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钰笙起床,秦文彪不在身边。?狐+-?恋;文?学1 ?°?更?{新,最¢全¥?×
她起来练了一下五禽戏,就觉得浑身酸软,简单冲洗了下身体,然后抱着猞猁在长榻上腻腻歪歪,好好地玩了一会,等她回过神,太阳就快升到头顶了。
春芽端着水盆进来给白钰笙耸了耸肩膀。
白钰笙打了个哈欠,翻了一下书本,笑道:“春芽,我现在会不会太懒散了。”
春芽一愣:“懒散?姑娘您一早练了武,陪着猞猁玩时还能对前几日江南的账簿,刚刚还嘱咐厨娘做桂花酿,说是姑爷天喜欢吃。在奴婢看来,姑娘您都忙一上午了,何谈懒散。姑娘您该学会放松才是。”
“是吗。”
白钰笙一愣,没有公文需要核对,没有阴谋需要戳破,她甚至都没有管秦府对外的社交,仅仅做了些微不足道的份内事,如此松散悠闲的日子,在春芽看来居然还是在忙碌么。
她笑了一下,伸了个懒腰。
她用过早膳,发现夫君还未归家。
白钰笙疑惑:“他人去哪了?”
春芽刚准备回答,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秦文彪推门而入,头发还湿着,显然是刚清洗了一遍才进来,叹息了一声:“这一回麻烦了,左右为难啊。”
白钰笙抬眉:“怎么了?”
秦文彪道:“我这回南下江南,本还有监管军饷发放与购买粮草一事,但近日南地几个县市泥石流、洪水频发,官府瞧着我路过,指望着我能借钱给他们修路救人。官府的钱我怎么敢私动,但我也去灾区看了,一片狼藉,触目惊心,看着他们哀求,又有些于心不忍。”
白钰笙道:“夫君,他们都敢和官府借账了,为何不去找当地的豪族借?”
秦文彪轻嗤一声:“豪族?那些人比陛下可吝啬多了,哪里舍得。”
白钰笙想了想,开口道:“夫君,我记得前日找上门的丁家,也能算是豪族?”
秦文彪微微颔首:“勉强算。~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光靠他一家可不够。”
白钰笙笑了笑:“夫君,光靠他一家是不够,但丁家可以当“抛砖引玉”的转。丁家上门找我们,是为了将书画社开到他们那儿去,好招揽人才,所以你这样……”
白钰笙凑到秦文彪耳边轻声说话。
秦文彪一愣,眼前一亮,点点头:“妙啊!我这就去办。”
说完,一转身便离开了。
秦文彪的动作极快。
他先是去找丁家要了修建路面的银钱,然后他领着一批工匠、石料与木材,等全部准备齐全之后,他就领着人一起前去前去急需银钱的官府。
然后他命人在官府的正门口选择了一块地,开始敲敲打打地修东西。
这动静不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碍于秦文彪的身份以及官府有求于人,所以他们只议论,并没有阻止:
“秦将军这是在做什么?给官府修新门吗?”
“不可能,没见过谁家修门又在旁边重新开一个的。难道是我们求财的事,惹恼了对方?”
“唉,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
这种舆论一出,县令、县丞他们坐不住了,他们走出来,为首的人拱手询问秦文彪,询问为何这么做,可否需要帮忙。
秦文彪:“诸位误会了。前几日丁家上门,希望在此地也开设一个‘书画坊’,以便江南学子在丁家书社免费誊抄书籍,方便贫困士子有书读。
我夫人本来舍不得那些孤本,不同意。但丁家心善,为这次灾区提供银钱修路建房,我夫人感动丁家的大善,便同意将京城诸多世家的孤本誊抄后送给丁家。”
说到这,秦文彪指着身后正在“叮叮哐哐”修建的地方:“我也觉得丁家的善举,不应该被埋没,所以我决定效仿衙门的‘旌善亭’,在门口修建做一个‘旌善碑’。任何人只要提供银钱修路,都可以被‘旌善碑’记录上。为了表示感谢,同样可以提供一些京城世家的孤本书籍。¨搜%搜\°小???说+?#网? £ˉ?无^错#内μ容>”
在书籍昂贵,知识被世家垄断的时代,这话颇有吸引力。
秦文彪宣布的当日,立刻就有好几个当地豪强世家的人登门拜访。
再之后,这些人都捐赠一大笔银钱,受灾地区得到修缮。
也因为这些事。
秦文彪与白钰笙暂时住下,没有离开。
数日之后。
又一日清晨。
春芽伺候白钰笙梳妆。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新放的两个木匣盒子,一打开,里面居然装着金银珠宝,还有从未见过的巨大的放着莹莹光亮的夜明珠。
白钰笙翻动了一下珠宝:“这是何人送来的?”
春芽:“夫人,听老爷说这是陛下送来的赏赐?”
白钰笙微微颔首:“好,把它们收起来吧。”
“夫人何必收起来?”秦文彪大迈步走了进来,替代了春芽的位置,为白钰笙梳着长发,“夫人不喜欢这些珠宝吗?”
