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秒针转了一圈,分针最终移动到了下一个格子,但我被召唤到灵界的事情却始终没有发生。?z¨x?s^w\8_./c_o.m-
我再次确认了日期和时间,担心时钟是否坏了,无望地等到早上,结果依然如此。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和阿梅莉亚彻夜讨论,逐渐缩小了可能性,最后剩下三个。
逐一整理的话……
1. 这次只是偶然发生了暂时性的错误。
如果这次事件不是某人的阴谋,而是纯粹的偶然。
至少概率不是0%。
无论是电子设备还是蕴含魔法精华的魔法道具,终究是人类制造的。
虽然罕见,但即使是亚空间戒指,也有故障导致在修复前无法取出内部物品的情况。
不过,可能性应该很小。
相比之下,这个可能性更合理。
2. 奥瑞尔·加比斯将我从灵界驱逐了。
比起1号,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更高。
单看那老头子的态度,在这个时机驱逐我似乎毫无理由,但那阴险的老头子的心思谁又能猜透呢。
这也不能排除是某种阴谋的可能性。
总之,接下来。
3. 奥瑞尔·加比斯遇到了无法避免的困境。
这也是一个可能性很大的说法。
不,我认为在这三个猜测中,这个最为可信。
那个怪物般的老头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得发生什么大事啊,我根本无法想象……。
这世界不就是怪物横行吗。
就算是那老头子,也会有威胁他的对手吧。
比如,王室之类的。
‘算了,还是睡觉吧。’
因为没有手段能知道真相,再怎么烦恼也是徒劳。
因此,我决定等到下个月15号,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又去了一次迷宫。
[哈哈哈!这次也顺利!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很快都会变成富翁的!]
迷宫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和上次一样,直到迷宫关闭日,我都在忙着抢夺掠夺者。
这和回来的15号午夜也是一样的。
[这次也没能去吗?]
[……是啊。]
尽管时间到了,我的精神依然停留在肉体中。
‘唉,真是让人不爽……。’
到底事情是怎么发展的呢。
心中的不安日益增长,时间却无情地流逝。
* * *
‘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强忍着苦笑,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日历折好,放进口袋。
来到过去也已经六个月了。
唰。
起身披上外套,阿梅莉亚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问道。?求,书.帮. !免\费?阅·读^
“今天也要去吗?”
“这里也没什么可做的。你呢?”
“我留在住处。”
和阿梅莉亚进行了一番平淡无奇的对话后,我走出了住处。
最近我们的对话大多都是这样。
简短、肤浅,总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隔阂。
“哈,真是烦死了。”
一开始还能忍受,但随着d-day临近,情况变得更加严重了。
毕竟到现在还没找到什么好办法。
曾经抱着一丝希望的社区,自从那时关闭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真的把我驱逐了吗?”
现在甚至开始有这样的想法,想要确认一下。
这个地下城市里有奥尔库利斯的团长。
去问一下,就能知道是我一个人被踢出去了,还是社区服务器本身出了问题。
“我在想什么呢。反正那样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叹了口气,走在地下城市的街道上。
不知不觉间,这里也变得相当熟悉了。
除了小巷和奥尔库利斯的大本营东区,主干道几乎都记住了。
“啊,团长!您来了!”
刚到位于领主城堡的公会之家,邓波就迎了上来。
几个月来一起进入迷宫,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或回避我。
不,反而看起来像是没有比他更忠诚的部下了。
“来来,请坐这里!要不要喝点酒?”
“来点清淡的。”
“哈哈,稍等一下!马上就拿来!”
坐在空位上,正摆出一副悠闲的样子,邓波很快就拿来了酒,坐在旁边。
然后像自动点唱机一样开始自言自语。
大部分都是关于城市里的传闻或最近发生的事件,虽然他口才不错,听上去并不无聊——
“对了,团长。你听说过野蛮人心脏的事吗?”
