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丽头发高高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白\马′书.院~ ^追^蕞^歆_蟑/截\几缕发丝轻轻垂落,随风轻拂,透露出几分随性之美。
脸庞清秀可人,一双明亮的眼睛犹如湖水般清澈,嘴唇涂着口红,唇色鲜艳如樱桃,微微上扬的嘴角流露出自信与魅力。
李丽看杨明傻子般注视自己,眼睛一瞪,冲他摇摇头,目光转向别处。
老外看的很认真,大约五六分钟后,他冲李丽嘀咕几句外语,李丽点点头,冲杨明道:“他说他很喜欢这个瓶子,问你卖多少钱?”
杨明挠挠头,寻思片刻,一狠心,对着李丽和老外伸出一巴掌,说道:“五百刀叻”。
“什么?五千美元?”李丽张开樱桃小嘴,做出吃惊表情。
杨明看看她,无语凝噎,心想:特么的这个女人不简单。
李丽和老外嘀咕一阵,转头冲杨明道:“这个他买了,他问你还有没有别的物件?他还想继续看看,喜欢了他还买。”
杨明内心一喜,忙说“有,有,我家里还有,都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都是好东西。”
李丽瞥他一眼,转头冲老外又是一阵嘀咕。+二^捌_看*书~旺- ¨已_发!布_蕞/辛~璋-劫·杨明仔细听她两人对话,除了个别单词能听出来外,其他长篇大论他听了个寂寞。看来在学校学的外语就是个渣呀!
李丽和老外嘀咕半天,最后摇摇头转向杨明道:“他想去你家里看看,行不?”
杨明摇头为难道:“不是我不让他去,关键是政策不允许他去,我家以前是商人家庭出身,本就受控制,这两年松点了,但要是带外国人回去,怕是有麻烦。”
李丽又给老外嘀咕了一阵,老外摇摇头,从随身黑色皮包里掏出一沓钱,数出来五十张,递给杨明。
杨明拿过来一看钞票上富兰克林头像,心里乐开了花。草草数了一下,把瓜棱瓶包起来,递给老外。
老外接过后,满面笑容冲杨明点点头,把瓶子放皮包里,带着李丽离开了。
李丽走出几步,回头冲杨明无声张张嘴,指指街角,等杨明点头,方才随老外离去。
杨明知道李丽说的是:“等等我”地方就是她指的街头角落。
杨明收拾收拾,推车来到街头,看有一家面馆人流不断,停好自行车,进去要了一碗面和一瓶汽水。,吴/4\看·书~ `追~嶵?欣.彰/劫?
吃完饭出来,在街角绿化带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安心等李丽过来。
人呐,真不能小看!这个李丽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谁知道一捯饬打扮竟是异样优雅迷人,真是让他大跌眼镜。
过了一个多小时,杨明等的心急火燎还没见李丽过来,起身去小卖店买了包烟,重新回到街口角落坐等。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李丽才娉娉婷婷扭着胯从远处走过来……
“等急了吧?”李丽见到杨明无聊瘫坐在草地上,过来随口问了他一句。
杨明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说道:“没事儿,天热,坐这里比较凉快,再等会儿也没事儿。”
李丽没吭声,转身道:“走吧,我请你喝饮料。”
现阶段冷饮店算得上是个新鲜事物,消费不菲,比起在街上随便买瓶汽水雪糕要高大上多了。
友谊宾馆对面就有一家冷饮店,李丽带着杨明进去,点了两瓶可乐,两份雪糕,找了僻静地方坐了下来。
“李姐,没想到你外语说的那么好,真牛”。一落座杨明就夸赞李丽内心最骄傲的一项技能。
李丽笑笑道:“从小就说的,别人是学,我只是跟父母日常交流就会了,不值得夸奖。”
李丽这话里透露的内容很多,杨明想继续问,但他和李丽真不熟悉,话到嘴边忍忍又打住不问了。
西处瞅瞅店里没什么人,杨明从挎包里掏出钱,递给李丽道:“我拿五百,其余的都是你的。”
李丽没客气,接过来数出两千五,还给杨明道:“我只拿两千,甭客气,就这可比我陪那老外几天赚的多多了。”
杨明很诧异李丽的勇气,把自己陪外国人当面讲出来,没任何扭捏表情。
李丽看杨明表情,喝口可乐,随意说道:“这没什么,我不介意你的看法,我只想活的好点,至于别人看法,我不介意。”
杨明又把钱推过去,说道:“李姐,这是你应得的,规矩我懂,今天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卖五百美元,我心想能卖个三五百块人民的币就不错了。
收起来,千万别再推辞,至于我看不起你,这不存在,你有追求自己生活的权利,我只有佩服你的勇气,没有别的想法。”
其实杨明没怎么明白李丽话里的深意,他按前生经验推测李丽可能是做那个的,他自以为很合适的回话,李丽却知道他还是想偏了。
李丽冷眼看看杨明,把钱推给他说道:“先收起来,我还有事儿说,这些钱你要不收,那后续事情我就不提了。”
杨明一听,只得把钱收起来,喝着可乐,眼巴巴看着李丽。
“我给那老外说,己经和你讲好了,我去你家把你家里其他物件拍照片给他看,他要看得上眼就要,价格好说。”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相机,示意她没说谎。
杨明扫一眼相机,看标牌是莱卡相机,还带着长镜头,这玩意在此时可是个高级货,国内少有。八十年代,莱卡相机还不普及,拥有一台莱卡相机不是一般家庭能有的。
李丽能随身带着高档相机,估计她家庭出身是非富即贵的。经过动乱时期,这样的家庭虽然遭受毁灭性打击,但中国人传统文化里留有余地,狡兔三窟,必然会保留下来点东西。
杨明静静观察李丽,她低着头小口抿吃盘子里的雪糕,吃相优雅迷人,红唇微张,洁白的牙齿缝里一条粉色香舌沾着雪糕含进嘴里。
这个迷一样的女人和他认识的所有女人都不同,落落大方,优雅大气,毫无一丝扭捏作态。
他寻思会儿,说道:“家里还有不少,你确定他能要?这东西多了,可不好出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