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贸易缺货
第八十六章 贸易缺货
那壮汉,正是黑水岛之主,黑鲨。/$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
“想走?”
一个冰冷的声音,仿佛直接在他们耳边响起。
黑鲨猛地回头。
那个青衫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挡住了他们的退路。
他就那么一个人,一把剑都没带,却让这几十名杀人不眨眼的海寇,齐齐停下了脚步。
“你是什么人?”黑鲨的声音沙哑,心里涌起一股极度不祥的预感。
“来收账的。”
萧辰懒得废话,身形一晃,主动冲进了刀阵。
刀光,瞬间将他吞没。
黑鲨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残忍。
管你是什么东西,进了老子的刀阵,就得被剁成肉泥!
可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就彻底凝固了。
“砰!砰!咔嚓!”
沉闷的撞击声和骨头碎裂的声音,密集地响起。
那些看似无坚不摧的刀阵,在那个男人面前,脆弱得像是纸糊的灯笼。
他甚至没有躲闪。
只是用最直接,最野蛮的方式,用拳头,用手肘,用膝盖,撞了进去。
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一个海寇最脆弱的要害。
挡在他面前的海寇,一个接一个地飞了出去,身体在半空中,已经扭曲成了不自然的形状。-d_q~s?x.s`.`c`o!m!
血雾,弥漫开来。
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刀阵,破了。
几十名精锐海寇,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只剩下黑鲨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浑身冰凉。
萧辰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别……别过来!”
黑鲨怕了,彻底怕了。
他扔掉手里的刀,转身就跑。
可他刚跑出两步,后颈一紧,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力提了起来,双脚离地。
萧辰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举在半空。
“谁让你们动手的?”
“我……我说……是……是占城国的阮……阮氏……”
黑鲨被掐得脸色发紫,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还有呢?”
“没……没了……”
“咔嚓!”
萧辰手指发力,干脆利落地捏碎了他的喉骨。
随手,将那具还温热的尸体,扔在了地上。
他走到另一名被禁军制服、吓得屎尿齐流的海寇头目面前。
“他说的,可是实话?”
那头目疯狂点头,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战斗,已接近尾声。?微`[#趣&?%小·说* =|最μ¨新¨+章^?\节±?更\°<新?|£快§?{
海面上,三艘大乾战船封死了所有退路。
市舶司水师的弓箭手,将任何企图跳海逃生的海寇,都一一射杀在水中。
昭月公主站在船头,神情平静地看着岛上渐渐熄灭的火光。
一名禁军统领,飞身落在甲板上,单膝跪地。
“启禀公主,岛上海寇,已尽数剿灭!”
“黑鲨的心腹头目,皆已伏诛。”
“很好。”昭月点了点头。
“留几个活口,把他们和黑鲨的尸体,还有岛上搜出的账册信件,一并带回去。”
“天亮之后,我要让整个泉州城的人都看看,与大乾作对,是什么下场。”
……
第二日,天光大亮。
泉州市舶司的码头上,人山人海。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惊骇与不敢置信。
码头中央的空地上,竖起了十几根木桩。
黑鲨和他几个手下的尸体,被高高挂在上面,死状凄惨。
在尸体旁边,还摆放着一箱箱从黑水岛搜出的金银,以及几本血迹斑斑的账册。
一名大乾官员,正站在高台上,高声宣读着黑水岛勾结占城阮氏,意图刺杀南洋公主、破坏大乾商路安宁的累累罪状。
人群中,几名南洋诸国的使臣,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尤其是占城国的那位,更是面如死灰,身体摇摇欲坠。
驿馆二楼的窗边。
阿丽亚一身白衣,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她的脸上,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那个男人的身影,和船上那场血腥的杀戮,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昭月公主,用一场雷霆万钧的清剿,震慑了所有心怀叵测的势力。
可阿丽亚却清楚。
真正让她,也让那些人感到恐惧的,不是大乾的水师。
而是那个连剑都懒得拔的青衫男人。
他,才是真正的雷霆。
泉州码头的血腥味,足足挂了三天才被海风吹散。
黑鲨和他心腹的人头,也同样挂了三天。
这一手,比任何安抚和承诺都管用。
那些原本还心怀鬼胎的南洋商贾,一个个都成了温顺的绵羊。
占城国那位使臣,第二天就递上国书,痛斥阮氏一族狼子野心,并宣布将其族人全部打入死牢,查抄家产,算是给了大乾一个交代。
不过,这背后到底有没有占城国的支持,就不得而知了。
泉州,彻底安稳了。
市舶司的后院里,昭月公主却全无半点轻松。
她的面前,铺满了账册和卷宗,几只算盘被拨得噼啪作响,宫女们进进出出,额头上全是细汗。
萧辰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昭月抬起头,那张清丽的脸上,带着一股子散不去的愁绪。
“怎么了?”
“你自己看。”
昭月将一本刚刚汇总好的账册推了过来。
萧辰拿起,目光扫过。
数字简单直接。
南洋诸国订购丝绸,总计三万匹。
大乾目前江南织造局一年的产量,加上从民间商号收购的数量,满打满算,才将近两万匹。
一万多匹的缺口。
“这只是第一批。”
昭月揉了揉眉心,声音里透着疲惫。
“按照契约,往后每年,他们至少会订购三万匹,甚至更多。”
“我们的桑叶,不够。”
她指向旁边一张地图,上面用朱笔圈出了江南几处主要的桑田产地。
“就算把所有的桑叶都收上来,不计损耗,也还差着至少三成的原料。”
“这笔生意,我们要做,就必须扩大桑树的种植。”
昭月的声音顿了顿,说出了那个最关键,也最麻烦的问题。
“而能种桑树的,都是上好的水田。”
“要种桑,就得毁掉粮田。”
萧辰放下了账册。
他明白昭月在愁什么。
改稻种桑。
这四个字,对任何一个王朝而言,都意味着一场豪赌。
赌赢了,国库充盈,财源滚滚。
赌输了,便是粮价飞涨,饥荒遍地,动摇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