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宁宁愣愣地看着面前那张俊美的面容越来越近,竟是完全无法思考,只觉四肢百骸皆不属于她,全身的血液冷却,继而翻腾,令她无法动弹。*晓_说~C¨M^S. ,耕′薪′蕞¨哙`
可最终,千钧一发之际,她回过神来,双手挣脱沈寒山的桎梏,撑着他的胸膛,将他猛地推开。
她坐起身,眼里是无法压抑的愤怒,恨恨地看着沈寒山,说道:“你当真是有病在身。”
再没有往日里端方大气的教养,卞宁宁实在克制不住想痛骂面前之人,但她的理智尚存,最终脱口而出的也不过是一句不痛不痒的斥责。
沈寒山依然躺在榻上,竟抬手掩面,痴痴地笑了起来。
卞宁宁见他这模样,忍不住补充了句:“病得还不轻。”
说罢,她愤恨地站起身,准备离开,她实在无法忍受再与沈寒山共处一室。可不过走了两步,手臂一热,就被沈寒山给拉了回来。
“夜深了,你难道想现在自己走回去?你安心在此处歇着,我去客房,明日一起去刘府。”
沈寒山悠然说完,竟是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得离开了,只留下一道笔挺如松的玉色背影。`鸿^特¨暁!税*枉· ?勉,费`阅¢黩_
卞宁宁虽心中万分恼怒,但听沈寒山提及刘府,再大的怒火却也置之脑后了。如今更重要的是刘芸一案,耽误不得。
她想,沈寒山身上为何有那么多的伤,那夜他又为何那般痛苦,他不愿说,她又何必再管。这些事,与她何干?她与他本就没有关系。
话虽如此,她坐在塌上,轻抚心口,却只觉胸腔里的那颗赤丹,跳得分明。
夜色深沉,但或许是昏睡了许久,卞宁宁竟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沈寒山来寻她的时候,她已早就候在了沈府门口。
沈寒山原本想与她共乘马车,毕竟那日他提前发作,身子还未完全恢复。
可卞宁宁上了马车后,却是沉着脸说道:“沈少傅身强力壮,想来也不用坐马车吧。”
沈寒山知她余火未消,难得的耍了脾气,无奈地笑了笑,却又夹杂着明晃晃的纵容,只让阿隐牵了匹马来。他掀袍翻身上马,一气呵成,倒当真没让人瞧出他的不适来。+1_8+0~t·x-t~..c_o\m,
马车行得不快,沈寒山便骑着马悠悠地跟在马车旁,却是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只见马背上的男子面如冠玉、气宇不凡,一双锦靴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马腹,深邃的眼眸时不时地望向马车。
卞宁宁轻轻撩开车帘一角,就见马车路过之地,众人纷纷回头,指着马背上的沈寒山交头接耳。她叹了口气,心道下次还是让沈寒山坐马车吧,他这般骑马,实在太过招摇。
不一会儿,马车驶入平临街,在刘府门口停下。
沈寒山站在车辕边,伸手欲扶卞宁宁一把。可她却似没有瞧见一般,自顾自地撑着车辕下了马车,十分利索。
卞宁宁看见正守在刘府门口的叶辰安,走上前唤道:“叶大人。”
叶辰安正在同侍卫交代着公务,乍然听见她的声音,回身看她,声音中也满是惊喜:“青竹姑娘大好了?”
昨日卞宁宁昏迷不醒,被沈寒山送回了家,他还以为她定要修养几日,便没盼着今日能见到她。可现下见她容光焕发地站在他跟前,实在欢喜。
卞宁宁低头笑了笑,说道:“本就无甚大碍。”
沈寒山也走上前来,眼底的笑意退去,平淡地问道:“叶大人可有进展?”
叶辰安也收了笑意,正色道:“那夜的事情已经查明了,我们进去说吧。”
随后,众人便再次回到东边偏院的假山前,正是那夜他们查探的地方。只是现在的假山早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了个硕大的窟窿。
“我已经派人细细搜查过了,并未发现什么爆破之物。”叶辰安微微有些局促地说道,毕竟这个结果与他们原先预想的不一样。
沈寒山听了这话,面色果然冷了下去,却并未出声,示意叶辰安继续说下去。
叶辰安遂继续说道:“但是我们发现,这下面有个酒窖。我们询问了刘夫人和府上众人,可他们都说自从他们搬到这座宅子里,就从不知晓这酒窖的存在。”
“所以我们推论是这酒窖无人维护看管,酒精发散,那夜你们下去的时候又拿着明火......”
叶辰安越说越沮丧。
其实这个缘由他自己也是不信的,可大理寺众人搜查了许久,却当真搜不出一丝一毫的可疑之物来。最终,也只能将缘由归咎到此处。
而卞宁宁听完,也觉荒唐。但她见叶辰安一脸疲态,定然已经尽力了,这刘夫人既然有胆量这般做,就说明她有把握他们找不到证据。
她见叶辰安脸色消沉,正欲开口安慰,却听沈寒山先一步出声道:“既然线索断了,此事便不必再查了。”
“不过,叶大人若是有空,还是仔细清点清点大理寺才好。”
叶辰安猛地抬头,不可置信,而后却是恍然大悟:“沈少傅的意思是......”
话未说出口,但沈寒山却朝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叶辰安原本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随即朝着面前二人说道:“沈少傅,青竹姑娘,你们放心,我定会好好核查此事,给你们一个交代。”
沈寒山颔首。
卞宁宁虽有些讶异,却也很快反应过来。刘夫人若是没有帮手,要悄无声息地将此事办成,确实不易,更遑论在他们眼皮底下。而若是刘夫人在大理寺有内应,想要不声不响地抹去证据,倒也不会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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