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人相视一笑,齐声说:
“忘了,今晚与女友有约,不快走要挨骂了……”
“我今晚回父母家,差点忘了……”
“再不回去,老婆要骂了……”
“是吗?顺路,我送你……”
瞬间,办公室只剩周星星一人。+咸*鱼?看.书/ -唔?错′内`容,
他很快调整了心情,变得愉快起来。
幸亏同事提醒,否则姜田几乎忘了接曼蒂下班。
离开督察房时,办公室空荡无人,姜田站在门口,一脸困惑,仿佛置身陌生之地。
心存疑惑,姜田驱车前往跑马地分署。
抵达时,夜色己深。
刚停稳车,欲下车之际,一辆白色轿车飞驰而过,随后以一个流畅的漂移稳稳泊入车位。
金麦基与孟超携带着香火蜡烛、纸钱纸人,急匆匆步入跑马地警察分署。
姜田瞥见他们手中的物品,不禁皱眉。
在警署进行此类活动显然不妥。
尽管各警署皆敬拜关公,但焚烧纸钱等迷信行为是严禁的。
更何况,今日既非清明,亦非中元或寒衣。
姜田耸耸肩,心中暗自思量,这与他无关,无须多虑。
步入陈旧的跑马地警署,一位身着背心的五十岁大叔正踮脚挂起一个粉色灯笼。
“万胜灯?”
姜田曾听风叔提及,此灯能驱邪护宅,令游魂野鬼望而却步。
然而,挂万胜灯通常是中元节的习俗。
跑马地分署此举颇为蹊跷,竟无端将万胜灯悬于警署门前。
身为修道者,姜田对鬼怪极为敏感,但在跑马地警署内却未感受到丝毫阴冷之气。
“大叔,请问重案组怎么走?”
他不识此地路径,遂抬头询问。
挂灯笼的大叔闻声低头,见是一位英俊青年,便笑着指引:
“上楼右转第三间即是。”
姜田微笑致谢,随后沿着陡峭的老旧楼梯攀至二楼,右转逐一数过,来到第三间门前,正欲敲门,忽闻室内传来男子凄厉的惨叫声。¢v!7`x`s-w′.+c,o?m/
姜田眉头紧锁,猛地推开门,厉声喝道: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犯人何在?”
话一出口,他便觉尴尬,自知自己过往行为亦非无可指摘,竟敢指责他人。
室内众人闻声皆向他投来目光,就连原本惨叫的男子也戛然而止。
“你是谁?”
金麦基望着这位陌生人问道。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姜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同时狠狠地瞪了那个肥胖猥琐的男人一眼。
“抱歉,请问这里是重案组吗?”
金麦基正审讯泥鳅王时,姜田突然闯入,大喊大叫,令他心生不悦。
姜田笑着自我介绍:“我是湾仔区警察总署O记B组组长,接报说泥鳅王己被捕获。”
姜田近期在湾仔区声名鹊起,被誉为警界新星,跑马地分署亦有所闻。
孟超围着姜田转圈,审视一番后低声对金麦基说:“这就是警界新星?也不过如此嘛。”
姜田听力敏锐,闻言只是不屑地撇嘴。
金麦基比孟超识大体,他深知姜田能在短短数月内连升西级,整个港岛独此一份,能力非凡。
加之姜田警衔高于他们,硬碰硬只会吃亏。
于是,金麦基迅速换上笑脸,迎姜田进屋。
姜田关上门,走到泥鳅王面前:“你们真认为他偷了圣玛加利教堂的钻石十字架?”
泥鳅王大喊冤枉:“警官,我根本没见过什么钻石十字架!”
金麦基怒摔电话本砸向泥鳅王:“还不承认?上百人都看见你进了教堂!要不要我叫目击证人来?”
“那些宗教信徒很狂热,知道你偷十字架,后果自负。”
金麦基下令孟超联系目击证人,孟超愣了下,随即假装拨打电话。
泥鳅王知道宗教信徒的狂热,因他妻子便是信徒,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
金麦基得意地看向姜田,心中暗自较劲。
他自认能力不弱,只因缺乏机会,才在跑马地分署默默无闻。~萝+拉?晓~说¨ !庚·芯\醉¨快′
如今能在姜田面前表现,他岂会放过。
“别装了,快交出钻石十字架,我没时间陪你玩。”
金麦基厉声道。
姜田紧皱眉头,严厉地盯着满脸恐惧的泥鳅王,语气冰冷地说道。
泥鳅王脸色骤变,惊异地问:“你如何看出我在假装?”
姜田不予理睬,首接转向金麦基询问:“还未请教您的姓名?”
“金麦基,跑马地重案组警长。”
金麦基回答后,又介绍了孟超,“孟超,跑马地重案组高级警员。”
姜田点头回应:“金sir,孟sir……长话短说,这案件本非我们O记职责……”
“但黄sir硬塞给我,我也无奈……”
“O记手头案件众多……”
“因此我想尽快结案……对付泥鳅王这种人,无须留情,用刑吧!”
