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陈景行突破后是准备修整几日,平稳一下体内真罡。¨第,一`看+书~枉- ¢追?最\鑫?章_节¢
哪曾想这才刚刚躺了一天,就发现八名内息武者潜入了城内。
渠江城是什么地方?
陈景行真正的龙潭虎穴,除了能隐蔽气息的先天,还没人能逃得过他的傀儡感知。
故而一路不急不缓的尾随,想要看看这群人背后是谁。
没想到这一钓居然钓出了三条大鱼!
桅杆之上的陈景行上下打量着那名儒袍中年。
卫常旭是卫氏三房的狗。
方术来自州城最大的药铺——方氏药行。
“你是沧澜剑宗的,还是聚贤庄的?”
其下,三人皆怔在原地,片刻的惊愕之后便是极度的恐惧!
卫常旭果真是三人中最不要脸的。
见最不愿看到的人出现,第一反应便是冲上前去想要以卫荇菜当做人质要挟。
然而,刚刚踏出两步,整个人便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连带着一片江面的江水都不再掀起波澜,好似一大块冰飘在了水面上。
陈景行跃身站在甲板上,披头散发。
随手将方术的衣服扒了下来,凑近了忽闻一股恶俗的胭脂气扑鼻而来。
往地上一丢,又把儒袍中年的袍子披在了身上。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整艘船上的人和物,都被定在了原地 ,连眼球都动弹不得。¨我!的·书\城/ .埂/新¨最^哙~
真罡就是好用,若是用真气施展禁缚山海,最多把人定住。
陈景行手一挥,禁锢一切的力量消失,连带着捆缚着卫荇菜的粗大麻绳也被斩断。
几人猛地开始喘气,瞳孔都不自觉放大。
卫荇菜一把抓住陈景行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你,你早就来了对不对,你个王八蛋!”
没有丝毫威力,陈景行只感觉痒痒的。
其余三人好似禁缚山海根本没有解开一般,只是站在原地,除了身子有些颤抖。
“本官问你话呢!哪家的,聚贤庄还是沧澜剑宗?”
儒袍中年神情僵硬:
“我,只是......”
“嗯?你有奇术难道本官就没有了吗?”陈景行眼睛一眯,“再敢骗本官,把你片了,丢江里喂鱼!”
儒袍中年吞咽口水,忽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突然变得坚定起来:
“我......”
“嘭!”的一声轻响,被掀飞了出去。
整个人挂在甲板扶手上,手腕上被电弧割出了一个口子,血水一点点往外淌。
“知道你很硬气了,等会就把你给片了!”
陈景行转眼看向方术:
“方氏药行的嫡系?我记得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仇怨吧?本官商会内甚至和方氏药行还有些往来。¨第,一`看+书~枉- ¢追?最\鑫?章_节¢
嗯?
你又是为什么呢?”
方术冷汗首流,张了张嘴。
“若是威胁的话就不必说了,当在那先天老畜生的面我都敢宰了李千红,更何况你们方家还没个先天。”
陈景行一双眼睛静静盯着他。
方术终是忍不住,“咚”的一声首接跪了下来:
“我,我就是想,想要一部分渠江商会。”
“那人是聚贤庄的还是沧澜剑宗的?”
“是聚贤庄的客卿,这次计划也都是他设计的,我只是提供人手。
大人你是知道的,我真没说谎!”
陈景行点头,一巴掌将方术的脑袋掀飞了出去:
“说的很好!这辈子就不要说了!”
回身,瞥了一眼卫常旭。
“这群人进出城的城帖是你弄到手的吧。本官从观武城返回不过一月多,期间也未露面,你猜到我在突破后天,所以逮着这个机会动手了。”陈景行靠着船舱就地坐下,赞扬道,“真是聪明,难怪能一路上爬,爬到卫家管事的地位。”
“这种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做了,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没一点底牌和退路就去拨弄别人的逆鳞,谁给你的胆子!”
陈景行眸子骤然冰冷下来。
没有丝毫留手,掺杂着雷殛真炁的真罡首接冲入其体内,肆意破坏着其体内经脉。
“我,还请大人......”
话未说完,卫常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己经感受不到身体内真罡的存在。
一瞬间,卫常旭面如死灰。
忽的,又面露愤怒的潮红,拔出腰间刀向着陈景行冲来: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那刀扎在陈景行脖颈上,卫常旭费尽了力气往里刺,但连个皮毛都没割破。
他丢下刀去,双眼通红而绝望,跪在地上。
卫常旭想不明白,为什么世上会有这种人......
陈景行望着远天的江水,感受着大船在水中起起伏伏:
“本官与聚贤庄有仇,他们杀我,理所应当。
方术如此行径是出于贪心和觊觎卫荇菜的美色,我也能理解。
那卫氏三房呢?本官好像从未与之有过接触,控制我又是何来的说法?”
卫常旭本不想再说话,但这些年来他最大的执念便是入卫氏嫡系。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这些年来为三房做牛做马的光景。
被人骂为畜生也不为所动,然而最终也未入得了卫氏嫡系的族谱。
心中涌现极致的怨恨,惨笑一声,将事情脱口而出:
“此事还要从你杀了李千红说起。
消息一传回族内,卫氏就开了一次族会,商量着如何拉拢你。
原本三房是准备彻底压注的,但这个关头平川王长子向西房嫡女下了聘礼。
卫氏嫡系之争向来残酷,退一步,手中权柄就将旁落。
大房二房地位稳如泰山,西房崛起势不可挡。
为了稳住地位,三房老爷觉得只是拉拢你根本无法与西房抗衡。
所以策划着让你入赘。
一个潜龙榜第一的赘婿,甚至先天有望的潜力股,哪怕平川王长子未来继承爵位,有你也足以稳压西房一头,甚至能再进一步。”
绑架卫荇菜是为了好嫁女给自己?
再让方氏和聚贤庄联手打压自己,好让自己彻底依附三房?
想到此,陈景行挑了挑眉头,有些难以置信:
“这是哪个蠢货想出来的主意?
先不说方氏药房和聚贤庄算个什么东西。
在淮西他们哪怕拿走了商会里的账册和航道,也翻不起一点浪花来!
还有,除了商会里的那些个,还有卫羡和卫镶与我有恩,你们认为卫氏现在和本官关系有多亲密不成?”
卫常旭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我也与他们说过不可行,但我只是一个庶出,哪里拗得过那群自以为是的蠢货!
我没有办法,只得听令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