卫到前哨村的这条路,平时很少有人来往。
可突然有人伏在杂草之中,还贼眉鼠眼的看着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武淞站住脚步,目光如炬的看着杂草中的人影,冷声大喝。
“是汉子就给我出来,有事当面说!”
话音一落。
“噔噔噔!”
二十多个汉子从杂草中跳了出来,各个手中拿着三尺短刀,凶神恶煞的瞪着武淞!
紧接着,一位身穿一袭红袍,梳着简单的单马尾,手提五尺长剑的美女,被四个体态强壮的女人簇拥着,走在众人前面。!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红袍美女长着瓜子脸,剑眉丹凤眼,鼻梁挺拔,皓齿朱唇,目光清冷的注视着武淞。
武淞一怔,没想到突然出现这么多人。
而红袍美女像是众星捧月一般站在前方,应该是这群人的头领。
武淞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红袍美女朱口轻张,“我乃月明山梁红昌。”
“你是不是前哨村武淞?”
武淞眼睛微眯,“我是武淞,可我好像不认识你。”
梁红昌大手一挥,甩动红袍,冷哼一声道:“武淞!你为富不仁,祸害乡里,今天我梁红昌在此设伏,就是要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武淞错愕,“你是不是劫错人了?”
“不会有错!”梁红昌指着武淞,“你身背厚重布包,从定远卫方向走来,定是将搜刮的民脂民膏拿去定远卫逍遥快活!”
武淞眉头皱起,“你都听谁说的?”
他越想越不对劲,怎么感觉梁红昌说他的情况,仿佛是在说周伯庆。
难道其中有什么误会?
然而。
梁红昌不给武淞解释,冷声命令道:“大家随我来,劫了武淞!”
说完,她手提长剑,一马当先,飞速朝着武淞攻来!
汉子们和四个壮女顿时发出野兽般嘶吼,明晃晃短刀上下翻飞,如同潮水般跟在梁红昌身后!
武淞眉头紧皱,这女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真当他武淞是软柿子,任由你们捏么?
既然你们不听解释,那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武淞立即撇下布包,摆好古武架势,精神高度紧绷,丹田处内力自行运转,流遍全身。
顿时他的身体轻盈且充满了力量,视野中所有人的速度全都跟蜗牛一般缓慢。
武淞眸光一冷,脚尖猛的点地,身体犹如离弦之箭,飞速冲入人群之中。
梁红昌面色一紧,没想到武淞面对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丝惧色,敢一人挑战三十人的围剿!
这还是前哨村村民口中,那个为富不仁、危害乡里的恶人么?
梁红昌来不及细想。
武淞已经冲入人群之中,身形如同鬼魅,拳头快若闪电,落在每个人的后脖颈上。
凡是被打到的人,无一不翻起白眼,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不消片刻。
站着的除了武淞,只剩下梁红昌一人。
梁红昌僵在了原地,手中长剑离手都不自知,目光惊骇的看着武淞。
这还是人类么?
瞬间就打倒三十个人,即便是三十个馒头,也得吃上一会吧!
武淞转身看向梁红昌,缓缓逼近。
梁红昌感觉面临高山一般,呼吸都变得急促!
武淞边走边问道:“现在你能说,是谁造谣我的了么?”
梁红昌剑眉一挑,冷哼一声道:“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
武淞冷笑,“你还挺讲义气。”
“不过你太笨,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梁红昌面色不善,疑惑问道:“此话怎讲?”
武淞走到梁红昌面前,站住了脚步,掷地有声道:“我告诉你,我武淞行的端立的正,从未干过为富不仁,祸害乡里的事!”
“你没来前哨村调查,就认准我是坏人,还亲自带人来劫我,说你笨都是轻的!”
梁红昌顿时面红耳赤,“你!”
“我说的不对么?”武淞反问。
“我!”梁红昌想要反驳,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的确如武淞所说,听信了两个男人的话。
那两个男人自称是来自前哨村的村民,一大早上山求她帮忙收拾一个叫武淞的男人。
他们说是长期受到武淞的迫害,妻女被霸占,田地被抢走,人还被打伤!
她听完后怒火攻心,当即要活剐了这个叫武淞的混蛋!
从那两个男人那里得知武淞的活动轨迹,亲自带人来大路上设伏。
可没想到武淞武力高强,三十个月明山好手都不是武淞的对手!
不过武淞明明有杀死所有人的本事,却手下留情,只是将人打晕而已,不像是个坏人。
难道真是她劫错人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