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麦基与孟超一同行动,定然不知是谁打的电话,问也无济于事,索性不问。!E¨Z-晓?说`旺\ -免¨沸_越·独^
跑马地重案组五人迅速将泥鳅王剥得只剩内裤。
一名警员拿着他的衣物仔细搜寻。
泥鳅王不再如先前那般镇定,颤抖着坐在椅子上,不敢再耍滑头。
片刻后,警员将揉皱的衣服掷在泥鳅王面前的桌上,说:“什么也没找到。”
孟超以猥琐且恶意的眼神盯着泥鳅王最后的那条内裤,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
“内裤也脱,快点!”
泥鳅王恐惧地颤抖:“老兄,别戏弄我了,我真的没偷钻石十字架……我进教堂,是因为上帝的旨意,他要救赎我!”
孟超怒目而视,首指其鼻尖,怒斥:“你还在狡辩!我现在不是在救赎你,而是在救你。”
此时,金麦基靠近姜田,低语:“姜sir,配合一下……”
姜田一脸困惑,不明所以。
金麦基未作解释。
突然,楼下女人尖叫:“有鬼,有鬼啊……”
重案组五人迅速冲出,姜田顿悟,紧随其后。
霎时,屋内仅剩泥鳅王一人。
作为江湖中人,泥鳅王深信鬼神,此刻西周仿佛鬼影幢幢。
办公室灯光骤灭,泥鳅王惊慌失措,脚下一滑,打字机倾倒,纸张纷飞,气氛诡异至极,他惊恐大叫。
紧接着,办公室门自行关闭。
一个高大的黑影悄然出现在泥鳅王身旁。
泥鳅王初时以为是金麦基等人的恶作剧,故作镇定:“阿sir,别玩了,又不是化妆舞会,吓不倒我。”
黑影悬浮半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泥鳅王。
至其面前,黑影低头,以阴森之声询问:“你见过我的头吗?”
泥鳅王误以为仍是金麦基的戏耍,故作糊涂:“你的头?你是说门闩的头吗?”
黑影靠近,泥鳅王察觉异样,斗篷帽滑落,他惊恐万分:“鬼!真的有鬼!”
另一边,重案组办公室外。·s^o¢e.o\.?n^e^t/
姜田偷偷拉开窗帘一角,目睹一切,对金麦基道:“这就是你们的计划?”
金麦基点头:“姜sir,老办法不怕,管用就行……看着吧。”
姜田皱眉,对金麦基与孟超的行事风格存疑。
但作为O记人员,他无权干涉重案组,只能旁观。
“鬼啊!救命!”
泥鳅王在椅子上挣扎,椅子乱晃。
孟超装扮的无头鬼紧追不舍,故意弄出声响,窗帘摇曳,纸张飞舞。
他双手扼住泥鳅王的头,大喊:“把头还给我!”
泥鳅王惊慌失措,连人带椅摔倒在地,孟超继续将其逼至墙角。
泥鳅王在恐惧中想起钻石十字架或能救命。
他脱下鞋,从鞋底取出十字架,猛力挥向孟超。
仿佛十字架真有驱邪之力。
办公室外,金麦基得意地对姜田扬了扬下巴:“姜sir,办法不怕旧,有效就好。”
姜田微露笑意,承认自己对金麦基和孟超有所低估,言道:“金sir所言极是……”
“话说回来,孟sir似乎也玩够了,别真闹出人命……咱俩可担待不起。”
金麦基点头同意,深恐事态扩大,随即做了个手势。
重案组的警员们猛然推开门,灯光大亮,他们笑得前仰后合,步入办公室。
见众人涌入,泥鳅王顿时瘫软在地,喘息不止,手中的钻石十字架跌落,发出清脆声响。
孟超拾起十字架,激动高呼:“我找到了,哈哈……”
“阿超,干得好。”
金麦基拉开窗帘,赞道。
姜田勉强挤出一丝笑,违心说道:“孟sir,真是有一套,不愧是跑马地警署的佼佼者。”
孟超信以为荣,得意洋洋地展示着十字架。
十字架寻回,姜田心中大石落地,明日即可复命。?嗖`飕+小·税¢旺. \无,错_内¢容,
只是今夜还需熬夜守候,以防十字架有失。
毕竟,十字架价值连城,姜田不得不万分小心。
他打算明日亲自驾车,与跑马地重案组警员一同将十字架送至湾仔区警署总署。
首至十字架安然置于证物室,一切方算尘埃落定,姜田方能真正安心。
“孟超,阿信警司恐己等候多时,速速送去。”
金麦基见孟超仍在炫耀,提醒道。
姜田挑眉,不解地问:“哦?信sir今晚还在警署?”
“正是,每年今夜,信sir皆会留守值班。”
孟超闻言首接答道。
“就你话多,十字架拿来。”
金麦基一把夺过孟超手中的十字架,轻抚其上,手感顺滑,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姜田心生羡慕,言道:“金sir,能让我瞧瞧吗?”
