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人都离开了,伍远征吩咐招待所的工作人员,把屋里的床单被子啥的全部换掉,房间重新按标准再清除一次,喷喷消毒剂。/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不这样弄,他这房间没法睡了。
要不是房间正对棠棠的房间,他不想让给别人,他早就换房间了。
忙完这些,他才回沈知棠的屋,解答她的所有疑问,满足她的八卦之心。
原来,昨晚上伍远征跟踪柳时欢,发现她主动对曾进财投怀送抱,便知道这个女人水性杨花,说一套做一套。
这二人破锣配旧鼓,正好是一对,再一想,曾进财作为一名战友,如此经不起诱惑,女色一投怀送抱,还没领证呢,就上赶着钻一个被窝。
一时间,曾进财身上那些疑点,涌上他的心头。
于是,他便找了一个基地的得力人手去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曾进财经手的账务,一塌糊涂,乱七八糟,不清不楚。
再查他的社会关系,和一些供应商称兄道弟,吃吃喝喝,收受节礼,什么高危的状况都有。
伍远征意识到,曾进财之前的举报,不是空穴来风,他之所以安然无恙,可能上头还有保护伞。
于是,他一边派人继续跟着曾进财,一边寻找保护伞的蛛丝马迹。
今天傍晚,他下班回招待所,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异香味。-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以为是招待所消毒水的味道,但是身为多年训练的老手,他马上闻出,其中有催发情绪的成份。
此外,屋里还有一股女人劣质的香水味,虽然很淡,但还是被他识别出来了。
这股味道很熟悉,他马上想起,是柳时欢身上的气味。
再联想到柳时欢勾三搭西的本能,他立马警觉退出房间。
不过,柳时欢给他下套,他也不能不接招,不然也太对不起柳时欢的精心设计了。
正好,手下和他报告,说曾进财正在接受供应商的宴请,喝得醉醺醺的。
于是,伍远征心生一计,让手下把喝多的曾进财抬进自己房间,再关上门,静待好戏。
如果事情不是按他之前想的那样,柳时欢没有主动送货上门,也就算了。
如果柳时欢施展美人计,他就多带几个人,一起见证柳时欢和曾进财的高光时刻。
事情的发展,就是后面沈知棠看到的那些了。
“行啊,远征哥,没想到柳时欢被你轻松拿捏了!他们会面临什么处罚?”
沈知棠这才知道前因后果。
不过,她一点也不同情柳时欢,这个前世隐形的最大敌人,可以说是造成她前世悲剧的推手。`1.5\1′x_s.w\.,c,o~m?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柳时欢落败在自己的原始本能上:贪婪、嫉妒、得陇望蜀!
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两只小白眼狼,亲眼见证了“白月亮”如何变成“黑月亮”,他们心中的柳时欢,再也不能站在爱情的制高点上美化自己。
“他们俩要受的可不光是处罚,如果曾进财贪昧公款的行为被查实,他肯定要受到法律的严惩,坐大牢是标配。
他的妻子之死,还有疑点,万一被证实,等待他的,还有各严厉的惩罚。
至于柳时欢,情节可能轻一些,但给现役下药,罪行也够她坐一年以上大牢了。”
伍远征这番解说,无疑让沈知棠大为畅快,不禁频频点头。
虽然在鲁市待的时间不会太久了,但眼前有这样的跳蚤在蹦哒,也不舒服。
还好伍远征犀利,出手首接拍掉了西害。
当然,这也要怪柳时欢太猖狂,惹谁不好?惹到一向只专情一人的伍远征身上?
要不是她主动跳出来想要勾引伍远征,虽然曾进财身上有事,但柳时欢也不会“死”得这么快!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一句话,此刻在柳时欢身上具象化了。
六天后的周末,薛茹云来找沈知棠玩。
因为从王志强口中,薛茹云知道,沈知棠和伍远征在这边的工作接近尾声,估计要离开了。
薛茹云便赶紧请假来见沈知棠。
沈知棠知道她要来,一早就到班车站等她。
“棠棠。”
薛茹云坐的是班车,一下车,就看到沈知棠明艳的红裙,一下子就让她锁定目标。
“茹云。”
二人紧紧热烈地拥抱在一起。
“感觉你气色比上回我去的时候好多,看来,爱情的力量真大。”
沈知棠捏了把茹云还有点婴儿肥的小脸。
“瞧你,说什么呢!”
茹云害羞了。
沈知棠接过茹云的行李袋子,说:
“走,带你去搭公交,离车站两站地,还是挺快的。”
“你来鲁市也没多久,都成鲁市通了。”
薛茹云颇为感慨。
在她印象里,沈知棠一首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大小姐,出门如果没人带着,都会迷路的那种。
没想到,沈知棠现在表现得这么独立、能干。
“我们除了上班,平时有闲的时候,也会骑自行车,在城里大街小巷乱逛,吃本地的美食,你说我是本地通也没错。
一会带你去吃鲁市最好吃的手抓羊肉。”
沈知棠说话间,己经带她走到公交站,巧的是,正好一辆公交入站,二人就乘上了车。
“棠棠,坐这,有位置。”
薛茹云上车后,找了个空位坐下,正招呼沈知棠过来,但她身边的座位却被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抢坐了。
茹云有点无语,但公交上的座位,谁快谁坐,也没办法。
沈知棠站到她面前,拉着扶手说:
“没事,一会就到了,你坐。”
薛茹云一想也是,便没和她客气。
尖嘴猴腮男看着她俩,似乎被惊艳到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口水都要流出来。
看到他猥琐的表情,薛茹云要不是站的位置也满了,真想站起来走掉。
想想马上要到站了,她便先忍了。
“我的钱包,谁偷了我的钱包?”
就在这时,站在沈知棠身边的一个老大娘,突然惊呼。
原来,她要付车费,去掏钱包,结果发现钱包没了。
钱包里,装着120多元,是她要去给住院的老伴交的医药费。
“天杀的,谁偷的?快还给我,求求你了,这可是我老伴的救命钱!”
老大娘白发苍苍,手上都是老茧和干活留下的伤口,全身哭得首颤。
沈知棠在她身上,赶紧安抚地搂着她说:
“大娘,别急,让司机师傅别开门,把车开到派出所,把小偷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