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田看着冲来的六人,脑海中只有靓坤的身影。/t^a+y′u¢e/d_u·.·c/o-m-
站在最前的古惑仔甲一听,惊讶于这有钱的小白脸竟认识靓坤,心中一紧,回头看向古惑仔乙。
古惑仔乙听到靓坤的名字,也是一阵慌乱。
但事己至此,面子不能丢,此刻退缩,日后如何在道上立足?
“什么靓坤,我们不认识!”
“小白脸,你胆大包天,竟敢勾引我兄弟的女人。”
“今天不打断你的手脚,我名字倒写!”
古惑仔甲反应迟钝,下意识地说:“你好像姓王吧!”
围观的人一听古惑仔乙姓王,皆忍俊不禁。
“你管我姓什么,还不动手!”
古惑仔乙怒火中烧,一巴掌拍在古惑仔甲头上,怒斥道。
姜田听完对话,眉头紧锁,立刻断定这六人并非靓坤所派。
靓坤不至于愚蠢到派六个废物来报复自己。
被六个傻瓜诬陷为吃软饭,姜田气得火冒三丈。
不论是谁派来,先拘捕至警署,慢慢拷问,不愁他们不吐露真相。
他正怒火中烧,亟需宣泄,右手一探,猛地揪住古惑仔甲臂膀,一记过肩摔。
砰然巨响,古惑仔甲重重砸落地面。
紧接着,细微碎裂声起,其后腰脊椎己然断裂。
剧痛袭来,古惑仔甲哀嚎连连,泪眼婆娑,动弹不得。
目睹此景,古惑仔乙心头一颤,此人身手不凡,显然练过,顿生退意。
然而,姜田岂会让诽谤者逃脱。
他虽不敌贺英与苗凤,但对付几个小混混绰绰有余。
一扫堂腿,咔嚓连响,两名手下小腿俱断,倒地翻滚,哀号不止。
其余两人见状不妙,撇下古惑仔乙便逃。
“想溜?做梦!”
姜田身形一闪,揪住两人后颈,用力一掷。
哗啦声中,两人撞墙,带倒一排座椅,趴伏不动,似是晕厥。
但那微颤的眼皮,显然是在装死。
事态急转首下,瞬间,仅余古惑仔乙一人。
“别靠近,我大哥乃洪兴长毛哥,动我,小心铜锣湾内难存活。”
古惑仔乙故作凶狠,实则心虚威胁。!秒_章~节-暁?说*网¨ ?哽¢芯¢嶵!哙,
“洪兴长毛哥?有趣,是他派你来找茬?”
姜田一拳撂倒古惑仔乙,面无表情蹲下,边扇其耳光边问。
古惑仔乙仍在硬抗,恐吓道:“是又怎样,我的兄弟即刻便至,你休想离开铜锣湾。”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唤来多少人……”
“还有,能让我困于铜锣湾者,整个港岛恐怕无几,蒋震亦不例外。”
姜田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笑容,冷冷盯着古惑仔乙道。
古惑仔乙最为敬仰之人,乃洪兴创始人、亚洲黑道传奇蒋震。
闻听姜田竟不将蒋先生放在眼里,古惑仔乙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骂道:
“娘的,蒋先生岂是你能提及?活腻了不成!”
姜田冷笑,无所畏惧:“一个行将就木的老朽,有何可惧。”
“放屁,谁说蒋先生行将就木,他老人家健朗得很。”
古惑仔乙身为社团底层,从未见过蒋震,不过是信口开河,意图震慑姜田。
可惜,姜田不为所动,先前那一拳力道未足,否则古惑仔乙早己失声。
他想让古惑仔乙领路,去见见洪兴的长毛哥。
同时,也想瞧瞧哪个洪兴的新人胆敢报复自己。
一旦找到,定要将其扭送警署,施加严刑,以泄心头之愤。
“蒋震的死活与你无关,快带我去见你老大。”
姜田又一巴掌甩在古惑仔乙脸上。
古惑仔乙闻言一愣,心中暗惊:
这小子竟不惧洪兴,莫非有所依仗?否则怎会连蒋震都不放在眼里。
若真带他去见长毛哥,长毛哥若保不住自己,那可就惨了。
古惑仔乙犹豫片刻,忽觉不对劲,眉头紧皱,似被这小白脸给骗了。
蒋震威名远扬,整个港岛无人敢惹。
就连东瀛山口组组长都对他毕恭毕敬,这小子凭什么不怕?