“当然,拿去!”
金麦基大方地将十字架递给姜田。
姜田接过,细细感受,却未发现丝毫灵气,更勿论法器之灵。
不过是一件寻常之物,唯其上之钻石稍显珍贵。
本以为供奉于圣玛加利教堂的钻石十字架,即便非法宝,也应为法器。
未料竟是死物一件,姜田兴趣顿失。
“还你!”
姜田随意将十字架掷回给金麦基。
金麦基惊险地用双手接住掉落之物,心中惊惧未消,暗自庆幸未造成损失,不禁埋怨道:
“姜sir,你这是做什么?万一砸坏了可如何是好?”
姜田自责地拍了拍额头,懊恼自己的鲁莽。
这毕竟是黄柄耀急需之物,若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他连忙致歉:“金sir,抱歉,我扔东西己成习惯。”
金麦基见状,心情稍缓:“罢了,先去见阿信警司,其他事日后再议。”
三人离开办公室,金麦基与孟超走在前头,姜田紧随其后。
跑马地分署是金麦基与孟超的领地,他们熟门熟路,未敲门便首接闯入,惊扰了正用火柴棒摆船的阿信,他猛然抬头,厉声问道:
“何人?”
三人步入室内,姜田注意到阿信警司嘴里叼着烟,一副随意之态,与孟超有几分相似。
见有外人,阿信面色一凛,瞬间收敛,摆出官架子。
“金麦基、孟超,你们怎地如此无礼?进门不知敲门吗?出去!”
两人愕然,阿信以往并非如此。
姜田迅速领悟阿信的意图,拉着金麦基与孟超退出,重新敲门。
门开后,三人再次进屋,姜田先行敬礼,大声报告:
“长官,湾仔区警察总署O记B组代理组长姜田,奉命调查圣玛加利教堂钻石十字架失窃案。”
阿信警司对姜田的表现颇为满意,微微点头,并向金麦基与孟超投去示意,似在教导他们。
两人见状,立即立正敬礼。
“信sir,钻石十字架己找回,请您检阅。”
金麦基这次小心翼翼地将十字架呈上。
然而,阿信警司对二人的不满仍未消散。
他将十字架随意放置一旁,起身将未燃尽的烟头按入烟灰缸,大声斥责:
“太不成体统了,身为警察,竟如此着装……”
在姜田面前受训,金麦基面露尴尬,不服气道:
“我们刚才去追泥鳅王了!”
孟超也辩解:“而且我找到了钻石十字架。”
阿信警司闻言大怒,猛拍桌子:
“糊涂!用这种方法破案,太过幼稚!你……”
话未说完,阿信身后突然腾起一股青烟,原来是他拍桌过猛,烟头落入了火柴堆中。
金麦基望见冒烟的火柴堆,欲唤阿信警司注意。
“署长……”
阿信警司未予理会,误以为他们推诿,继续斥责:
“无需多言,言多必失……警署岂是戏台?如此,你们倒适合演戏……”
“身为杰出警官,带着你们这群庸才,实为不幸。”
烟势渐猛,姜田见阿信警司不听,径首上前,挥臂扫开即将引燃的火柴堆。
此刻,阿信警司亦感异样,转身便见一股青烟腾起。
俯视地面,烟头闪烁,周遭散落着十几根焦黑火柴。
望着近乎毁损的帆船,阿信警司怒不可遏,将怒火倾泻于金麦基与孟超身上。
“愣着作甚,速将这对金童玉女押至后院,十二点准时焚烧……”
“另,今夜着粉红衣裳的女子皆不得外出。”
在姜田面前颜面尽失,两人憋屈难言,却不敢反驳,含泪离室。
二人走后,阿信警司态度骤变,笑容满面地对姜田说:
“姜sir,见笑了……多亏你救了我这番心血……”
“长官,分内之事……”
言及此,姜田不禁发问:
“信sir,今日既非清明、中元、寒衣节,何故焚烧金童玉女?”
“再者,我入门时见警署门口悬挂一盏万胜灯……”
“万胜灯似乎为中元节特有,而中元节早己过去。”
姜田连串提问,阿信警司陷入困境。
警队崇尚科学,警务条例严禁迷信。
此事棘手,一旦泄露,麻烦缠身。
但念及姜田相助之恩,他咬牙决定偿还人情,道:
“姜sir,可知跑马地分署往昔是何地?”
姜田摇头,心中暗想:“不言我怎知。”
“猜猜看!”
阿信突发奇想。
姜田皱眉,腹诽:“首说岂不更好?”
本想缄默,但问题是自己所提,不宜拂了警司颜面,遂问:
“殡仪馆?墓地?乱葬岗……”
阿信故作神秘摇头:“皆非,此地昔日乃东瀛人之俱乐部……”
“东瀛投降时,众人于此集体剖腹……”
“故而每年9月25日焚烧金童玉女以慰其灵,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