突然间,一个不能随便听的话题出现了。
“心脏?什么意思?快说吧。”
“啊,没听到吗?据说,这个消息已经在地面上传开了。野蛮人的心脏可以用作魔法材料,能卖个好价钱。”
“……什么?”
魔法塔宣布野蛮人的心脏是珍贵的魔法材料,这发生在现在的大约十年后。
那时,精灵族和野蛮人族已经开战,并且战争已经结束很久了。
但是,这个消息现在就已经在流传了?
“难道是因为我,未来发生了改变?不,这不可能……?”
我无法相信,于是详细地询问了多姆博,情况是这样的。
“啊,这不是魔法塔宣布的。?第|¨一]?看?2书a网¤/ ¤无.]|错2,内2@容-£~相反,这只是个谣言。”
“谣言?”
“团长几个月前委托了梅尔特商会。要求他们以这种方式在地面上散布谣言。”
“什么?这真是……”
不需要多说,我已经完全理解了情况。
这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团长费利克·巴克之所以向诺亚克的唯一商会,也是与地面联系的梅尔特商会提出这样的委托,动机只有一个。
“看来团长认为,如果这样的谣言传开,地面上的掠夺者们会更愿意加入我们的行动。啊,虽然团长也没想到谣言会传得这么大。”
也许是因为我不理解,多姆博甚至详细地解释了我不问的事情。
不仅在地面上谣言传开了,甚至这个谣言还传回了诺亚克?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骂了出来。
“该死。”
“……啊?”
“安静。”
“……”
一句话就让多姆博迅速地看了看我的脸色,然后紧紧闭上了嘴,我则冷静地整理了思绪。
我的思绪很混乱。
也许不久后这个谣言就会被揭穿。
但是……
“也许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这个想法一直挥之不去。
因为费利克·巴克散布的谣言,一些魔法师开始认真研究,结果在十年后,野蛮人的心脏被赋予了价值。
所以说,简单来说……
“那么,那个疯狂行为的原因可能是我……?”
现在还只是个想法。
但问题是,这感觉一点也不像是夸张。
“丹博,那我走了。”
“啊?是!”
我并没有心情在公会里搞社交。
但一出来,却发现无处可去。
于是我就像散步一样在领主城堡里闲逛。
“你就是那个铁面具吧?”
旁边经过的老人突然停下脚步,向我搭话。
就这么无视他,总觉得不太好。
这个世界对老人特别不友好。
能活到这个年纪,必然是有相当的才能。
“那么,你是谁?”
我小心翼翼地反问,老人咯咯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指甲大小的魔石。
然后……
“我就是这种人。”
他张嘴的同时,魔石发出光芒,变成了面包。
* * *
炼金术士。
能够将魔石转化为面包、铁等物质的先天性转换系魔法师。
“……没想到会在走廊上遇到这种人。”
从某种角度看,炼金术士比城主或奥尔库利斯的队长还要重要。
不,至少在诺亚克,确实如此。
据我所知,这里只有两位炼金术士。
城主谁来继承都不会立刻灭亡,但炼金术士的位置空缺,这座城市就会完蛋。
不是比喻,是真的。
“呵呵,看来你第一次见到炼金术?”
炼金术是不是第一次见,我不明白。
谁能想到,会在这个城市的根基所在之处,在这条走廊上遇见他呢?
“等等,就算是在领主城堡内,也不可能让一个炼金术士独自四处游荡……”
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合理,于是我仔细观察周围,感觉到四处都有视线投来。
看来大家都吃了隐身系的精华,难以用肉眼确认。
“你比想象中还要敏感啊?不用担心,我只是来保护你的。”
敏感什么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这是一种警告,不要做无谓的事。
“啊,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马尔帕·伊帕埃洛。你可以随意称呼我,但严格来说,用姓氏称呼更好。”
“……铁面具。”
“我知道。既然我们这样相遇,也算是有缘,不如聊一会儿?”