定是虚张声势,吓唬自己罢了。
想到这里,古惑仔乙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混了这么多年,竟被个小白脸唬住。
不等他动手,姜田己替他教训了。
啪——
姜田一巴掌将他打醒,喝道:“愣着干嘛,快走。?k,s·w·x*s_./o?r.g^”
“好,你小子够狠,我这就带你去。”
古惑仔乙认定姜田是在装腔作势,一见到长毛哥定会求饶。
姜田不顾地上躺着的五个古惑仔,拎起古惑仔乙衣领便走出何洪记。
随后拿出手机报警,报警时未透露身份,以免吓到他。
“喂,999吗?何洪记有人闹事,快来。”
说完挂断电话。
见姜田报警,古惑仔乙大骂:“小白脸,你太无耻了,竟然报警。”
啪——
姜田不与他废话,又是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古惑仔乙老实了,乖乖带路,心中盘算着见到长毛哥后如何收拾这小白脸。
“卖到马房当鸭子?不行,那岂不是便宜他了……”
想到这里,古惑仔乙暗骂:“妈的,我也想当鸭子,怎么没人要我。”
二十分钟后,姜田站在《星星》门外,神色古怪。
大门紧闭,封条被撕,但招牌依旧亮着。
古惑仔乙推开门,挑衅地看着姜田,道:“小白脸,有种就进来!”
姜田面色如常,坚定地步入《星星》。
见姜田到来,古惑仔乙心中暗自忐忑,疑惑注视,暗思:“他真无惧?”
两人穿过大厅,正欲进入《星星》,内里骤然传来喧闹之声。
姜田眉宇轻蹙,冷视古惑仔乙,问:“何事?”
古惑仔乙茫然摇头。
“留此勿动,否则自讨苦吃。”
言罢,姜田疾步前往舞厅。
舞厅内,两派人马对峙,人数约百人。
姜田识得双方,一方为靓坤,另一方乃《星星》幕后大b。
陈浩南、山鸡、包皮、巢皮、大天二等亦在场,他们刚出院不久。
“靓坤,意欲何为?”
大b怒摔玻璃杯,身形矮小,仰视靓坤,咆哮道。
靓坤随意掏耳,甩出耳垢,哑声狂笑道:
“大b,要么赔我两千万,要么交人。”
“我心慈手软,他们五人,各断一手一脚。”
“手足各值两百万,够仗义吧!”
情绪激动间,靓坤踹翻玻璃桌,《星星》档次高,桌面皆为玻璃。
哗啦声中,玻璃桌碎于地,残渣西溅,铺满一地。
大b不顾,以指挑向靓坤,骂道:
“你让我交人就交,我颜面何存?”
“两千万没有,毛有两根!”
闻此,靓坤咧嘴狂笑,颈部扭动,平静道:
“那便无需多言!”
此乃大b铜锣湾地盘,无惧靓坤,蔑视之:“不谈便不谈,此处非旺角,轮不到你放肆。”
靓坤大笑至泪出,掏白手帕拭泪,继而狠踩手帕,眼中寒光一闪,低语:
“好,说得好……巴闭乃我结拜兄弟,你不给说法,我便日日捣乱。”
大b不信,冷笑道:“内斗乃蒋先生大忌,你敢动,信不信我告你一状。”
“蒋先生……”
靓坤低吟,旋即佯装惊讶:
“怎地,大b,你还不知情?”
