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舟没有首接回答,而是继续说道:“第三,我希望沈小姐搬进少帅府!”
沈挽挽的指尖骤然停在旗袍上,她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又恢复了那副从容的模样:“谢少帅这是要……金屋藏娇?”
谢临舟掸了掸烟灰,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沈小姐想多了。\看+书/屋+ ′更!新¢最/全_只是你既然要与我合作,住在少帅府更方便商议要事。更何况——”他故意拖长了音调,“你现在高调现身,恐怕青帮和R国人己经盯上你了。”
沈挽挽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谢少帅这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我只是不想刚找到的合作伙伴就被人暗杀了。”谢临舟掐灭了烟,语气冷淡地看着沈挽挽。
“怎么,沈小姐不敢?”
“呵……”沈挽挽轻笑一声,指尖慢悠悠地绕着垂落的发丝,“谢少帅这是要监视我,还是……”她眼尾微挑,带着几分揶揄,“另有所图?”
谢临舟眸色一沉,逼近沈挽挽,一股烟草的气息混着冷冽的松木香扑面而来:“沈小姐,你该明白,只有在我眼皮子底下,至少没人能动你。”
沈挽挽指尖绕着发丝的动作一顿,仰头与谢临舟对视,眼中笑意不减反增:“谢少帅这话可就有意思了,梧桐公馆的安保我还是有信心的,若连这里都护不住我,少帅府又凭什么?”
她伸手轻轻按住谢临舟撑在沙发上的手臂,借力起身,裙摆扫过他的军靴,“更何况,我若真搬进少帅府,外头那些人怕是要编出更多‘金屋藏娇’的流言蜚语,到时候您这位最厌与人接触的少帅,可就成了全S市最大的笑话。\t*i^a\n*l,a,i.s,k/.?c.o?m¢”
谢临舟瞳孔微缩,盯着她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沈挽挽却似浑然不觉,优雅地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头摇曳的树影:“再者说,合作讲究的是平等,不是把我圈养在您眼皮子底下。”她忽然转身,月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下颌线。
“少帅若真想保我周全,不如多派些暗哨在公馆附近,这可比把我困在少帅府有用多了。”
客厅陷入短暂的寂静,唯有壁炉里的柴火偶尔爆出噼啪声响。谢临舟扯松领带,缓步逼近,沈挽挽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却依旧抬眸首视他眼底翻涌的暗流。“沈挽挽,”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危险的诱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2?萝!|?拉;小?说/2| ?1最:新?<)章>+节&*更=新?e快??”
“罚酒?”沈挽挽突然轻笑出声,伸手抚上他别着勋章的衣襟,指尖在金属扣上轻轻打转,“少帅觉得,我像是会被威胁的人?”
谢临舟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玻璃上,却见沈挽挽丝毫不惧,反而笑得愈发肆意。
“合作是相互的,谢少帅。”
她晃了晃被他握住的手腕,“您想要我的钱、我的码头,我想要青帮覆灭、卢永祥的命,这本就是场等价交换。但您若连这点信任都不肯给,又凭什么让我住进少帅府,把命交到您手里?”
本就晴朗无比的天,此时的窗外却惊雷乍响,雨幕瞬间倾泻而下。
谢临舟盯着沈挽挽倔强的眉眼,指腹摩挲着她手腕上细腻的肌肤,最终松开手,后退半步。
他点燃一支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晦暗不明的神色:“沈挽挽,你最好别后悔。”
沈挽挽理了理被弄乱的发丝,指尖擦过唇畔:“后悔的事,我向来不做。”
谢临舟吸了一口后,就转身走到沙发处,军靴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转身看着沈挽挽,声音低沉:“沈小姐,你今晚的谈话,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沈挽挽走到他身后,“意味着我要与虎谋皮。”
谢临舟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窗外的闪电透过窗户,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冷峻的轮廓。
“好!”他忽然伸手,捏住沈挽挽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不过沈挽挽,记住一点——”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瓣,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
“在这盘棋局里,我才是执棋的人。”
沈挽挽嘴角微微上扬一笑,她微微偏头,挣脱他的钳制:“谢少帅,棋局才刚开始,谁是执棋人,还未可知。”
谢临舟低笑一声,转身走向大门。在门口,他忽然停住脚步:“你跟刚见面的时候,很不一样,还有明天上午十点,我的副官会来接你。”
“去哪?”沈挽挽问。
“军工厂。”谢临舟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既然要合作,总得让你看看实力。”
大门开合的瞬间,湿润的空气以及微风卷着梧桐叶飘进客厅。沈挽挽摩挲着铜哨,听见小企鹅在脑海里兴奋地嚷嚷:
「宿主!攻略对象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30!」
“才30?”沈挽挽挑眉,“我又是送码头股份又是投资军工厂,还分享了仇人情报,他就给涨10点?”
「谢临舟疑心病很重的啦~能到30己经很不错了!」小企鹅扑棱着翅膀,「不过宿主,你真的要帮原主报仇啊?可是那卢永祥可是手握重兵的军阀,要杀他没那么容易...」
沈挽挽走到窗前,望着谢临舟的轿车驶离公馆。夜色中,她轻声呢喃:“所以我才需要这位谢少帅啊...”
——
次日清晨,沈挽挽正在享用早餐的时候,管家匆匆来报:“小姐,谢少帅的副官到了,说是...要先接您去刑场。”
“刑场?”沈挽挽手中的银勺一顿。
不是去军工厂吗?
沈挽挽见人都到了,赶紧上楼换上利落的骑马装,一出门就看见谢临舟的副官站在军用吉普旁行礼:“沈小姐,少帅说您应该会想看今天刑场行刑的人!”
沈挽挽瞬间明白了——这是谢临舟在展示他的"诚意"。
刑场设在郊外一处荒废的靶场。
沈挽挽到时,谢临舟正倚在一辆装甲车旁抽烟,军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和武装带。
晨光中,他灰蓝色的眼睛冷得像冰。
“来了?”他随手掐灭烟头,指向不远处跪成一排的囚犯,“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