“好。”
我没有多想,就接受了他的提议。
如果是那个以脾气暴躁着称的炼金术士,我可能不会这样。但这位老人的名字,阿梅莉亚早已告诉我,我非常熟悉。
“他就是创造雷特祝福的人。”
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和他交谈。
“嗯,果然如传闻中一样豪爽啊?来,请进。”
“如传闻中……果然不是偶然相遇,而是特意来找我的。”
伊帕埃洛率先开始在走廊上行走,我紧随其后。
尽管三楼有出入限制,但因为有他在身边,没有人阻拦我。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炼金术士的工作室。
“现在没事了,你们都出去吧。”
“这地方和魔法师的研究室有点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一进门,我就开始四处打量,而他则把隐藏的护卫们都赶了出去,并邀请我坐下。
“请坐。如果有什么想喝的,尽管说。”
“不用了。”
平时我可能会无理取闹地要些肉,以此掌握对话的主导权,但这次我直接跳过了这个环节。
如果被发现我无礼,阿梅莉亚肯定会训斥我。
这位老人是阿梅莉亚童年时的恩人。
因此,无论职位如何,我都不能随意对待他。
不过,作为野蛮人,我还是不能使用敬称。
“所以你叫我来的理由是什么?”
“只是好奇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些孩子们在迷宫里的故事能那么开心地讲,还是第一次。”
我装作不知道地反问。
“那些孩子们?”
“拉拉和阿梅莉亚。她们是可爱的孩子。偶尔感到寂寞时,会叫她们来,给些零食,让她们当聊天对象。”
“……这样啊。”
“我心里其实很担心,但看到你,那种担心就消失了。可怜的孩子们,以后请你多照顾她们。”
“我会照顾的。”
我先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
“但如果是这样的请求,为什么不直接由你来照顾呢?”
“呵呵,现在这样做并不容易。”
他含糊其辞,没有详细说明,但我大致知道其中的情况。
“原本只是给些零食,但在一位炼金术师去世后,干脆把她们从队伍中带出来亲自抚养。”
也许在那之前,试图带出来的尝试失败了。
现在城里只有两位炼金术师。
既然有明确的替代者,就无法享有绝对的权力。
“那些孩子们最近怎么样?”
“过得很好。尽量不让她们做危险的事情。”
“……这样啊。”
之后自然而然地,对话的主题主要是雷因韦尔斯姐妹。炼金术师伊帕埃罗询问孩子们的生活情况,我毫无保留地回答了。
然后找准时机,适时开口。
“不过,我们的对话那边也能听到吗?”
“如果是护卫的话,不用担心,可以说。应该听不到。有什么好奇的吗?”
“有没有办法用炼金术解除因纯净水引起的限制?”
“限制?如果是毒药之类的话,可能……”
我的问题让他不经意地回答,然后他顿了顿,再次开口。
“你该不会是在说[不健全契约]吧?”
“有可能。”
我耸了耸肩。
这样回答足够了吗?
“……那已经超出了炼金术的范畴。”
“是吗。”
“没错,真是遗憾。”
伊法埃尔露出苦笑。
要说遗憾,我也不遑多让,但没必要特意表现出来。毕竟,在游戏里都没有的东西,在这个时代也不可能存在。
“还有其他想知道的吗?”
伊法埃尔似乎对我颇有好感,用友善的语气问道,我趁机询问了关于“蕾特的祝福”这种药剂的事情。
但他的反应有些奇怪。
“蕾特的祝福?那是什么?”
“就是……能消除记忆的药。”
“啊,那个!不过那种药还没有名字……”
呃,这倒是没料到……
“不过蕾特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把遗忘比作祝福,也很有浪漫色彩。”
听到这话,我无声地叹了口气。
难怪我会想,为什么偏偏是“蕾特”。
“好,我正为名字发愁呢,就用这个吧?”
没想到这里也有这样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