白钰笙:“没有不喜欢,但这是御……”
“御赐之物配我家夫人,刚刚好。”秦文彪从盒中选了一个翡翠绿是珠钗,戴在白钰笙的额发,“果然很好看。”
说完,他看着铜镜中如绝艳的容颜,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
白钰笙都有些提不起害羞的劲,嗔怪地瞪了对方一眼:“收敛些。今日到了新地,我还想出门与春芽逛逛。”
“好,我陪夫人一起。”
白钰笙听到这话,诧异地扭头:“夫君今日不用处理公文吗?”
他们一路南下,白钰笙是真的游山玩水,但秦文彪沿途都要参与检查各地的防御军政,每日都有不少公务需要处理,一般白日是不会来寻她。
秦文彪握住白钰笙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我这次救灾有功,还顺便抓了一批逆贼叛党送去京城。圣上龙心大悦,不光送来奖赏还特意准了我的假。之后几日我都得空,能好好陪一陪夫人。走,去逛逛街。”
白钰笙微微颔首,然后又有些不自然地动了下胳膊:“夫君,你不要这么拉着我,外面好多人呢。”
秦文彪看她脸上泛着微红,忍不住又亲了一口,然后将对方抱了起来。
白钰笙习惯地抱住秦文彪的脖颈,然后轻轻捶了捶他的肩膀:“夫,夫君……你这……都说外面有人会看着,还拉着我。”
秦文彪大迈步往外走:“我们坐马车入城,我保证下马车就不这么抱着了。”
“但也要出门上马车。”
“但……夫人我想你了。”
白钰笙本来想继续拒绝,但一抬头,恰好与对方灼灼的欲求不满的眼神对视上。
她心下一颤,她下意识避开了对方的视线,白钰笙深吸一口气,轻轻搭在秦文彪的肩膀处,低声:“嗯,你说话算话。你要是再胡来,我,我就真不理你了。”
秦文彪看着怀中美人娇羞的神色,心神一荡,蠢蠢欲动。
他紧紧地抱着白钰笙,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夫人,你真的好香。”
“你……你乱说什么。”
秦文彪深吸了口气,抱着满脸绯红的白钰笙慢吞吞地往外走,即将抵达马车前时,秦文彪走一步还要停三步,首到白钰笙忍不住再次捶他胸口,秦文彪才喟叹一声,登上了马车。
一刻钟后。
秦文彪走在左侧,白钰笙带着帷帽,后面跟着春芽。
“这里真热闹啊。”
白钰笙望着靠近的一条街,道路两旁摆满了摊子,香味西溢,她在一个摆满糖水的摊位前停下。
秦文彪很自然地上前一步:“这一份多少?”
“五文一碗。”摊主是个婶娘,笑呵呵地起身,热情地招呼,“两位贵人,我家糖水做得一等一的好吃,要不要尝尝?”
秦文彪看白钰笙没反对,就点头:“这几个口味,每个都拿一碗。”
“好咧!”婶娘笑得不行,嘴上不停地夸,“贵人真疼媳妇,好福气啊。”
说着,她就将糖水碗递了过去。
“夫人你试试。”秦文彪将她的手牵了过来。
“嗯。”白钰笙闻着气味忽然心里有些发苦,她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但尝了两口后,忽然觉得特别的反胃。
“呕~”白钰笙连忙捂着嘴。
秦文彪连忙将白钰笙抱在怀里:“夫人,夫人你没事吧。怎么吐了,难道有毒?”
随行伺候的侍卫立刻拔刀,将小摊贩给围了起来。
秦文彪也冷冽地看着摊主:“来人,将人……”
白钰笙拉了拉对方:“我没事。”
“怎么没事,夫人你声音还那么虚……”
“我没有。”白钰笙摇了摇头,“没有闻这个气味就没事,别吓到无辜的人。”
秦文彪依旧严肃脸,警惕地看着摊贩。
本来吓傻的婶娘,听到白钰笙的话,眼珠子一转:“哎呦贵人冤枉啊!我这十里八乡都吃过都说好啊,这,这尊夫人是害喜了啊。”
白钰笙心神一动,又想到刚刚的甜糖,忽然又有些想吐:“啊,这,这真的?”
婶娘急道:“老妇以前是接生的,女子怀孕不都会害喜想吐么,不信旁边就有郎中可以问一问。”
秦文彪一把抱起白钰笙,就往旁边的郎中店走去。
他紧张地看着。
等郎中收起诊脉的手,轻轻点了点头:“尊夫人一月有余了。”
“真,果真?!”秦文彪摸着夫人的肚子,脸上是抑制不住地兴奋,“孩,孩子?我与夫人的孩子。”
白钰笙捏紧了手指,本来有些心慌,听到秦文彪的话,见对方如此兴奋,想到曾经记忆中生孩子鬼门关的事,她一下拿起对方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被吓到的心重重落下来,抓过秦文彪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秦文彪嘶了一声:“夫人,夫人别怕,夫人我会一首陪着你。”
白钰笙一顿,慢慢松了口,落入秦文彪的怀抱。
九个月后,喜迎龙凤胎。
因两胎难生,秦文彪见状怕了,之后日夜喝凉药,不再让白钰笙遭生育之累。
一家西口,其乐融融。
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