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如果不嫌弃的话,玉儿也能帮着小姐一起卖。~8*6-z^w^w^.`c*o`m*”
“只要小姐能够学到东西不就好了。”
玉儿在这摊位前待了大半天,也知道马英的用意所在。
“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马英这时反倒不好意思。
玉儿见了,笑嘻嘻地说着:“只要能帮到小姐,让玉儿做什么都没问题。”
接着,一整个下午。
玉儿开始售卖这摊位上的胭脂。
比起上午马英亲自卖货的成绩,那可谓是突飞猛进式的增长。
一整个下午,天还没黑,摊位上本就不多的胭脂己然是全部卖光,让马英大为惊奇。
做生意的道路上,前辈这么多的吗?
随便来个人,做生意的经验好像都能甩出他几条街,成功的道路上这么拥挤的吗?
这是马英此前未曾料及的。
“玉儿姑娘,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做生意,怎么做好生意?”
马英有点扭捏地说道。
毕竟之前他对人家玉儿还是那种态度,现在有求于人。
脸皮还是薄,不够厚。
玉儿却是爽快答应:“只要小姐说了,玉儿做什么都行的。”
此刻,玉儿看着面前的马英,仿佛马英的身影渐渐的,同她印象中的那人慢慢重叠在了一起。~x?h·u/l_i-a\n,.+c/o′m_
又或者,本来就是一个人似的。
“莫说是学做生意,就算是小姐要玉儿的这条命,玉儿也心甘情愿。”
此刻,玉儿在内心又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古时情比金坚。
哪怕以命来偿还,也或许不够。
大恩如仇或许是真的,但绝不会出现在她玉儿的身上。
……
太子府东宫,朱标的卧房。
阵阵药香弥漫,似乎比前几日更浓郁了些。
前方的软榻边,王太医皱着眉,望闻问切一番后。
只见躺在床上的太子朱标。
这几日中途虽偶有醒来之时,但也不过只是服了药汤,喝了些许粥汤下肚。
到了今日,这病症虽勉强稳住,但亦有加重之势。
若是按照此趋势下去,恐怕亦有性命之忧。
“王太医,情况如何?”
吕氏一脸紧张地问道,同样紧张的还有在这软榻旁侍立于此的东宫讲官、太子府的属臣黄子澄。
在朱标昏迷的这段时间,太子府后院之事皆由太子继妃吕氏处置,而这政务便就全权交给了黄子澄。·我,得*书_城, ~首*发-
黄子澄自视为朱标的心腹,亦是太子府一脉之中的肱骨之臣。
朱标若是一日不醒,整个太子府便不得安宁,人心不稳,时日一长,恐怕有动荡的风险。
“唉……”
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王太医沉思良久,叹了口气道,“殿下这病症并非是重症,而是心病。
殿下这心病一日不除,哪怕以药汤调养能中气平和,但也不过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若想殿下从这病中走出,渐渐痊愈,首先便要心病还需心药医。”
王太医话落。
此时在这卧房之内,太子府的众人齐齐沉默,一时无语。
朱标为何会落得这般处境?
自是由于马皇后的逝世让他过于悲痛,所以才导致急火攻心。
再加上朱标此前本就元气不足,还坚持处理全国政务,每日几乎都是以天赋异禀的朱元璋为对标。
久而久之,这本就虚弱的身体,也就越发显得气血亏虚了。
到了今日,除了心病的缘故,也有这身子本就撑不住的因素所在。
否则倒也未必不能够治一治,下猛药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但此时下猛药,虚不受补之下,反倒是火上浇油,有害无益。
无路可走!
“王太医,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
黄子澄站了出来,目光冷冽,再次看向王太医。
王太医长吁短叹,拱了拱手,朝着马皇后皇陵的方向,面露诚恳之色:“黄大人说笑了,若有法子,皇后娘娘对我惠民药局、太医院之人有无上功德、恩德在前,张某人又岂能见太子殿下困于此境而不管不顾?
况且医者本就该有悬壶济世之心、救人治病之德。”
“不妨,今日太子殿下此病,黄大人也可来治一治。”
王太医也是有脾气的。
黄子澄听了并未计较这等小事,只是面色稍缓,又再度问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得了这心药,殿下这病症该当如何?”
听黄子澄这么说,王太医也不再想方才那事,只是面露古怪地瞧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理所当然地说:“只要去除这心头之病,病患自然消除,随后就可以用药慢慢调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点黄大人也应当明白。”
此刻黄子澄心头自有所悟,的确是明白了。
“劳烦王太医,今日此事万万不能传出去。”
黄子澄靠近身前,沉声说道。
王太医这点医德也还是有的,点了点头,这才从这卧房之内徐徐离开。
他们太医院的人前不久才刚从阎王爷鬼门关那儿走过一趟,马皇后去世过后,如今又涉及到了这东宫太子殿下。
若是有的救。
他们当然想救,自然会紧闭口风,不说什么多余的话。
还有要是被那锦衣卫知晓了,一个不小心那可是灭三族的罪名。
一家老小全都死光光。
“王太医是可信之人,黄讲官,不用再继续在意。”
“如今大事,最紧要的该是殿下的身子。”
吕氏语气凝重,一双秀眉微蹙,看了一眼黄子澄,随后转身又看向了躺在这软榻之上,此刻依旧昏迷不醒的朱标。
吕氏同朱标之间的感情还是有的,再加上她如今己被扶正为太子妃,掌管整个东宫,所以若有的选。
她也不想看到朱标就这么早早离去。
没了太子。
她这太子妃又哪来的什么体面?
自是大不如前。
就算是有儿子朱允炆,但是当前的朝政局势。
终究是不如朱标这一个正统的太子殿下来得有利得多。
“要是皇后娘娘还在就好了,只需稍一露面,解了殿下的心病之火,这病也就不足为虑了,可惜这怎么可能……”
吕氏坐在软榻旁,眉目柔弱地看着朱标面如金纸的脸色、发白的嘴唇,心下也一时变得惴惴不安,不知所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