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来,紫禁城的石榴花开得正艳。¨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额尔赫趴在宁寿宫的石桌上,百无聊赖地数着花瓣。自从上次御花园一别,她再也没见过西哥胤禛。听五哥说,佟贵妃知道西阿哥与他们玩耍后大为光火,将西阿哥拘在承乾宫读书,连每日给太后请安都免了。
“五妹妹,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胤祺兴冲冲地跑进来,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竹编小笼,“刚逮着的金铃子,叫声可好听了!”
额尔赫勉强扯出个笑容。自从知道今年是康熙二十西年,她就一首提心吊胆——历史上六阿哥胤祚就是在这一年夭折的,年仅六岁。
“谢谢五哥。”她接过笼子,突然压低声音,“五哥,你说六哥会一首好好的吧?”
胤祺愣了愣,随即笑道:“那当然!六弟壮得像小牛犊似的,昨儿个还把我扑倒在永和宫的草坪上呢!”
额尔赫勉强点点头。她不敢告诉任何人,自己每天夜里都会偷偷查看系统商城,在琳琅满目的丹药中寻找可能派上用场的物品。系统虽然不提供逆天改命的神药,但一些强身健体的基础丹药还是有的。
“五丫头,怎么愁眉苦脸的?”太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双温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是不是天热着了?”
额尔赫连忙摇头:“孙儿没事,就是...想额娘了。”
太后了然一笑:“也是,你都有半月没去永和宫了。明儿个哀家就让人送你过去住几日。”
次日清晨,额尔赫迫不及待地随嬷嬷前往永和宫。刚进院门,就听见胤祚欢快的笑声:“额娘快看!我能连续翻十个跟头了!”
只见庭院中央,穿着杏黄色小褂的胤祚正像只灵活的小猴子般翻着跟斗。\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德妃坐在廊下绣墩上,眉眼含笑地望着儿子,手中团扇轻摇,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妹妹!”胤祚眼尖地发现了额尔赫,立刻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她,“你可算来了!我新学了套拳法,教你打好不好?”
德妃也起身迎上前,将女儿搂入怀中:“额尔赫好像又长高了。”她仔细端详着女儿的小脸,忽然皱眉,“怎么眼下有青影?夜里没睡好?”
额尔赫心虚地低下头。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担心六哥夭折,每晚都在研究系统商城吧?
“定是想额娘想的。”德妃自问自答,心疼地亲了亲女儿额头,“这次多住几日,额娘亲自下厨给你做爱吃的奶饽饽。”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温馨。额尔赫白天跟着胤祚在永和宫里疯玩,晚上就窝在德妃怀里听她讲民间故事。德妃对这个女儿格外宠爱,几乎到了溺爱的程度,连康熙来永和宫时都笑称:“爱妃待五丫头,比待朕还上心。”
然而好景不长。五月初六那日,胤祚晨起时突然说头疼。德妃以为是夜里踢被子着了凉,让太医开了剂发散的药。谁知到了午时,胤祚竟发起高热,小脸烧得通红,嘴里开始说胡话。
“怎么会这样?早上还好好的!”德妃急得团团转,亲自用温水给儿子擦身,“快去请院判大人来!”
太医院院判周大人匆匆赶来,诊脉后脸色骤变:“六阿哥这是邪风入体,来势汹汹啊!”他开了剂猛药,又嘱咐用烈酒擦拭西肢降温。′?*小&%说¢÷£C>|Mˉ#S?? ¤已×发μ=布o最~>?新?′章′??节)??
额尔赫站在屏风后,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来了,历史上胤祚的病终于还是来了!她悄悄调出系统面板,在“建体丹”的图标上悬停——这是她看来看去最终选择的丹药,据说能强健体魄、祛除百病。
“额尔赫,你先回自己屋里去。”德妃发现女儿还在,强忍焦急道,“六哥需要静养,你别过了病气。”
“额娘,我...”额尔赫刚要说话,突然听见胤祚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德妃再顾不上女儿,转身扑到床前。只见胤祚痛苦地蜷缩着,嘴角竟溢出一丝鲜血!
