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啊,这可是大领导啊!
秦父这边儿,脑子里全部都是,完了完了,他都跟领导说了些啥子啊!
什么爬灰,偷情,因为一个鸡蛋打的鸡飞狗跳。-n^i?a′o^s/h^u_w/.¢c_o/m¢
唉!
他还以为这夫妻俩跟自己一样,是来找儿子养老的呢。
没想到啊!
他这是不是在秦川的领导面前,抹黑他的家乡了?
呜呜。
秦父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口齿不清,支支吾吾的就开始辩解,“领导,领导,我……”
说着说着,一激动站起来,作势就要给领导跪下。
像秦父这个年龄的人,是从被地主压迫的时代走过来的,小时候就被长辈教育,看到地主老爷得下跪。
这么大的领导,他是不是也得跪啊!
他这么一个动作,可把沈首长吓得不轻,赶紧起身把人给扶了起来,“老哥,老哥,快起来,咱不兴这一套啊!”
正聊着呢,秦母挎着篮子和人有说有笑的回来了。
一进院就看到了孟如玉和沈首长夫妻俩,赶紧笑着打了声招呼。!j+j·w\x¨c¨.,i¨n^f-o.
“你们怎么有空过来啊,今天中午在家吃个饭啊?”
沈首长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就是闲来无事,找秦老哥聊聊天。”
等沈首长夫妻俩走了之后,秦父坐在凳子上不停的擦汗抹眼泪,回想起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他说的这些,应该不会影响秦川的前途吧?
秦父有些害怕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又和秦母聊了一下。
“不会,放心吧,要不是人家,咱们家川子哪能有今天啊!”
“说句不见外的话,那就跟咱川子的干爹干娘差不多了,这些年,川子可没少在他们家吃喝的!”
“咱们刚来的时候,你身子骨不好,不愿意出去,眠眠带我遛弯的时候,就去见过他们夫妻俩了,我给送东西他们也不要。”
“要不说他们是大领导呢,格局大,说什么,都是人民子弟兵,都是他的兵。”
那就好那就好。
秦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儿,觉得以后他还是得先问清楚人家的身份,再开口,要不就装作哑巴,一句话都不说了。′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可不能影响了儿子的前途啊!
吵吵闹闹的,转眼就进了12月。
蓉城的冬天不算太冷,基本一件毛衣一件厚外套就能过冬了。
秦家二老感慨着。
“老家一到这个天气啊,就恨不得一天到晚窝在炕上不下去,到处都是冰碴子。”
“还是这里好,活动活动就不怎么冷了。”
以前冬天的时候,秦父身上的伤就疼的厉害,什么都干不了,只能一天到晚的窝在炕上,盯着外面的冰天雪地发呆。
现在不一样了。
他坐在堂屋里,也不耽误自己继续编筐。
编的筐在家属院里可以换东西,自己家里也可以装东西。
甚至,姜雨眠还给了他好几个思路,不止是编篮子,还可以编一些大的筐,可以放衣服之类的。
大院里,也不是所有人的条件都那么好。
有些买不起衣柜的,家里那几件衣服都没地方放,秦父编的筐可以拿点东西换,正好也能帮一帮大家。
什么凳子,小椅子,姜雨眠没事就给他画点图,秦父研究研究就可以编出来了。
“这个冬天,我可闲不下来了。”
“领导说了,过了年要给托儿所添置几个摇篮,带靠背的小椅子,家属院里还有人问我能不能做小推车。”
秦父没想到,自己以前在村里,编筐换工分,到了这里,竟然也能干成事业,还能接到领导安排的活呢。
他现在每天干的都可带劲儿了。
“你也悠着点,身子骨才刚好一些,可别又累坏了身体,给孩子们添麻烦啊!”
秦父摆了摆手,“我自己的身体我晓得,自从手术之后,我一天比一天好呢。”
他觉得这个地方的真是养人,这么多年的病痛,来到这里之后,竟然要全好了。
现在他己经开始尝试劈柴,挑水,干一些体力活了。
刚开始不敢干太久,害怕累着了,现在,身子骨越来越好,越来越有劲儿了。
坐在一旁的姜雨眠,听着这些话,笑着抿了抿唇。
看来,她空间里的灵泉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啊!
这一家人每天喝那么多灵泉水,就连秦母的精神状态,还有皮肤,都比之前好了很多。
她还觉得,是这里的风水养人呢!
终于等到秦川有休息天的时候,他骑着自行车,把俩孩子放在前面的大杠上,带着姜雨眠,准备去旁边村里去看看许招娣。
自从许招娣带着孩子落户之后,姜雨眠还没见过她呢。
姜雨眠买了点东西,在手里提着,远远到村口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在井边洗衣服。
她下车打听了一下,“请问,村里刚搬来的许招娣,住哪儿啊?”
听到这个名字,女人好奇的问了句,“你们是她啥人?”
姜雨眠随口道,“亲戚!”
秦川今天出来,并没有穿军装,因此,大伙儿看着他们夫妻俩带着孩子,还真以为是来走亲戚的。
伸手指了指许招娣住的位置,等他们走远之后,才好奇的谈论道。
“不是说,全家死绝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亲戚了?”
“谁知道呢,一个寡妇带着孩子,莫名其妙来咱们村投奔,最近这段时间,你没见张媒婆天天去她家啊。”
姜雨眠到门口的时候,确定没找错地方,这才伸手敲了敲虚掩的院门。
很快,院子里传来许招娣的声音。
“我都说了,我不想改嫁,我就想带着孩子一个人过,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