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听到,又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江浔听得首皱眉头:“这裴砚川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大当家和二当家的手上吗?”
“你说,江南城的官员都和流寇有勾结了,你猜,裴砚川呢?从他出现在黑风山庄就可疑了,救我这个借口,说给别人听就好了,难道你我还不知道吗?”
“还有那两个流寇的死,不就是欲盖弥彰吗?”江月缓缓说道。¢s_o?k~a·n_s_h+u¨./c¨o-m′
“我们没有证据。”江浔提醒:“那两个流寇也死了,死无对证。”
接着又想到了被废了的西当家。
“不用想了,那西当家就是一个只会玩蛇的娘娘腔,要是知道点什么,早就死了,我找到了他们之间来往的书信。”
后面的这句话,江月是等两人回了屋子关上门才说的,慕容屹太一根筋了,要是让他知道了,裴砚川哄骗几句估计就会双手奉上给他了,所以她选择了隐瞒着,没有和他说,只是把五石散的名单交给他。
“也是,既然流寇一事处理完成了,那吸食五石散的人,等苏婉晴和裴砚川他们一离开江南城,他们的药瘾还是会卷土重来。”
“没事,五石散的解药我己经研制出来,到时候等苏婉晴他们离开之后,药瘾反噬了我们再出手,现在有苏婉晴在,又有陆无缺坐镇,百姓他们是不会相信我们半路突然出来的药的。\k*s^w/x.s,w?.`c.o/m~”
“那就先等等。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回京城。”江浔估算了下时间:“慕容屹这边应该还要几天才能把江南城的事情安排好。”
“不急。”
一句不急,就又过了十日,慕容屹押着仅剩的西当家和活着的流寇踏上了回京城的路,街道两旁的百姓无一不为得到新生的自己欢呼,看着被装进囚车的流寇,眼里的愤恨是隐藏不住的,不过大家都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怎么没有人丢臭鸡蛋,烂菜叶子?”江月和江浔也挤在了人群中观望着。
“江南风景美如画,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乡,扔臭鸡蛋和烂菜叶子也只是一时发泄一下我们心中的怨恨,给不了他们实际的伤害,不如把他们交给朝廷去处置。”一旁的百姓听到了江月的话,立即解释着:
“把街道弄得臭烘烘的,那么脏,还不是我们自己花费功夫去打扫。”
也是,还挺清醒的,江月点了点头。,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真是可惜了,苏姑娘这么快离开江南城。不过,好在她把药方都抄送给我们了,我们可以自己去药堂抓药。”那百姓又自言自语地说着。
“那她有和你们说这个药要吃多久吗?”江月又问道,他之前看过苏婉晴那些药的方子,好几味药都是不常有的,可以说他们百姓也接触不到,因为不长在璃国这个地方。
“这个……苏姑娘说只要再吃几帖药就好了。”这个百姓,仔细地回忆着,苏婉晴说过的话,好像还真没说过,具体的时间他们什么时候能好。
“那你们有拿过这个药方去药堂抓药吗?”
“这……”江月身旁的老头一愣:“这个药方是刚才苏姑娘才给我们的,我们还没来得及去药堂抓药。”
“如果这个药方不行,你可以过来找我。”江月把自己住的地方和他说了。
老头看着江月和江浔离开的背影,嘴里还嘟囔着:“苏姑娘给的药方又怎么会没用呢,他们吃了不都好好的吗?再也没有想吸食五行散的冲动了。”
然而,等他拿着药方去药堂抓药的时候,才知道江月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整个江南城的药堂都被城中的百姓去了个遍,都是失望而归的,都说没有那几味草药。
想着身上五石散的瘾没有发作,都心存侥幸地以为自己好了,没想到夜里的时候,大家又在药堂门口汇合了。
可惜,前几日的严厉打击,整个江南城都不会翻出一包五石散了,更别说他们想来药堂买了,听到五石散这三个字都立刻关上了门,生怕因为五石散被抓了去。
“我想起来了,那日送苏姑娘离开的人群里有个姑娘说要是我们买不到药,就去找她,她还把住址告诉了我!”
说这话的正是那日和江月说话的老头,他是自己的儿子吸食五石散,如今正在家里难受的想要撞墙,自己只好把他绑住,这才出来买药。
“哪啊?你怎么不早说!说不定是苏姑娘身边的人,特地为我们留下来的。”其他人连忙催促老头带他们过去。
老头忙不迭地在前头带路,身后有些人越走觉得越熟悉。
“这不是长公主派来江南城的那位安阳郡主住的地方吗?”
之前那日派药的时候,苏姑娘和安阳郡主起了冲突,他们都有目共睹的,虽然没有很激烈,但是他们又不是傻的,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了,她们之间肯定有些什么仇怨。
跟着过来的那些人顿时停住了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写着:那还去吗?
“你们不去我自己去。”老头不管他们了,自己一个人走着,他不放心家里的儿子,想要快点拿些药回去。
其余的人半信半疑地跟了上去,反正也难受,跟上去说不定真有希望。
正准备睡下的江月被倚兰的敲门声吵醒,说外面来了一群人找自己。
听了她的形容,江月就想起了白天和自己搭话老头,怎么,苏婉晴的药这么快就撑不住了吗?
“师父!”
江月刚换好衣裳走到院子就看见了今日跟苏婉晴一起离开的陆无缺还有陵游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们不是离开江南城了吗?”
“狗都不跟她们一起走,我说我在江南城遇见了老友,过一段时间再去京城。”
陆无决己经不是银发老人的装扮了,恢复了本来的面容。
“我就说苏婉晴那些药不靠谱,非不信,现在好了吧,喝了这么多,身体还受罪。”
“你在这里说也没用。你也有份不是吗,别忘了,你可是以药王谷的名号坐诊的。”江月好意提醒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