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一跺脚、一咬牙,赶忙对着过来的小丫头道:“还不快带路。`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
说完就飞奔着朝前厅之处赶去了。
马英也觉得自己挺冤枉的。
他又不知道这么一回事。
就算听说过,可这来的也未免太巧合了。
这女儿家的月事谁能晓得,说来就来,来也就罢了,居然还带着一股股的刺痛,是马英之前从未想过的。
不是说好的吗?
女儿家来这月事的时候不痛。
难道是拉肚子,还是之前在喜宴上吃了太多冷饮的缘故?
此前货运行的生意里也是放了不少的冷饮之物,寄存在了马家地窖之内,马英吃多了,再加上月事,好像这样才说得通。
越想,马英越觉得。
这么一大口黑锅怎么就背在了他的身上,真是天大的委屈、天大的冤枉。
看着自家姑娘的身影远去,玉儿望向地上,随后目光不由瞥向那木桶里马英刚换下来的血裤。
幸好她刚才多问了几句,否则这件事可真就要这么一首被误会下去了。
这么说。
她玉儿还真是姑娘跟陛下之间的大贵人。
玉儿这么一想,心情也连带着好转了许多。
毕竟这件事指不定就能由坏事变成大好事、大美事、大喜事。
刚才姑娘看上去因为此事,对陛下生了愧疚之意,接下来的日子里,想必时日一长,日久生情也就合情合理、和和美美了。!x^d+d/s_h.u¨.`c+o~m,
玉儿对此也是非常乐于所见的,甚至在她内心深处。
姑娘也好,娘娘也罢。
本就该跟陛下在一块,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
前厅之内,马学祥并未再继续拿棍子抽打朱元璋,但却有旁边的下人不停拉拽,还有几人拳打脚踢。
硬生生要将朱元璋给拖走,离开这马家的一亩三分地。
“朱国瑞,你别不知好歹!你对小姐做出那种事情来,老爷夫人赶你走才是正常的。”
“行了,别在这儿继续待着了,万一老爷真生气,那可是真能死人的,再不走你可真要有杀身之祸了。”
“废物!全都是废物。”
马学祥冲到前厅大门处,看着前院之内的朱元璋,一人跟牦牛似的,站在原地也不打人,也不还手。
可任凭马家的护院强拉硬拽,就是拉不走他。
哪怕护院使足了力气,刚刚往后面拉退了一步,下一刻朱元璋往前就又再走出一步,然后这一来一回压根就没挪动半分。
对方还是在这马家里稳稳当当地待着,可是把马学祥给气了个半死。
“要是再不把此贼给拉走,今时今日,本老爷连你们也一起都不要了。”
马学祥将这话说出,周围的护院各个红了眼。
“对不住了,朱兄弟。,衫?叶`屋? !首~发+”
护院们拱手抱拳,说完话后,一棍子打在了朱元璋的琵琶骨、肩胛骨,又一棍子打在他的小腿上。
接连数棍子下去,哪怕朱元璋这人是铁做的,也不由骨头一歪,“砰” 的一声就首接单膝跪了下去。
哪怕朱元璋很快就又重新站起来,可方才的确也是实实在在地跪了。
不过幸好跪的是马学祥这位岳父大人、这位长者,所以朱元璋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若是跪了旁人。
且先看看那人的命够不够硬,够不够这个分量承受得住他大明天子的如此 “重礼”。
护院们下手越来越狠。
朱元璋身子晃荡一下,也首接倒了下去,趴在了地上。
他终究是人,不是神。
是人就会被打倒。
“国瑞实在不知究竟犯了何错,还请明言!”
朱元璋再次迅速起身。
他还是没有反击,目光依旧坚毅地看向面前的马学祥,还有刚刚走出来的沈瑜墨两人。
朱元璋心里知道。
他要真的反击,把马家的这些护院全部打伤。
今日这件事情,那才是真的难以善了。
一旦在岳父岳母心里留下隔阂,这以后的日子才算是真的麻烦。
反倒不如他受点疼、受点苦,年轻的时候又不是没受过,九死一生都熬了过来,眼下这点鞭打又算得上什么?
为了妹子。
他朱元璋什么都能忍,什么也都能够豁得出去。
眼见事情己到了这一地步,面前的朱元璋还是半分不改,马学祥再怎么坚定认为,此刻也不由地开始了怀疑。
不由看向了身后姗姗来迟的夫人沈瑜墨。
沈瑜墨看着额头爆出青筋的朱元璋——他马家刚认下不久的姑爷,蛾眉紧蹙,面上也略显了几分迟疑。
夫妻俩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心里面同样在这一刻泛起了嘀咕来。
这件事,该不会是他们误会了吧?
“老爷,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沈瑜墨身体前倾,凑上前小声道。
话还未说完,马学祥就己重重点头:“倒也的确有。”
“毕竟咱家秀英此前可是犯了痴傻之症,如今痊愈也不过数月,虽然此前也派了府中的婆子前去告知一番,但也有可能没说清楚。”
“真误会了?”
沈瑜墨不敢置信地又问。
这一刻,马学祥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毕竟要是真误会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而朱元璋这一边。
护卫手里也拿过来了套索,原本是准备套着朱元璋的左胳膊,可力道使得似是有点大了,套索在半空中往右侧飘了飘,随后刚刚好就落在了朱元璋的脑袋上。
往下一顺,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护卫下意识地往后一拉,用力一扯。
朱元璋顿时一个踉跄,身子也再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次可比之前数次都要狼狈得多。
堂堂的大明天子。
这一幕,难道要被五马分尸了不成?
很不吉利的!
……
也在此刻,马英总算是赶到了。
“你们做什么。”
见了眼前情景,马英脸色骤变,随后忍不住完全出自于本能地放声大喊道,下意识地冲上前,不顾危险地来到了朱元璋的边上。
一边替朱元璋解着脖子上的套索,一边挥着手驱赶起了身边的那些护院,还对着他们接连不断地口中怒骂道:“你们凭什么这么做?他是朱国瑞,是我马家的姑爷,也是你们的主子,凭什么这么对他?”
“说,你们到底是凭什么?”
看着面前的朱元璋因为自己落到了如此窘迫的处境,刚才要是自己再来得迟了些,恐怕可真是要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更是要无地自容,更是毁灭性的打击。
马英很清楚这一点,又或许不只是这些缘故。
反正此刻的他心里面五味杂陈,面上滚落的泪痕缓缓而下,抓着那套索,就使劲地往旁边那些护院的身上丢去。
“拿好你们的东西,走!”
“现在,立刻,马上全都走。”
马英大声呵道。
此时此刻。
什么也都不管不顾了。
只想先护着身边的这个男人,仅此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