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日高悬。~幻′想-姬? .更/新!最-快.
等丁小宁和所有人最终一起冲到山顶,整个人直挺挺地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扭过头,看着身边同样姿势的五班众人。
一个个虽然狼狈不堪,却依旧死死聚在一起!
没有人抱怨,只有急促的喘息和燃烧的眼神。
他才终于明白,二排的凶名,绝非浪得虚名。
这名声,不是吹出来的!
而是用血和汗,一步一个脚印,在这公羊山上跑出来的!
刚缓过一口气,食堂送来了饭菜。
四菜一汤,红烧肉油光发亮,鸡腿滋滋冒油,伙食好得惊人。
丁小宁饿疯了,狼吞虎咽,感觉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香的饭。
刚回宿舍午休不久,其他队排还在呼呼大睡,林业催命的哨声又响了。
“全体都有!操场集合!”
作训场上,二排人手一把八一杠,呈据枪姿势。
“枪口放弹壳,枪身下挂水壶,水壶里装满水!”
林业抱着胳膊,冷冷地命令道。
“谁的弹壳掉了,或者水壶晃了,自己去旁边做一百个俯卧撑,做完回来继续!”
这就是“锯枪”训练!
丁小宁手臂的肌肉瞬间绷紧,汗水顺着额头滑下!
他能感觉到手臂的肌肉在哀嚎,在颤抖……
但他死死咬着牙,盯着那枚小小的弹壳,仿佛那就是他的命。+l!u′o·q!i-u/y!d!.*c^o+m+
一个小时后,所有人感觉两条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然而,这还没完。
“三人一组,扛圆木!”
二百多斤的圆木压在肩膀上,像一座小山。
丁小宁被分到了张努力和陈大牛一组。
他之前是个独行侠,可现在,他必须和另外两个人保持同样的呼吸,同样的步调,否则那根圆木就能把三个人全压垮。
汗水浸透了作训服,肩膀被粗糙的树皮磨得火辣辣的疼。
丁小宁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团队,什么叫“同生共死”。
一轮又一轮的非人训练,层出不穷,仿佛永无止境。
丁小宁震惊,麻木,但骨子里的狠劲也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他不想输,更不想输给一个比一个能扛的“家人”。
终于,在扛着圆木做完深蹲后,鱼小天再也忍不住,他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排长……咱们……咱们到底要练成什么样啊?这……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练吗?”
这个问题,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b/x/k\a~n.s`h*u_.¨c.o\www.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望向那个如同标枪般笔直的男人。
林业扫视着眼前这群汗如雨下的兵,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练成什么样?”
“这是一个好问题。”
“知道步兵的巅峰是什么吗?”
闻言,所有人都是从汗水中抬起脑袋,,满脸迷茫的摇摇头。
见状,林业故作诧异:“怎么?都不知道?”
不过林业却也没再继续卖关子,旋即正色开口,声音铿锵有力:“步兵的巅峰,那就是尖兵中的尖兵!兵王中的兵王!”
“巅峰之上,大地最强生物,群狼可吞虎,上天能为龙,下海可成蛟,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艹!
真他妈的狂!
真他妈傲!
二排的士兵们,如同惊雷划破夜空,大脑一片嗡鸣。
林业的话,就像是一把火,迸射出无数火星,瞬间点燃了每个士兵心中那滚烫的血脉。
轰——!
烈火烹油,热血沸腾!
说着,林业嘴角又缓缓露出笑意。
“想知道站在巅峰是什么滋味吗?”
士兵们本来已经被林业方才一番话,躁动的热血异常,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此时再度听到问询,却不禁又是一怔。
林业笃定的眼神,扫过每一双眼睛,声音反而平静下来,带着一种令人折服的力量淡淡开口。
“别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知道的。”
……
……
一个月的牲口时间,终于在汗水和肌肉的酸痛中转瞬即逝。
鱼小天瘫在训练场的草地上,四仰八叉,有气无力地哼哼着。
“这一个月,我流的汗比我二十年喝的水都多!”
程财在一旁按摩着自己硬得像石头的小腿肚。
“咱们现在这体能,出去说是特种兵都有人信!”
贾肖梓翻了个白眼,“牲口训练月总算结束了,终于能过几天人的日子了,等演习开始,怎么也得一两个月后,这段时间……”
他的美梦还没做完,一纸来自军区的红色加密文件,在铁虎团指挥部里传开。
一股更加压抑的紧张气息,如台风过境般席卷了整个铁虎团。
——年度跨区实兵对抗演习,提前整整两个月!
对手、科目、时间,三不知!
七连连部,连长高尚正双眼布满血丝,烦躁地接着电话。
“都他娘的是饭桶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告诉我你们没准备好?你觉得这对吗?”
电话那头,是营长劈头盖脸的痛骂,像一只要吃人的猛虎。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你们七连的作战预案!要是演习的时候给我掉链子,我扒了你的皮!”
“是!保证完成任务!”
高尚猛地挂断电话,巨大的力量让老式电话机都跳了一下。
他一拳狠狠砸在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对着门外嘶吼。
“通讯员!去!把二排长给老子叫过来!快!马上!”
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刻,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总能创造奇迹的刺头排长。
通讯员领命飞奔而出。
他一路上看到的,是整个铁虎团陷入了疯狂加练之中。
训练场上,一排长左军的唾沫星子喷得比机枪子弹还密。
“都他妈给老子跑起来!没吃饭吗?想上战场当活靶子吗?”
他在队伍旁边来回奔跑,看见谁慢了半拍,上去就是一脚。
不远处,三排长周海龙的画风却截然不同。
自从被林业点化后,他总觉得自己的思想境界得到了升华,不能再像左军那样只知道蛮干。
此刻,他正背着手踱步,走在队列之前,看着手下的兵们,脸上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
似乎是正在酝酿着什么风暴一般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