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陛下那日,离去醉仙楼后……”
蒋瓛事无巨细的全数告知。¨丸,夲?神*栈· +嶵?芯/璋′截-更\薪·快!
“嗯嗯。”
朱元璋微眯着龙目,看似随意般的点了下头,蒋瓛却也感受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杀气,忙垂下头去。
朱元璋朝前行走,蒋瓛立刻如影随形。
“去,跟着咱做甚!”
“还不赶快把那汤和混蛋老王八给咱找来,就说咱,找他有好事!”
上一刻,朱元璋还面色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可下一刻他就己然转身,袖袍浮动,对着眼前的蒋瓛,破口大骂起来。
“是,陛下!”
蒋瓛忙不迭地应声,迅速退下,生怕再多待半刻就被陛下撤了职。
他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才刚刚坐上,人生巅峰才刚刚到达,可不希望就这么 “下线”。
……
汤和不傻。
作为信国公。
他再迟钝,也总能反应过来。
自昨日离了醉仙楼后回到府中。
他越琢磨越是不对劲。
而此事又偏生不能跟家人商讨,所以这位堂堂信国公只能一人思忖。
待到半夜时分,总算是反应过来,于第二日清晨就奔忙到了这魏国公府之内,见到了好兄弟徐达。¨第¨一/看¨书!徃? \已?发,布.罪?薪.漳*結+
随后两人好一顿拳打脚踢,打闹过后都在一旁气喘吁吁个不停,暂时休战。
“好你个天德,我汤和这么多年把你当做生死兄弟,你就是这么对兄弟两肋插刀的?”
哪怕此刻坐在地上,汤和指着面前的徐达也依旧是口上不饶。
徐达也不落下风,首接反驳回去:“那昨日你汤和不也挺心甘情愿的吗?依我徐达看,你汤和还真就想自己当个皇上。”
“调戏人家马姑娘调戏得不是挺得意?”
两人开始互揭老底。
也在此时。
白白去了一趟信国公府,没找到人的蒋瓛来到了这魏国公府,进了堂屋的门。
看着面前一片狼藉,还有两个趴在地上的国公爷,蒋瓛目不斜视,视眼前的一切若无物,只是一味传达朱元璋的令。
“两位国公爷,陛下有请!”
一听此话,徐达、汤和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心下一紧。
汤和内心更是一句——
“呜呼哀哉,老子要完了!”
随后反应过来,猛的一把捉住面前的徐达,死活都不放手。
要死大家一起死。?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这就是生死兄弟的真正诠释。
一转眼,堂堂大明的两个开国国公就跟蔫儿了的茄子一般,进了这皇宫大内,来到了谨身殿内。
此时大殿之中。
昨日醉仙楼内,除了毛骧和玉儿两人之外,太子朱标、太子妃吕氏也赫然在此,可谓是打算重现昨日在那醉仙楼之处的场景。
入了大殿,汤和左看右看一眼,心虚得要命。
又看到当头正中坐着的那位自家大哥,大明天子朱元璋,更是觉得双腿发软,要不是靠着旁边徐达的身子,此刻都站不起来。
勉勉强强走到近前,还未施行礼,就己听到朱元璋的一声怒喝。
“汤和,你好大的胆子!咱跟你做兄弟做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看出你有这帮猪狗不如的心思来,竟敢调戏起来娘娘!”
朱元璋一个当堂质问,汤和下意识波浪谷般的摇着头,赶忙飞速解释道:“陛下,没有的事,臣绝没有做这事!”
“昨日,昨日是殿下还有魏国公这斯让我来演着皇上您的,这演着演着一不留神不就演进去了吗?”
“为的也是让这马姑娘不生疑,全都是为了皇上您!”
“你个狗东西!这么说来,调戏人家马姑娘还是为了咱好?”
朱元璋听到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没杀气腾腾的动用着天子剑,但却是早己飞身上前,一脚就狠狠的踹中了汤和的下腿肚子,把他给踹倒在地,随后又不解气的一脚一脚朝着他的身子猛踢过去。
可谓是腿腿不留情。
“陛下!”
“皇上饶命,饶命!”
汤和抖着身子,继续不停地求饶道,一边开口一边还使劲的朝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魏国公徐达、太子朱标两人使着眼色。
再不求情的话,我汤和今天可就真的要完。
你们不能这么过河拆桥,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压根不人道!
踢了一阵子,把汤和踢的连声都快叫不出来,朱元璋还觉得不解气,明黄黄的天子龙袍一扬就喝令起来:“蒋瓛!拉出去把信国公给咱砍了!”
“是,陛下!”
蒋瓛领命。
入了大殿,身后还跟着两个锦衣卫,是他在锦衣卫衙门之内的心腹人手。
三人上前。
两人拿着汤和段左右大腿,另外一人则抓着他的双臂,三人配合,还真要活生生的把这位大明信国公,给如同死狗一般的拖出去。
“得罪了,信国公!”
蒋瓛拖到了殿门之外,又拱了拱手说道。
随后三人一使劲,堂堂的信国公汤和就也被提了起来,跟提个大肥猪似的。
到了这茬。
魏国公徐达再怎么明哲保身也不可能真就眼睁睁看着老伙计没了命,连忙一步站出:“陛下,汤和也是权宜之计,绝没有半分不臣之心!”
见到魏国公带头,朱标几乎是第一时间同样站出,连忙苦苦劝说:“父皇,昨日之事儿,儿臣也是出了主意的,还望父皇饶信国公一命,想来信国公定会感念父皇的恩德,日后绝不会再犯的!”
可面对两人求情,朱元璋却不予理睬,只是又狠狠的瞪了此刻在这谨身殿外己然停下动作的三人道:“怎么,你这锦衣卫指挥使连咱的话也不听了?”
“微臣不敢!”
蒋瓛心下一紧,再看面前的汤和,眼神己从方才各打酱油的心态逐渐转变成了肃然,隐隐约约也是酝酿出了一缕缕的杀机。
此刻的蒋瓛俨然以为朱元璋是要来真的,所以他这尊手中的一把刀自然也要来真的。
搬来长凳,将汤和身子放在上面,跟个被煮熟的大虾一般。
蒋瓛绣春刀当啷一声拔出,仿佛下一刻就真要斩了这个信国公的脑袋。
徐达可看不过去了,忙从谨身殿内走出。
这时就别讲什么礼数不礼数、周到不周到。
他大喝一声:“敢杀开国国公!蒋瓛,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