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之礼的声音,皖宁顿时一惊。¢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他要进来?!
可不能让他看到,怎么办?
皖宁着急,目光落在那床帐上,急忙支起身子,然后用尽全力将床帐给放下。
帘子落下,皖宁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觉得自己的身子突然被一双手一揽,然后她被按在了床上,陆九章翻身朝着她覆了上来。
冰冷的吻,冰冷的手,落在她的身上。
陆九章的手掠过她的脸,捧起她的头,冰凉的唇掠过,大概是觉得那簪子太碍事,他低头,张嘴含住她发上的玉簪子,一抽。
簪子被甩在床铺间。
发丝瞬间松散开来,像是一朵铺在床榻间的一朵花。
陆九章的手穿过她的发,像是那日替她梳理结发一样,尽情的穿梭。
他吻沿着她的额头,一点点往下。
皖宁心跳得快跳出喉咙,一动不敢动,她听到了推开门的声音。
脚步声传来。
皖宁不敢想象裴之礼会看到什么,她只能缩在那里,连呼吸都放轻的。
而在这个时候,门口的风一吹,那原本颤巍巍的烛火瞬间熄灭了。′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皖宁闭上眼睛,比任何时候都感谢这冷风。
陆九章的唇擦过她的耳朵,皖宁紧紧咬着嘴唇,怕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
“陆相?陆相?”裴之礼开口喊他,然后朝着床靠近。
皖宁紧紧的抓着陆九章的衣服。
别拉开帘子。
而幸好的是,裴之礼只是朝着这边走近,然后道:“陆相,我将药放在桌上了,你好好休息。”
他竖起耳朵,听到一点模糊的声音,似乎是衣服摩擦的声音,他心里略微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多想。
而是悄悄的退下了。
走的时候,他轻轻的关上了门。
皖宁咬着的嘴唇这才松开,一口气长长的吐了出来。
然后这口气还没舒完,陆九章冰冷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手追寻着温暖之地,仿佛要将这团温暖的火永远的留下,皖宁感觉到陆九章的手落在了她的腰上。
他的手贴在她的肌肤上,拿惯了笔的手指上全是薄茧,带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滋味,皖宁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泥淖一样,没有办法思考。*s¨i¨l/u?x_s?w·./c?o\m~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然而感官却分外的灵敏。
皖宁被亲的喘不过气来,那种极尽一切的贴近,让人根本承受不住。
她的眼角逼出了泪。
她抓住他的手臂,然后下一刻,他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他的衣服早就在摩擦中大大散开,她的手落在他赤着的心口。
明明是那么冷,然而皖宁却感受到他的心跳,是那么快,那么急,那么烫。
几乎要将人烧成灰
他的唇擦过她的下巴,脖颈,然后往下移。
陆九章松开了她的手,然后抓住她的衣领。
皖宁有点慌了:“九章哥哥,不要。”
然而根本没有作用,他的手一扯,皖宁听到了扣子崩开的声音,一粒粒扣子,弹跳开来。
肩颈大片在黑暗中绽放,如玉一般的白。
她觉得心慌意乱。
脑袋里就像是浆糊一样,想要溺毙在这样的纠缠中。
不行,九章哥哥或许只是将她当成妹妹,他什么都不知道,今晚如果她没来,来的是裴之樱,也会是这样。
她推拒着他。
然而她根本没什么力气,她喘息着躺在那里,感觉到陆九章那冰冰凉凉的发铺在她的身上。
他的手落到她的肩上,落在上面一个微弱的伤口上,那是小的时候,他母亲去世那日,他发病,然后咬在她肩上的一个伤口。
时间过去,那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印记,不仔细摸根本触碰不出来。
然而他的指腹却一次次轻轻的滑过那个小小的地方。
然后,他按住她的手,低头,唇落在了那里,一遍又一遍的亲吻。
皖宁也跟着颤抖。
呼吸是热的,心跳是热的,连灵魂,也在发热。
她只能躺在那里,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在某个时刻,她觉得自己也放弃了所有,什么都不想管。
她想伸出手,想要抱住他,轻轻的喊他:“九章哥哥。”
陆九章突然脱力,倒在了她的身上。
皖宁躺在那里,心如擂鼓,她平复了许久,方才将自己的心跳平复下去。
陆九章的身子那种极致的冰冷己经褪去。
皖宁从陆九章的身下移出来,然后去摸自己的簪子。
她慌慌张张的将簪子拿着,然后又摸了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握在手里。
她想了想,然后又将之前给陆九章多加的那床被子重新收拾叠好,放在旁边,这才给陆九章盖上被子,然后掩上衣服,飞快的走出了陆九章的屋子。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心口还是一阵乱跳。
她拿着簪子的手都在抖。
她摊开手,将掉落的纽扣放在盒子里。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发丝凌乱,唇角嫣红,脖子和肩上,两个红痕。
想起那濡湿的吮吸,皖宁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
不要想了,皖宁。没什么大事。
这件衣服不能穿了,她脱下这件衣服,塞入柜子里,然后重新拿出来一件穿上。
穿上以后,却又突然想起,己经深夜,她该睡觉了,不该重新换衣服。
她做事都在颠三倒西。
她将衣服脱下,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无法睡觉。
皖宁,不要想了。
九章哥哥,应该只是将你当妹妹,不要再想了。
她强制让自己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