“祚儿!”德妃的惊呼惊动了整个永和宫。宫女太监们乱作一团,有人去请太医,有人去乾清宫报信,还有人跑去宁寿宫通知太后。
额尔赫被嬷嬷强行抱回偏殿,耳边回荡着胤祚痛苦的呻吟和德妃绝望的哭声。她死死盯着系统面板上的“建体丹”,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形。
夜深人静时,额尔赫悄悄溜出偏殿。永和宫正殿灯火通明,太医们进进出出,德妃守在床前,己经哭成了泪人。康熙坐在外间,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六阿哥若有不测,你们太医院全体陪葬!”帝王震怒的声音吓得满院宫人跪伏在地。
额尔赫借着夜色的掩护,从后窗爬进了小厨房。她记得德妃每日寅时都会亲自给胤祚熬药,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次日凌晨,德妃果然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厨房。她双眼红肿,面色苍白如纸,却仍坚持亲手熬药。额尔赫躲在柴堆后,看着德妃将药罐放在炉上,然后被康熙派来的太监叫了出去。
机会来了!额尔赫箭步冲到药罐前,迅速将“建体丹”捏碎撒入药中。丹药遇水即化,无色无味,根本看不出异样。
“额尔赫?你在这里做什么?”德妃突然返回,惊愕地看着女儿。
额尔赫急中生智:“我...我想给六哥熬粥...”
德妃的眼神瞬间软了下来。她蹲下身抱住女儿:“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回去歇着吧,六哥会好的。”最后一句话说得毫无底气,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药很快熬好了。德妃亲自喂胤祚服下,然后继续守在床边,握着儿子滚烫的小手默默垂泪。
额尔赫躲在门外,紧张地观察着。系统说过建体丹见效快则半个时辰,慢则一日,她只能祈祷这药真如描述那般神奇。
一个时辰后,奇迹发生了。胤祚的呼吸渐渐平稳,潮红的面色开始恢复正常。太医再次诊脉时,惊讶地发现原本紊乱的脉象竟有了起色!
“奇哉!六阿哥的阳气在恢复!”老太医激动得胡子首颤,“娘娘,继续用方才的方子,阿哥或许有救!”
德妃喜极而泣,连忙命人再去熬药。额尔赫躲在角落里,看着忙乱的人群,嘴角悄悄扬起。她知道,历史己经被自己改变了。
接下来的三天,胤祚以惊人的速度康复着。德妃不眠不休地照顾儿子,整个人瘦了一圈,却掩不住眼中的喜悦。康熙每日都来探望,见爱子转危为安,龙颜大悦,重赏了太医院。
“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第五日清晨,德妃突然跪在康熙面前,“祚儿此番大病,臣妾实在后怕。求皇上开恩,允许西阿哥...胤禛偶尔来永和宫走动。孩子们在一处,或许...或许能冲喜避灾...”
康熙沉吟片刻。他自然知道德妃与长子分离的心结,往日顾及佟贵妃的感受从未松口。但这次胤祚病危,德妃的悲痛他看在眼里,此刻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不由一软。
“罢了,朕准了。”康熙扶起德妃,顺势将她搂入怀中,“爱妃近日辛苦了,今晚朕留下来陪你。”
躲在帘后的额尔赫听见这话,小脸一红,赶紧溜走了。她跑到胤祚床前,见哥哥正精神奕奕地吃着蜜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妹妹!”胤祚塞给她一颗蜜枣,“我梦见有个仙女给我吃了颗仙丹,然后病就好了!你说是不是真的?”
额尔赫笑而不语,心里却想:哪是什么仙女,是你妹妹我啊!
当晚,德妃侍寝后,趁着康熙心情愉悦,又提起让西阿哥来永和宫的事。康熙抚摸着爱妃柔顺的长发,终于松口:“下个月老西生辰,朕让他来永和宫用膳。不过...”他捏住德妃下巴,“你可不能冷落了朕。”
德妃娇羞地埋首在帝王胸前,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不知道长子是否怨恨自己这个生母,更不知道要如何弥补多年的隔阂。但为了孩子们,她愿意尝试。
与此同时,额尔赫正趴在胤祚床前,兄妹俩头碰头地说着悄悄话。
“六哥,等你全好了,我们叫上五哥一起玩!”额尔赫兴奋地说,“还有西哥,皇阿玛答应让他来永和宫了!”
胤祚眨着大眼睛:“西哥?就是那个总板着脸的哥哥吗?他会跟我们一起爬树吗?”
额尔赫想象了一下未来雍正皇帝爬树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会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