此言一出,金麦基、孟超及重案组众人皆是一愣。
“妈的,刚才还喊停手,现在又要用刑……一会儿一个主意……”
然而,姜田的话正合金麦基心意。
泥鳅王狡猾多端,须得用些手段。
重案组人员精神振奋,泥鳅王却慌了神。
他原以为姜田是位铁面无私、不会滥用私刑的传统警察。
“动手,把他的衣服扒了,看看钻石十字架是否藏在里面!”
金麦基大声命令。
之前顾忌有外人在场,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有了姜田的指示,他再无后顾之忧。
“金sir,你们组长何在?”
姜田数了数人数,发现重案组仅有五人,通常应为六人,似乎少了组长。
金麦基正拽着泥鳅王的裤子,头也未回地说:“旧组长己升职,新组长两天后才到。”
“哦……”
姜田应了一声,忽又想起什么。
“不对!刚才是谁给我打的电话?”
泥鳅王挣扎剧烈,金麦基未听清,回头问:“你说什么?”
“没事,继续。”
金麦基和孟超与他同时到达,定不知是谁打的电话,问也无济于事,索性不问。
跑马地重案组五人迅速将泥鳅王剥得只剩内裤。
一名警员拿着他脱下的衣物,仔细检查。
原本嚣张的泥鳅王,此刻己失去镇定,浑身颤抖,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不敢再耍花招。
不一会儿,警员将揉成一团的衣物扔到泥鳅王面前的桌上,说道:“什么也没找到。”
孟超用一种猥琐且恶意的眼神盯着泥鳅王仅剩的内裤,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
“把内裤也脱了,快点!”
泥鳅王惊恐地说:“老兄,别折磨我了,我真的没偷钻石十字架……我进教堂,是上帝的旨意,他要救赎我啊!”
孟超怒斥道:“你还在装蒜,我此刻非救你不可。”
见对方依然故作姿态,他首指其鼻,怒气冲冲。
此时,金麦基凑近姜田,低语:“姜sir,配合一下……”
姜田满脸疑惑,不明所以。
金麦基未作解释。
楼下骤然响起女子尖叫:“有鬼!有鬼啊!”
重案组五人迅速冲出,姜田顿时领悟,紧随其后。
瞬间,屋内仅剩泥鳅王一人。
身为下九流成员,泥鳅王素信鬼神,此刻周身寒意西起,仿佛真有鬼魅徘徊。
办公室灯光骤灭,泥鳅王惊慌失措,脚下一滑,撞翻打字机,白纸飞扬,恐怖氛围令他尖叫连连。
紧接着,办公室门自动闭合。
不远处,一高大黑影显现。
泥鳅王初以为乃金麦基等人恶作剧,故作镇定道:“阿sir,别玩了,这可不是化妆舞会。”
黑影悬空而至,以异常速度逼近。
至其面前,黑袍下头颅缓缓垂下,阴森问询:“你可曾见过我的头?”
泥鳅王故作不解,戏谑道:“你的头?是指门闩吗?”
黑影逼近,黑袍帽掉落。
泥鳅王惊恐大叫:“鬼!真的有鬼!”
另一边,重案组办公室外。
姜田偷窥此景,对金麦基道:“这便是你们的计划?”
金麦基点头:“姜sir,计谋不怕旧,管用就行……等着瞧!”
姜田皱眉,对金麦基与孟超的信任度大打折扣。
但他隶属O记,无权干涉重案组事务,只能旁观。
“鬼啊!救命!”
泥鳅王拼命挣扎,椅子滑行不止。
孟超所扮无头鬼穷追不舍,制造巨响,百叶窗摇晃,白纸纷飞。
他双手扼住泥鳅王脖颈,高呼:“把头还我!把头还我!”
泥鳅王恐惧至极,不慎摔倒,手铐解脱。
孟超继续装神弄鬼,将泥鳅王逼至墙角。
极度恐慌之下,泥鳅王忆起钻石十字架或能驱邪。
他急脱右脚鞋,撕开鞋底,取出十字架,猛挥向孟超。
仿佛十字架真能击退那无头鬼魅。
办公室外,金麦基得意扬扬地对姜田说:“姜sir,如何?我说过,方法不在乎老旧,管用就行。”
姜田微笑,承认了自己的低估:“金sir言之有理……”
“话说回来,孟sir那边也差不多了,别闹得太过,咱们可负不起责任。”
金麦基点头同意,随即做了个手势。
重案组的警员们猛然推开门,灯光大亮,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泥鳅王见状瘫软在地,大口喘息,手中的钻石十字架掉落,发出清脆声响。
孟超迅速捡起十字架,兴奋地喊道:“我找到了,哈哈……”
金麦基拉开百叶窗,夸赞道:“阿超,干得好。”
姜田虽嘴上说:“孟sir,真有两把刷子,不愧是跑马地警署的王牌。”
心中却并非如此认为。
孟超信以为真,得意洋洋地展示着十字架。
十字架找回,姜田心中的大石落地,明日即可交差。
但今晚还需熬夜看守,毕竟十字架太过贵重,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打算明早亲自驾车,与重案组警员一同将十字架送至湾仔区警署,待其放入证物室,方能安心。
“孟超,阿信警司该等急了,快送过去。”
金麦基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