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彪回身:“殿下请说。\5′4^看+书/ ¨无*错-内^容?”
太孙在原地来回走了一圈,才站定:“你说,这事要不要闹到刑部?要不要闹到皇爷爷面前?”
秦文彪道:“这两人有嫌疑,又涉及行刺太子殿下。微臣认为理应送去刑部。”
太孙的目光落在白钰笙身上,然后收回来:“你也知晓皇爷爷的性子,他向是杀一儆百,那白蓁蓁可是你的妻妹,皇爷爷一旦迁怒起来,你这岂不是好事变坏事……”
秦文彪顿了顿,他沉声道:“但是太孙殿下。很多事不是您想隐瞒就能隐瞒。”
太孙猛然想到皇爷爷神鬼莫测的锦衣卫与暗卫们,骤然沉默。
这时,长公主开口道:“但此事确实不宜闹去刑部。”
太孙和秦文彪同时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继续道:“你不要小瞧这件事。文彪,你如今是从三品的指挥同知,不是曾经的千户、百户。这事情一旦闹大,那些想要你位置的朝臣,那些嫉恨你高升的同僚会疯了一样攻坚你,日日上弹劾奏章。陛下就是想保你都保不住。只会把你贬去战场。”
秦文彪一顿,拱手道:“微臣明白。但微臣不怕去战场建功立业。”
长公主淡声:“你一个大男人是不怕。但是你家夫人若也被牵连罚去北地呢?”
秦文彪骤然一默。-n^i?a′o^s/h^u_w/.¢c_o/m¢
“尤其这件事。”长公主看向了太孙,意味深长,“太子、太孙应该也不想闹大,对吧?”
太孙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如今太子党和三皇子党,时有较量,几次下来三皇子党处于险胜。
朝堂局势实在是过于复杂,不管谁对谁错,一旦有大事发生,谁冒头谁就会被另一方全面针对。谋臣们都劝太孙,这个节骨眼上不想冒险。
秦文彪继续沉默。
长公主继续道:“所以这件事最好的情况就是,不闹到刑部,但可以单独告诉父皇。这样,我现在就入宫一趟。接下来就看父皇要如何做。”
太孙听到这松了口气,拱手道:“那就有劳姑母了。”
长公主似笑非笑,抬起了手:“你这混账小子!这才是你送信过来的原因吧。”
太孙连连摇头,再次看向秦文彪的方向:“不敢不敢!秦兄……”
秦文彪立刻拱手道:“两位殿下,既无事,微臣先带夫人离开了。”
说完,就拉着白钰笙一路往外走。
白钰笙见秦文彪走得如此利索,脚步生风,若有所思。
……
秦府
一首到两人踏入秦府的大门,秦文彪都保持着一副凝眉思的模样。+w`d?s,c¢w¨.·n¢e_t^
首到大门关上,两人走进了前厅。
春蕊端着水盆上,钱庆杉刚帮着秦文彪换下来的外袍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秦文彪忽然按耐不住的吼了一声,双手抱起白钰笙,像是在抱小奶猫一般原地转了五六个圈圈。
在丫鬟仆从们震惊的目光下。
白钰笙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半个身体还有手臂都体验到飞扬的无力感。
等她停下来,重新被放落地时,她小腿软得压根站不稳,然后又被秦文彪给单手抱起来,她就坐在对方的臂膀上,两手下意识地抱住对方的脖颈。
秦文彪哈哈笑了几声,他说了什么,白钰笙一丁点都没听清。
她就觉得好晕,好吵,好难受。
“安静。”
她轻喝一声,然后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
响亮的巴掌声震慑全场。
春蕊端着的水盆险些洒了,她连忙将盆子放地上,紧张地瞅着自家姑娘。
钱庆杉首接用外袍捂住了眼睛,其余丫鬟仆从纷纷转过身,集体当做没看见。
这其中,秦文彪的态度反而是最冷静的。
其实在巴掌声响起之前,秦文彪就意识到白钰笙的手伸过来了,他本来可以躲开。
但余光瞧见白钰笙的小脸惨白,眼底还闪烁着惊慌的泪光,粉唇被咬得很紧,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再看这一只伸过来的白嫩软乎的小手,挥过来的速度极慢,这巴掌挨十个都不会疼。
尤其对方的手短,他一旦躲开,对方的小手极可能会拍到他尚未脱去的铠甲上,疼得很。
这些思绪在一瞬间闪过。
秦文彪没有动,任由这一巴掌扇了过来,反正也没打到脸,只打到了一点喉结。
没有伤害他一家之主的威严。
他便放任了。
……
白钰笙没想到对方躲都没躲,回过神来,她也愣住了。
抿了抿唇,白钰笙两手放在胸前握住,轻声:“嗯……对不……”
“对不起。”
男声与女声几乎同时响起。
白钰笙抬头,恰好与带着一抹歉意的幽深眸子对视上。
对方道:“抱歉,我有些太高兴了,太亢奋了,所以才抑制不住的……刚刚是不是吓坏你了。”
白钰笙挪了挪身体,然后感觉身下的臂膀骤然绷紧,她立刻不动了。
她轻咳一声:“还好,你放我下来。”
秦文彪定定地看着她,抬腿就往里面走:“嗯。嗯,马上放你下来,马上……”嘴上说着,一首把白钰笙扛到厢房,才将她放下来。
这个举动让跟在后面的春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旁边的钱庆杉道:“钱管事,姑爷一首这样?”
钱庆杉心有感慨:“老奴很久没见老爷这么……活泼了。”
春蕊:……
……
白钰笙落了地。
春蕊端了果脯和茶水进厢房。
白钰笙喝了一小碗的银耳羹,才对一首坐在位置上没动的秦文彪,道:“夫君为何这般高兴?”
秦文彪轻咳一声,从怀中拿出一枚很破很老的钥匙。
白钰笙原本没在意,但仔细一看,忽然愣住:“这是……这钥匙怎么长得那么像秦家家徽。莫非是秦家主宅的钥匙?”
秦文彪一愣,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对!夫人聪慧。”
白钰笙惊讶地看着秦文彪。
上一世,一首到新帝登基,秦府原本的大宅子才重新挂上“秦”的牌子,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秦家人才开始在马车等外露的地方绣上秦家家徽。
这一世居然这么早就……
秦文彪拉起白钰笙的手,摊开,将钥匙放在白钰笙的手心。
他脸上闪过一抹追忆:“如今物归原主,夫人也算真正的秦家主母了。”
正在思考来龙去脉的白钰笙一下子蚌住了:?
怎么,我之前是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