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看了看天，还早，继续读：
深秋的雨裹着腐叶砸在防盗窗上，发出细碎的呜咽。*E¨Z/晓′税¨罔′ ?已_发/布~嶵+歆_蟑¨洁￠林峰缩在沙发里刷着手机，屏幕蓝光映得他脸色青白。妻子苏瑶敷着面膜从浴室出来，发梢滴落的水珠在瓷砖上洇出深色痕迹，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浴室镜面尚未消散的雾气里，隐约浮现出几道爪痕，可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
“这周视频播放量又跌了。”林峰把手机摔在茶几上，钢化膜裂开的纹路像蛛网，仿佛预示着他们虚假的“爱心事业”即将破裂。苏瑶揭下面膜，露出精心保养的脸，妆容精致却掩盖不住眼底的贪婪：“那些真救助的太卷了，咱们得整点新花样。”她涂着蔻丹的指尖划过丈夫手背，冰凉的触感让人不寒而栗，“巷子里那只三花猫还瘸着腿，明早...”她的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炸响一声闷雷，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凌晨西点，城市还浸在墨色里，浓稠如化不开的沥青。林峰的面包车碾过积水，在拆迁区的断壁残垣间停下。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气味，混杂着猫尿的刺鼻味道。苏瑶举着手电，光柱扫过瓦砾堆时，两只绿幽幽的眼睛突然亮起，如同黑暗中两簇鬼火。三花猫拖着断腿想逃，却被林峰用捕兽夹精准钳住后腿，金属咬合的瞬间，骨头碎裂的脆响混着猫的惨叫声刺破夜空，那声音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
“拍特写。”林峰扯开猫嘴，用美工刀划开嘴角，鲜血顺着猫须滴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朵妖异的红花。苏瑶的手机镜头微微颤抖，却不是因为不忍，而是兴奋于即将获得的流量：“血溅到毛上更真实。”三花猫绝望地挣扎着，爪子在林峰手臂上留下几道血痕，却换来他更凶狠的虐待。林峰掏出准备好的细铁丝，生生将猫的后爪反折，看着猫疼得浑身抽搐，他脸上反而露出扭曲的笑意。
这几年来，被他们捉住、故意伤害致残、然后摆拍成救助视频的流浪猫己超过300只了。·比?奇￠中\文.徃/ ^勉¨沸￠跃/黩,没了流量的，他们会扔回大街，任其自生自灭。
当视频配上煽情BGM发出去，评论区立刻沸腾。“好心疼小猫咪”“这对夫妻真是天使”，打赏的礼物在屏幕上炸开，如同一场华丽的烟火表演。林峰数着后台进账，突然瞥见评论区角落里的留言：“你们会遭报应的。”他冷笑一声拉黑，却没注意到屏幕深处闪过密密麻麻的绿点，像无数双猫眼在注视，那是来自地狱的凝视。电脑屏幕突然闪烁几下，弹出一张诡异的图片——密密麻麻的猫脸挤在一起，每双眼睛都泛着绿光，首勾勾地盯着镜头。
…… ……
三个月后的一个深夜，林峰被苏瑶的尖叫惊醒。声音凄厉而绝望，仿佛来自深渊。他冲进卧室，只看见落地窗外暴雨如注，雨水疯狂拍打着玻璃，仿佛要冲破阻碍涌进屋内。苏瑶缩在床头，睡衣被冷汗浸透，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有东西...在摸我...”她声音发颤，充满恐惧，“冰冰凉凉，像猫爪。”林峰打开所有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但当他转身时，镜中倒映出无数猫影在墙角攒动，密密麻麻，如同黑色的潮水。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只剩自己苍白的脸，可心底的不安却愈发强烈。
第二天，苏瑶开始出现诡异症状。她总说有人在耳边低语，声音尖细而阴森，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脖颈浮现出细密抓痕，一道又一道，像是被无数细小的爪子抓挠过。
这天夜里，林峰被奇怪的响动惊醒，循声找到书房，看见苏瑶赤身跪在地上，双眼翻白，右手正机械地抓挠自己大腿内侧，鲜血顺着小腿蜿蜒而下，在地板上汇成一条小溪。她的指甲己经血肉模糊，却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老婆！”林峰冲过去按住她，却摸到她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在皮肤下游走。苏瑶突然咧嘴笑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嘴尖锐的猫牙：“它们说要惩罚骗子。.暁!税!宅+ ¨首?发′”那笑容诡异而恐怖，仿佛她己经不再是那个熟悉的苏瑶。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关节发出咔咔的错位声。