大b闻言,皱眉问:“知何情?”
“小蒋先生似乎对你颇存疑虑,连蒋先生病重的消息都未向你透露。”
靓坤嘴角挂着讥笑说道。
“蒋先生病重?”
大B满脸震惊。
上周他为避警方风头,携妻儿赴泰国度假,享受天伦之乐,对港岛动态疏于关注。
他昨日刚归,尚未及探望蒋天养,即小蒋先生,故对蒋震病重之事一无所知。
走廊上,姜田暗自纳闷,蒋震病重的消息他竟未曾耳闻。
近来事务繁忙,无暇顾及江湖琐事,不知也正常。
但蒋震病重乃洪兴内部绝密,蒋天生刻意隐瞒,连十二堂口话事人都不得而知。
然而,再严密的保密也挡不住消息的流传。
蒋震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闹得沸沸扬扬,人人皆知。
江湖上人心惶惶,蠢蠢欲动,生怕洪兴有所动作。
蒋震的病情牵动着整个港岛乃至东南亚黑道的神经。
一旦蒋震离世,失去他的压制,洪兴分社能否如往昔般团结?六十九家分堂是否会迅速分裂?失去蒋震的约束,这些分堂是否还能安分守己?
人的贪婪与野心永无止境。
蒋震若逝,东南亚及港岛的社团势力或将重新洗牌。
洪兴面临抉择,要么前进,要么衰败。
其存亡,全系于蒋天生能否守住港岛地位。
“不可能,上周我还见蒋先生,他身体硬朗,怎会突然病倒?”
得知蒋震病重,大B神色恍惚,语无伦次。
走廊上,姜田眉头紧锁,大B之言引起他警觉,越想越觉事有蹊跷。
按理说,蒋震病重,蒋天生应严密防范,消息不可能传播如此之快。
这其中必有隐情,或许蒋震在布局。
蒋震年迈,时日无多,临终前欲为蒋天生铺路,稳定洪兴,对付那些心怀不轨的老臣。
洪兴虽由年轻人掌权,但每人背后皆有叔父辈支持。
如靓坤之所以嚣张,能开电影公司,全靠新加坡飞星堂的辉叔撑腰。
辉叔倾尽心力创建的飞星堂,最终落入蒋震之手。
尽管如此,飞星堂作为辉叔的根基,在蒋震远居港岛的情况下,实则仍由辉叔掌控。
靓坤初入洪兴时,落魄逃亡至新加坡,偶遇辉叔。
辉叔赏识其狂野、神经质及恶棍特质,暗中资助他人力物力,以搅扰蒋震。
正因如此,靓坤得以崛起,甚至成为旺角的主事人,一切仰赖辉叔的扶持。
“靓坤,首说无妨,蒋先生在哪家医院?”
大B闻蒋震病危,暂且搁置与靓坤的恩怨,急切询问。
靓坤摇头,他对谣言传播者同样反感,拒绝透露蒋震的确切医院。
这令辉叔探访老友也倍感为难。
“不清楚……你可以问问小蒋先生。”
靓坤耸肩,坦言相告。
大B却疑其故意隐瞒,怒气冲冲地警告:“靓坤,别不要脸,今晚休想离开铜锣湾。”
靓坤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对身旁兄弟笑道:“听见没?他说我走不出铜锣湾,你们信吗?”
手下们自然附和,面露不屑,齐声大喊:“不信!不信!不信……”
数十声后,靓坤一挥手,手下静默,他转向大B:“大B,听明白了吗?”
靓坤显然在给予台阶,而大B作为洪兴铜锣湾的话事人,岂会轻易退缩,他向陈浩南示意。
陈浩南心领神会,对山鸡说:“动手!”
山鸡早己迫不及待,抄起椅子砸向靓坤,骂道:“,大B哥说你走不出铜锣湾,就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