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冬月淡淡地注视着他:“挟恩图报,非君子所为。_0+7·z_w¢..c·o^m/”
声音清如落珠,一字一顿,动听得仿佛直接敲在人心尖上。
简维星自幼野惯了,圈子里一起玩的大多都是纨绔子弟,哪里听过这么文绉绉的嘲讽。
不过也就是这样才让他觉得好玩:“我又不是君子,要你一声‘谢谢’也不算过分吧?”
确实不过分。
但顾冬月性情挺倔,她就是见不得眼前这家伙洋洋得意的样子。
也怪简维星太嚣张了,但凡他能收起嘴角欠揍的笑意,少女也不会这么抗拒。
“你到底还不还?”顾冬月仰着头,被细汗濡湿的睫毛不耐地扇了扇,仿佛蝴蝶轻震翅膀上的露珠,“不还就帮我把题目都做了.只不过,你有这个本事么?”
由于缺乏经验,少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挑衅对异性而言更像煽动。
而她身上清雅的鸢尾花香已经随着距离愈发贴近男孩的鼻翼,暧昧而又诱人采撷。
简维星垂眸,他高大而健硕的年轻身躯仿佛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积蓄着朝气蓬勃的热量。!w.6¨1+p`.¢c.o′m¨
只要他一伸手,眼前这个美丽而又冰冷、像猫一样任性的女孩就会跌入他的怀里。
少年喉咙已经开始微微发痒,身体也顺势压低,如同野兽般弓腰,逼近了顾冬月,在她耳畔低语:
“你真的想知道.我有没有本事?”
对方沙沙的嗓音把顾冬月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试图回到安全距离:“你.”
男孩太高了,顾冬月这时才发现他俯身的时候,仿佛乌云罩顶,瞬间遮住了所有阳光,也堵住了她的退路。
那种强大的压迫感令人难以保持镇定,但她不想示弱,直接反瞪了过去。
此刻她的脸庞覆满了红晕,嘴唇却执拗地咬紧,眼眸里像是含着一簇无法驯服的烈焰——
疯狂刺激着人的肾上腺素飙升。
该死。
少年心里低骂了一句。
托从小接受体育训练的福,他的自制力极其强悍,几乎是硬生生地把自己的目光扯了开来,免得事态更加失控。¢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
屏息,吐气,清空大脑里那些糟糕的念头,直到好几秒后,少年才找回正常呼吸的节奏。
顾冬月抱着书,手臂微微颤抖,她虽然不懂少年在克制什么,但还是感受到了无声的危险。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那个.你们能让一下吗,我要进教室了。”
顾冬月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扎着丸子头,脸庞圆润的小美女。
她似乎觉得自己打扰了他们,表情有点不好意思。
“抱歉。”顾冬月率先退到墙边,给人让出过道,心里对简维星莫名其妙的行为又记上了一笔。
简维星有样学样,往顾冬月的方向一靠,然后朝着小美女耸肩:“抱歉。”
圆脸少女露出了“我懂”的微妙表情,走过去之后,还不忘回头,朝着顾冬月眨眼:“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顾冬月脸色彻底黑了。
旁边的简维星倒是抬起一只手,擦了擦鼻尖,然后眺望着天空上那道彩虹,眼眸忍不住弯了弯。
哎,今天天气真不错。
.
如同送瘟神般把简维星赶走后,顾冬月才走进自己的新教室。
实验班的布局跟普通班不同,因为学生人数减半,它的桌椅撤走了后三排,只留下前五排。
总共三列,中间三人座,左右两侧双人座。
顾冬月数了一下,发现这样班里的人数和座位数会对不上。
也不知道新班主任打算怎么安排,反正她决定随便选座位了。
里面现在还有不少空位,但学生来得不多,她环顾了一圈,却听见一个耳熟的女声:
“嘿,原来你也是这个班的?”
是刚才那个调侃她的圆脸姑娘,她坐在第二排的中间位置,正笑嘻嘻地跟她招手。
顾冬月扯了扯唇,心底有点不自在,偏偏对方又热情地招呼她:
“来我这边坐啊,我是十二班来的,叫闫佳怡,你呢?”
“我叫顾冬月。”少女清冷的嗓音刚落下,教室里有几个原本在讨论的人都停了声,朝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毕竟“顾冬月”这个名字在年级里很响亮,不仅是校花,还是连续两年在校园艺术节荣获最佳表演奖的风云人物。
顾冬月对周围打探的眼神早已习惯,但身处陌生的环境,人总会本能地靠近对自己善意最强烈的地方。
于是她朝闫佳怡走了过去。
“原来你就是顾冬月!我说哪来的超级大美女,哇,快坐快坐。”闫佳怡看起来是个很爱笑的女生,“这下我两边都有人啦,嘿嘿。”
顾冬月这才发现闫佳怡另一侧的座位,放着一只浅灰色的男生书包。
“.”她有点犹豫了,假如身边坐了一对情侣,应该会很吵。
闫佳怡看她表情不对,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赶紧摆了摆手:“你别误会,我跟这人是化学竞赛班的同学,他是九班的,铁血卷王加注孤生直男,我俩关系比结晶硅还纯。”
顾冬月有点被她逗到了。
有这么个话痨同桌看起来还挺好玩的。
于是她放下自己那堆教辅资料:“我现在还要去接我朋友,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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