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丹荔让人来同她说,自己去遥州城附近的文镇走走,预计两日便回。*咸′鱼!看_书!枉* .蕪_错.内^容.如今两日过去了,为何还不见丹荔?
卞亦枫却也摇头:“她前两日听闻文镇旁边的鸿山秀丽,说去走走,想来也没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如今可是逍遥自在,高兴着呢。”
文镇,卞宁宁也有听说过,临近遥州城,一来一回,也就一日功夫。
她看看天色,已渐渐沉下来了。难道丹荔当真是贪玩,再多留了一夜?可往日丹荔外出同她说好的归家时辰,可从来没误过。
更何况丹荔身份特殊,她不得不多忧心几分。
卞亦枫斜看着她,假装无可奈何叹惋模样:“你小小年纪,操心这般多做什么。腿长在人家身上,你还能时时刻刻跟着她不成?”
“九皇叔莫要说笑,你又不是不知丹荔如今身份特殊,我是怕......”
温仪见她秀美渐渐紧蹙,上前替她捏了捏肩,说道:“你别担心,丹荔走的时候,九王爷指派了一个会功夫的小厮跟着的。”
这般说来,卞宁宁的心里才终于安稳了些。*0-0?小~税!网~ ¢更¨薪_嶵`全^有人跟着就成,说不准晚些时候就回来了。
“那便好。”她揉揉手腕,试图让突突直跳的脉搏平缓下来。
“丫头,今日就先别管什么丹荔了,还是先想想,人家沈少傅生辰,你可准备了什么礼物?”卞亦枫一双眸子满是调笑的意味。
卞宁宁又是一愣。
她全然忘记了今日是沈寒山的生辰,又如何能提前准备好什么礼物?
可她突然瞧见坐在她对面的白匀。
她反应过来,冲着白匀一笑,说道:“礼物自然是有的。”
白匀见她朝着自己笑,有些奇怪,可还来不及问,就听沈寒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郡主竟然提前给臣备下了生辰礼物,臣真是受宠若惊。”
卞宁宁抬首,就见到了那锦衣裹身的如松身影,踏着夕阳的余晖走过迂长回廊,缓步而来。
沈寒山满眼含笑,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对那桌前的其他人视若无睹。
“臣迫不及待想瞧瞧,郡主准备的是何礼物?”
卞宁宁看着他走近自己,与她隔了一步才停驻下来,背着手,逆着晃眼的落日余光,给他周身淬了一层淡淡的薄雾,仿若落世谪仙。_求¨书+帮^ ?追-嶵*薪~章?洁\
她突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每每沈寒山以臣自称的时候,她都忍不住回忆起从前的点滴。
可突然反应过来白匀并不知晓她的身份,现下沈寒山直呼她郡主,顿觉惊骇。她看向白匀,可白匀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只端着茶缓缓饮着,时不时地看上温仪两眼。
她又瞧了眼卞亦枫,就见卞亦枫做了个“安心”的口型,她便明白过来,看来白匀已知晓她的身份了。
她信卞亦枫,便也信白匀了。
“沈少傅快落座吧,九王爷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说的礼物现在可不在她手里,自然拿不出来,便先岔开了话题说道。
卞亦枫也顺着她的话,指了指卞宁宁身旁的位置说道:“是是是,我都快饿死了,快坐下快坐下。”
沈寒山落座之后,这太子少傅的生辰宴才正式拉开了帷幕。
卞宁宁现下的心情也属实不错,姚轩一事有了进展,应当很快就能回平冶了。虽说这两日她对沈寒山不辞而别又突然现身的做法有所不满,但念着今日是他的生辰,她便也并未再记挂此事。
众人谈天说地,山高水长论个不休,酒盏换了一壶又一壶,热腾腾的佳肴也随着夜色渐渐冷却。
不知几巡酒过,整张桌子便只剩卞宁宁和沈寒山还清醒着了。
如此的缘由全是因着卞宁宁今日克制着,不管卞亦枫怎么劝说,她也不曾多饮。
而沈寒山。
卞宁宁微微侧过脸瞧他,见他一手扶额,一手托着酒杯悠悠晃着,目光盛在酒杯里,只耳根带着浅红,面上却毫无反应。
沈寒山嘛,单纯是因他酒量一向很好。
“郡主为何一直看着我?”
沈寒山的目光从酒杯挪到卞宁宁脸庞之上,饮了酒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酿了百年的琼浆,泛着丝丝缕缕的醇厚。
“我......”自己偷看被发现,卞宁宁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可下一瞬,沈寒山却突然放下酒盏,支着身子前倾过来,与她挨得极近,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他的双臂之中。
“郡主还未告诉臣,礼物究竟是什么?”
带着酒液的醇香,裹挟着沈寒山身上一如既往的苏合松香,扑面而来,仿佛化身柔骨散,让卞宁宁向后倚在椅背上动弹不得。
“礼物......现在不在我身上,我明日再给你。”卞宁宁往上坐了坐,稍稍离沈寒山远了些,将自己的力气找了回来。
沈寒山却不依。
他垂下头,声音却带笑:“郡主是没给我准备礼物吧。”
“有的!”卞宁宁立马反驳,面颊上笼在夜色中的绯红愈发明显。
她觉得有些热。
“当真有的,我等会儿就给你送过来,你便知我有没有骗你。”她怕沈寒山不信,再次解释道。
沈寒山抬起头,视线落在她的双唇上,双眸仿佛被点燃的灯笼似的,亮得吓人。
卞宁宁转头看了眼趴了一桌的人,有些无奈。她抬手推了推沈寒山的胸膛,问道:“你是不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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