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打开药膏,用指腹沾了些白色的膏体,轻轻地抹在青肿肌肤的周围。+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
一圈又一圈,
不带任何的旖旎,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涂药。
薄荷的香味在房间里弥散,那是药膏特有的味道,混着点点刺鼻的红花油;小腿上传来冰冰凉的感觉,苏溪顿时觉得舒I适多了。
等等
陆江.....在做什么?
他温热的大掌托着她的左后跟,略带老茧的指腹刮过她细腻的肌肤,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地按着。
不过几息,一股热流从她的左腿跟蔓延至她的腿弯。
她的小腿热乎乎的,尤其是受伤的地方。
“你在用内力给我疗伤呀?”
“嗯,”陆江淡淡地应下,没抬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很快,再等等。”
苏溪从前她听爹爹说过,武功深厚的人可以输出内力,为他人疗伤。
苏溪觉得太过玄乎,估摸着应该是习武之人胡编乱造的,不曾想还真有此事。
“用了内力后,能好得快些吗?”
“当然。+6\k.a!n?s¨h\u,._c¢o/m+”
苏溪腿上的伤是皮外伤,涂上药膏五六日就能恢复;可她肌肤娇嫩,做事又毛毛躁躁的,陆江担心她总伤着,遂用些内力,让她好得快些。
苏溪高兴,五个粉嫩的脚指头调皮地跳跃。
她刚醒,还没来得及穿袜子,白嫩的小脚就这样抵在陆江的衣袖上。
她的脚指头白白的、圆圆的,指甲盖是粉色的,像甜美的糖果。
“好了。”
陆江收好药膏,为苏溪放下裤腿。松开她的脚腕时,他的视线从她的小脚丫上一扫而过。
他起身,去往屋外,把房间留给苏溪。
苏溪掀开被子下床,冲着陆江的背影笑:“谢谢啦!”
咦?
她怎么盖着陆江的被子?
明明睡之前她盖着自己的被子呀!
屋外,陆江走到竹林后方,深深吸一口气。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奶糖,拨开皮纸后放入唇中,脑海里闪过苏溪粉嫩的脚指头。
一个一个的小巧动人,像极了他口中的奶糖。-p′f·w^x¨w`._n?e/t\
他幽幽地望向竹林深处。
一片片绿色的竹叶在风中摇曳,发出“哗哗”的声响;竹子根部积累了厚厚的一层枯萎的黄色竹叶,那是去年落下来的;
无数尖尖的新笋从泥土里冒出来,肆意地渴望竹林缝隙的阳光。
垂首,他喃喃低语:奶糖,不及她甜。
*
苏溪到底没看成陆江舞剑。
不是陆江不舞,而是苏溪养的大白鹅死了,苏溪分外伤心,没了看舞剑的心情。
院子里,老槐树下,苏溪抱着死去的大白鹅哭得悲天跄地。
“大白,我捡你回家的时候,你瘦得只有那么一小团。”
“缩在我怀里,嘎嘎地叫。”
“后来病好了,天天追着我跑。”
“多有灵性啊!”
苏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蹲坐在光秃秃的青石砖上,一遍又一遍抚摸大白鹅的头。
粉色的裙摆落在地上,她不管,也懒得管。
大白鹅,怎么就死了呢?
一点迹象都没有啊!
大白鹅身上没有被咬伤的痕迹,没有被剑划伤的血口......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死在老槐树下,就像它正睡觉呢,睡着了就没醒过来。
陆江的视线扫过大白鹅僵硬的尸体,斜一眼躲在暗处的侍卫沐风。
沐风缩了缩脖子,不敢动。
昨夜南洋的刺客来袭,用迷药的时候,迷晕了正在睡觉的大白鹅。
大家伙打得热闹,谁关心一只大白鹅晕没晕、死没死。
结果早上起来,就发生了现在的一幕。
陆江站在苏溪身后。
他松开紧握的拳头,落在苏溪的肩后方。指尖在即将触碰到她肩上的薄纱时,停下,收回手。
“节哀。”
苏溪回眸,哭得更凶了。
“我的大白鹅啊!你跟着我还没几天呢!”
“你走得急,都没留句话。”
“主人对不起你,一直没给你找个伴。”
“你要是孤独,给我托个梦,我给你烧个伴......”
苏溪哭得妆都花了。
她穿着粉色的襦裙,外面罩了一件白色带花瓣的薄纱。
哭到情浓处,泪水滴滴答答落在薄纱上,薄纱黏在肌肤上,隐隐露出精美的锁骨。
她环紧大白鹅的脖子,把头深深地埋下去。
两个丫鬟跟着抹眼泪。
寒雪搂住苏溪的肩膀:“小姐,别哭了。您对大白鹅有恩,它泉下有知,会想念您的。”
平日里,夏末喜欢和大白鹅打闹,时间长了,感情也深。
她拿来一把铁锹。
“小姐,让奴婢把它埋了,送它上路吧!”
苏溪边哭边回头,眼睛汪汪的,声音嗡嗡的,看起来既可怜又无助。
“死都死了,还是别浪费,吃了吧!”
!!!.....!!!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压根不敢相信这是小姐说出来的话。
您刚刚......
不是挺伤心的么?您吃得下?!
苏溪胡乱地抹一把眼泪,收拾破碎的心情,站起身。
“我刚才为它超度了,念得是《西域往生经》。它的灵魂已经通往极乐世界,剩在人世间的不过是一具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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