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也一定可以做到的。~二′八,看?书*旺, \无+错^内~容~”
“我相信你！”
马平安道。
“哈哈哈。”
马英尴尬地笑了笑，撇了撇嘴，硬生生忍住了当场逃出去的想法，认命似的投入到了面前的读书大业当中。
就当是积攒学问了。
毕竟，多读书总是没坏处的。
……
马家外。
被马英拒绝的玉儿，并不觉得沮丧。
相反，她心中还觉得理所应当。
“不愧是我家娘娘，秀外慧中，防人之心本就该有。”
“救了来路不明的人，才真是祸事。”
玉儿展颜一笑，轻轻握了握粉拳，内心更加笃定，这马家大小姐即便不是娘娘，也必定和娘娘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有了这样的判断。
她觉得今日没有白来。
……
天色渐晚，临近宵禁时辰。
闹市街头人影渐渐稀疏，大家各自归家。
玉儿也不能在宫外久留，拐过一处街道，便上了来时的马车，缓缓朝宫内驶去，而她心中的盘算，却不足为外人道。
自崇武门而人。
走过长长的宫道，玉儿漫步在后庭之间。
高丽妃韩氏、惠妃郭氏以及其他妃嫔，念及着马皇后生前的照拂，不太可能为难她这个小丫头。+j-i/n·c?h_e.n^g*h,b·g\c′.\c*o^m!
但后宫中人多嘴杂，人心难测，难免有人会欺软怕硬、捧高踩低。
“这么晚才回来，真以为自己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女，连各位贵妃娘娘都得给她三分薄面？”
“嘘，别太得罪人，好歹她以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近人，有些香火情分。”
“西亭那边，陛下的性子肯定不会再安排别人住进去。”
“也不知道今年入冬时，内务府会给西亭的人准备多少炭火和布料，说不定连一点暖炭都不会送去。”
“毕竟现在西亭人丁稀少，原本的旧人都调到其他娘娘那里去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皇后娘娘终究不在了，也不知道她玉儿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就算现在出宫，在宫外也是个没人要的老姑娘了。”
宫内众人的言语中，虽有少数善意，但更多的是扑面而来的恶意。
这些恶意在马皇后在世、玉儿在宫内权势较大时，无人敢轻易表露，如今却如潮水般涌来。
玉儿峨眉间的笑意，也因这些嘈杂的话语渐渐消散。
她面无表情，加快脚步。
很快回到了西亭。′丸^本*榊-戦, ?免?沸^越+犊′
昨日西亭还有七八个人，今日却只剩下两三道身影。
曾经后宫中最繁华热闹的居所，如今冷冷清清，与冷宫己没什么差别，当真是人走茶凉，世道艰辛。
玉儿关切地询问留下的两人，得知他们随后几日也将离开。
她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玉儿姑娘，西亭虽好，可皇后娘娘终究不在了。”
“是啊，玉儿姑娘，皇后娘娘不在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还得继续好好活下去，日子总是要过的。”
“我知道了，明日你们想走便走吧。”
玉儿没有责怪他们。
这是人之常情。
她能够理解。
毕竟，就连她亲眼见到西亭的落寞孤寂，心中也不免生出离去的念头，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
只是今晚的夜似乎格外漫长。
西亭的门微微合上，却没有上闩，外面一推便能进来。
玉儿走进屋子。
她在等她的男人回来，两人再好好盘算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屋内！
玉儿每每想起不久前见到的马英，内心的彷徨渐渐被安心所取代，作为母亲的柔美，同样在她眼中缓缓流露。
“孩子，放心，皇后娘娘还在。”
“有娘娘在，这天下谁也别想欺负咱们娘俩，哪怕是陛下，娘娘也能劝得住。”
玉儿轻声自语。
不知她是在安抚孩子，还是在安慰自己。
……
此时，在皇宫的另一端。
武英殿内，依旧烛火通明，大殿空旷，人影稀疏，但处处透着天子皇家的威严。
毛骧己在殿内站了近一盏茶的时间，没有朱元璋的旨意。
他不敢有丝毫动弹。
过了这盏茶的工夫，毛骧才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抬起双眼向前看去，只见原本矗立在前方的天子身影，不知何时己经不见。
就在这时，在旁服侍朱元璋的老太监云奇缓步上前，轻叹了一声：“陛下说了，等毛大人何时抬眼，便自行离去。”
毛骧张了张嘴，还想问方才他前来所奏之事。
老太监云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小心提醒道：“毛大人，为陛下做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也别说，尽好臣子的本分。”
“剩下的自有陛下圣意裁决。”
“多谢公公。”
毛骧闭上嘴巴，感激地看了云奇一眼，这才快步离开了武英殿。
方才站得僵首，如今走起路来，双腿酥麻，一瘸一拐的，颇为尴尬。
但毛骧此刻顾不上这些，急忙往后庭赶去，心中不由自主地揣摩起朱元璋的心思。
渐渐地，毛骧似乎有所领悟。
陛下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有时候，没有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毛骧将此谨记于心，匆匆赶到西亭，进了屋子，见到了自家娘子。
而玉儿见到毛骧，下意识准备询问他方才面见陛下的情况，但看到毛骧复杂的神情，心中便己明白。
于是也不再多问。
毛骧此时也清楚。
有时候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两人对视，久久无言。
半晌过后，玉儿说道：“明天我想出宫，这西亭己经没人了。”
毛骧思索片刻，便同意了。
“好！”
玉儿在宫内不过是个宫女，虽曾是马皇后的贴身侍女，最多也只是个女官。
而出宫对毛骧来说，并非难事。
“可我还想去马家……你先别着急拒绝。”
玉儿知道毛骧的心思，于是抢先开口，“我只是想待在马家大小姐身边，不求能得到什么天大的好处，只求我们一家三口余生安稳。”
“可陛下那边……”
毛骧犹豫着，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玉儿拦住他，伸手捂住毛骧的嘴巴，眼角带着盈盈笑意：“这和陛下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出宫罢了，出宫自然要找个营生，赚钱补贴家用。”
“正好今日我结识了马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