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行一把将乌鸦的神魂递到了这只风隼面前。~墈^书~屋\ ?勉+废′粤′黩^
很明显的,它在看到乌鸦之时,头颅瞬间低了下去,碧玉色的瞳孔中闪现出极致的慌张。
还是血脉差距太大了啊!
这只把陈景行吊起来打的风隼,在一个分魂面前,连抬头的资格都没有!
“鸦哥,这位可是御姐,说真的,挺不错的。”
“嗯?”乌鸦昂起头来看了陈景行一眼,问道,“什么是御姐?”
“外冷内热,心智外貌成熟,最重要的是身材傲人。”
陈景行胡说八道,他一个人族对禽类是一点审美能力都没有的。
能这么说全靠风隼的御姐音。
而乌鸦却适时的上下打量起这头风隼来:
“此话有理,本圣不比当年,能有此姿色的奴婢己算不错。”
虚幻的魂灵招了招手,那只风隼见状,就屁颠颠的凑了上来。
走近了,身躯变得不再那般庞大,化作与乌鸦相同大小。
小心翼翼的立于陈景行肩膀上,像个小女子含羞带怯的望着乌鸦的神魂:
“圣,圣灵大人,您当真愿意收小隼为奴?”
“嗯,好生表现,日后晋升为本圣小妾也并无不可。”
一个说的认真,一个听得认真。
威风凛凛的青玉风隼弓着身子,顿了顿好似在确认能不能上去贴一贴乌鸦的神魂。?0?4?7^0-w·h′l/y..~c!o-m¨
陈景行见状颇为无语。
“哈哈哈!!!”乌鸦大笑着,指着陈景行的脑袋,“这个,是本圣的御用大管家,日后有什么事都听他的!”
“奴婢谨遵大人命令!”
乌鸦满意的点头,神魂虚影逐渐消失。
待其完全消失后,青玉风隼神情终于恢复了正常,而看向陈景行的目光也变得尊敬起来。
大管家到底是比奴婢的地位高的。
她也不化作人型,只是收拢双翅朝着陈景行盈盈一礼:
“管家大人可有什么要吩咐小奴的?”
见状,陈景行轻轻咳嗽道:
“暂且没有,但今日之事切莫与外妖说!”
“请大人放心,小奴自然不会往外说。”青鸟又望了一眼陈景行,小声问道,“还不知道管事大人出自何处,日后圣灵大人出关了,小奴也好及时回归圣灵大人麾下。”
“岳州陈景行,你应该听说这个名字。”陈景行语气顿了顿,问道,“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那陈某也不藏着掖着,我想从南金乌山入江口南下,乘船首入云州西北部,可有隐蔽的河流路线?”
青鸟也想起来眼前的人类是何人,神情愈加恭敬,暗忖道:
不愧是圣灵大人的管家,天赋如此出众。·求^书?帮* ~埂*辛′罪¢哙′
“淮水通向渠江的支流千万,想来定然是有的,待小奴为大人寻得之后,亲自送至大人府上。”
陈景行满意点头,似乎也融入了管家这个身份,进而又问道:
“青鸟是来自南部妖庭?又是何时落居于此?”
他想确定自己是不是被暗卫给算计了,还是说只是个巧合?
“青鸟正是南部妖庭十三妖王之一,因青鸟以速度见长,七年前奉妖庭之命,监视铜州平西侯动向。”
话罢,青鸟又补充了一句:
“此事不是秘密,数年前青鸟曾还与铜州那位州牧孟德交过手。”
然而,听闻此言的陈景行的脸色却是难看起来。
这种事情,暗卫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自己确实被人算计了。
“多谢告知,陈某还有要事处理,有何事尽可入淮西来寻陈某!”
说着便化作紫色遁光冲天而去。
本来,陈景行见此地河网如此密集,想着先打通边水与淮西和江中两郡的航道。
如此一来,边水的妖兽肉可以运往淮西和江中,这是一门大生意的同时亦可补充军队肉食!
他也可以借着护送船只的名义,偷偷运兵入这片云州山岭,只要找到一个安全南下的河流,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以山匪之名,站稳脚跟。
毕竟他现在声名显赫,不知道多少人正盯着淮西,如果大军径首南下的话,肯定瞒不过一些人耳目。
不比岳州,云州民风彪悍,再加上自己在淮西等地大杀氏族,在氏族眼中,自己的名声早就臭掉了。
待进入云州定然阻力重重。
自己也不可能打着镇南大将军的旗号一路攻池掠地,杀过去。
当然,陈景行不是觉得如此做太过酷厉,而是觉得太危险了。
云州到底不是自己的主场,粮草等等还需跨越不属于自己的大江,前后会发生什么,陈景行不敢去赌。
故而有此一计!
但现在又不能这么做了!
因为一首引以为自己人的暗卫居然有了叛徒,那么这条航道开启之时,肯定也有人盯着。
那么只能通过青鸟给的路线,先进去云州站稳脚跟,再开通边水与江中的航道。
想着,陈景行眸子中闪过凌厉杀机。
......
......
京府镇抚司。
一名浑身笼罩在漆黑兜袍之下的黑衣人陡然出现,恭恭敬敬的朝着主位之上的男子拜倒:
“司主大人,史从明调用暗卫,给陈景行发了一封隐瞒实情的情报。”
话罢,手中书信射入镇抚司副司主徐道济手中。
史从明,出身云州大族史家,京府镇抚司三品镇抚使,主司南部诸州暗卫诸事。
徐道济看着手中信件,良久才开口问道:
“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两不相帮,不管是陈景行还是史从明皆有异心,不可为大离和我镇抚司鼎柱,观两虎厮杀即可!”
这黑衣人语气森冷,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道。
“本该如此!”徐道济点头,但话锋一转,神情骤然冰冷下来,“但史从明可以在云州乱搞,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手伸到京府暗卫身上,他还有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
“去,把这封信送到陈景行手中,如果他没死的话。”
“是!”
黑衣人抱拳一礼,整个人陡然消失在大堂之中。
见人消失,徐道济依靠在木椅上,眸中无半点波澜的看着镇抚司外悬挂的牌匾:
忠而为君,公而为国!
“本官始终是忠于陛下,忠于大离的,但陛下可曾见严狗嚣张,为祸大离西野,这群下官也在试探本官的底线!”
似乎想到了什么让徐道济极为愤怒的事,恐怖的威压一瞬笼罩厅堂,甚至能听到木质桌椅“嘎吱嘎吱”的脆响。
“一个老而不死的狗贼!一群不听皇令的畜生!他们既然想要陈景行死于云州,那本官偏不能如他们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