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她一叶障目,只发现了这匕首不适合女子使用,却没想到若是凶手留下凶器,对凶手来说,也是个莫大的隐患。_l!o*v!e*y!u?e¨d?u.._n!e.t¨
“刘姑娘也不是习武之人,刘中丞为何要送一把匕首给她?”卞宁宁稳下思绪,继续问道。
刘夫人红红的眼眸颤了一下,却说道:“芸儿前段日子总是做噩梦,说她害怕,老爷便给了她这把匕首,让她放在枕下防身,原想图个安慰罢了,谁知道……”
看来这刘夫人是打定主意闭口藏舌了,那他二人再在此纠结也是无用。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明白了。
“或许刘夫人不愿听,但种种迹象都表明刘姑娘并非自尽,而是为人所害。”
卞宁宁站起身,看向刘夫人的眼神也愈发深沉。
“依照律法,大理寺应当彻查此案,届时还请刘夫人多多配合才是。”
刘夫人猛然坐起,手指紧紧扣着贵妃塌的塌沿,几乎要深深嵌入进去,眼里满是狠戾,再不复此前悲痛病弱的模样。
但不过刹那,她身后的仆妇扶上她的肩,说道:“夫人如今病痛加身,姑娘莫要再刺激夫人了。!优!品·晓-说′罔! ¢已/发^布!罪*辛,章^結·”
刘夫人也反应过来,无力地颓倒到塌上,泪眼婆娑,状似不可置信的模样:“屋子前前后后皆被芸儿锁住了,无人可以进出,况且用得还是他父亲留给她的匕首,你却说芸儿不是自尽?”
“不过半月,我的夫君、女儿相继离世,对我而言,却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你不过区区一个小仵作,却还在这里自诩不凡,要彻查我女儿一案?你是不是就想让我女儿之死闹得满城皆知,毁掉我刘府最后一丝体面?!”
刘夫人活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龇牙露爪,不留情面。
卞宁宁对她这反应也不奇怪,若她不知刘芸的遗愿,她或许也会相信这刘夫人只是伤痛过度。
沈寒山却是冷了脸,右掌拍向一旁的桌案,砰的一声,让目露凶光的刘夫人也抖了一下,望了过来。
“刘夫人这是何意?”
刘夫人原本凶恶的眼神不自觉地收敛,染上几分怯意。这沈寒山是奉太子之命前来 ,她纵然再不满,却也不敢打太子的脸。,墈′书?君, /唔?错?内!容+
“莫不是刘夫人觉得,大理寺查案,还要你应允不成?”
沈寒山也起了身,十分自然地拉过卞宁宁,将她护在了身后。
刘夫人惊得合不上嘴,眼珠子定定地看着面前二人。
“这……”
仆妇见场面尴尬,对自家夫人十分不利,便赶忙说道:“我家夫人不是这个意思。”
“姑娘遭遇不测,夫人作为母亲,怎能不心疼?青竹姑娘将姑娘被害一事就这么大剌剌地说出来,夫人也是一时着急。”
这仆妇当真厉害,短短两句话,就把罪责归咎为是卞宁宁不顾刘夫人伤痛、口不择言。
但卞宁宁自是能屈能伸,断不会被她们牵着鼻子走。
“是青竹说错了话。”
“刘夫人痛失爱女,定然对凶手恨之入骨。那刘夫人也一定会配合我们调查真相的,对吗?”
刘夫人手里绞着帕子,不敢露出恨色,却也不敢立即回答,唯恐自己落入陷阱。
她看了眼仆妇,又瞟了眼沈寒山,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眸色渐亮。
“青竹姑娘说的是,芸儿的死,一定要查到底!”
第23章 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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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夫人突然转了态度,拉过卞宁宁的手,一脸歉意地说道:“劳烦青竹姑娘为了我家芸儿之事,如此上心。”
明明是感谢之言,却怎么听都觉得怪异。卞宁宁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暗暗力道,看着刘夫人手上那只白玉暗八仙荷花纹玉镯,皱了眉。
“应该的。”
卞宁宁抽出手,挂起淡漠的笑容,随后便与沈寒山离开如意轩,去了正堂等待叶辰安。
刘夫人一手撑头,一手摇扇,倚着贵妃塌,哪里还有伤心病弱的模样?片刻之后,去送沈寒山二人的仆妇也回来了。
“叶大人可来了?”
仆妇半跪着替她锤了锤腿,答道:“还没,但想来也快了。”
“折腾了一日,我也疲了。”刘夫人慢悠悠地坐起身来。
仆妇连忙上前扶她,说道:“看这沈少傅和大理寺的态度,只怕不会将此事轻易揭过。”
刘夫人垂眼看着仆妇,却是嘴角上扬,毫无顾忌的模样:“放心吧,他们想查我刘府,可没那么容易。”
“他们对我芸儿之死如此上心,那我也得送一份大礼给他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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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申时,卞宁宁内心有些焦灼。若是天色暗了,这搜查之事便没那么容易了。若是再等一日,她怕又生变故。
沈寒山见她眉头紧皱,便故意岔开话题,说道:“郡主近日可是未曾好好用饭,瘦了。”
卞宁宁看他,说道:“这么明显吗?叶大人也这般说。”
沈寒山端茶的手一顿:“叶大人还真是心细如发。”
“是,叶大人是个和善温润的君子。”卞宁宁心中有事,并未听出沈寒山话里的讽刺意味,只随口说道。
沈寒山眸色一沉,面色不愉地看着她,却发现她只定定地看着堂屋之外,一副翘首以盼的模样,心思并不在他身上。
他垂头深吸一口气,再抬首却又是那副无甚所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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