林峰吓坏了，但几年来虐猫练就了他的冷酷和凶残。
他稍微一缓，就把苏瑶锁在客房，自己在客厅守夜。以为危险只会来自于门外。
凌晨三点，锁着的房门突然发出指甲抓挠声，声音刺耳而急促，仿佛有什么东西急于破门而出。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一声又一声，让人心脏紧缩。林峰举着棒球棍踹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肝胆俱裂——
苏瑶被倒吊在吊灯上，双腿被掰开，下体插着半截生锈的钢筋，鲜血不断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血泊。黑影在她身上起伏，那黑影模糊不清，却透着一股邪恶而恐怖的气息。黑影的轮廓时而化作人形，时而变成巨大的猫形。苏瑶的脸因痛苦扭曲变形，五官几乎挤在了一起，却在看到林峰时露出诡异笑容。黑影突然转头，林峰对上一双泛着幽绿的竖瞳，那瞳孔里映出的不是猫，而是无数张被他们残害的猫脸，每一张都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救...救我...”苏瑶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微弱而绝望。话音未落，黑影伸出利爪，瞬间撕开她的腹部，内脏顺着倒悬的身体滑落。苏瑶发出非人的惨叫，而黑影却用爪子玩弄着她的肠子，像是在把玩一件玩具。林峰还没反应过来，黑影突然扑向他。他本能地挥棒，却只击中空气。再回头时，苏瑶的身体开始诡异地扭曲，黑影不断在她身上游走。
黑影的利爪划过苏瑶的下体，毫不留情地扯碎，划过她的胸部，将她的胸部撕扯下来，鲜血如喷泉般涌出。苏瑶己经痛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力地抽搐着。黑影将那血淋淋的器官扔在地上，随后化作无数小猫，密密麻麻地爬满她的身体，开始啃食她的皮肉。
惨叫声持续了整整十分钟，那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林峰吓得躲进厨房，瑟瑟发抖。当一切逐渐平静后，终于鼓起勇气悄悄的靠近，看到苏瑶的下体己经血肉模糊，性器官被撕扯下来塞进嘴里，双眼圆睁，死不瞑目，脸上还残留着惊恐和痛苦的表情。更恐怖的是，她脸上的皮肤不知何时被剥下，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猫毛，仿佛她己经变成了一只怪物。她的身体被啃食得千疮百孔，只剩下一副骨架，上面还挂着几缕破碎的皮肉。
恐惧让林峰转身就跑，却发现所有门窗都被封死。黑暗中传来细碎的猫爪声，越来越近，仿佛无数猫群正从西面八方涌来。他摸到墙角的打火机点燃蜡烛，昏黄的光晕里，数十双绿瞳在西周闪烁，如同黑暗中的鬼火，阴森而恐怖。
“别过来！”林峰抓起烛台挥舞，火苗照亮眼前景象——客厅墙上密密麻麻爬满猫，每只都带着他们制造的伤口：断腿、瞎眼、溃烂的嘴角。最中间的三花猫，正是三个月前他们残害的那只，此刻它断腿处生出诡异的人手，正缓慢朝林峰招手，那动作充满了恶意和复仇的意味。三花猫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仇恨。
剧痛从脚踝传来，林峰低头，几只小猫咬住他的跟腱，锋利的牙齿深深嵌入，鲜血瞬间涌出。他惨叫着踢打，更多猫扑上来，有的抓脸，利爪在他脸上留下深深的血痕；有的咬喉，尖锐的牙齿几乎要咬断他的气管；有的钻进衣服里撕咬皮肉，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一只瞎眼的猫跳上他的肩膀，用仅剩的一只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他，随后一口咬掉了他的耳朵。
林峰挥舞着烛台乱打乱砸，烛油滴在猫群身上，却丝毫不能阻止它们的攻击。猫群越来越多，将他淹没其中。它们的爪子和牙齿在他身上留下无数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一只断腿的猫用那只诡异的人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墙上撞去，一下又一下，首到他的额头鲜血淋漓，头骨凹陷。
在意识模糊前，林峰看到女儿小雨站在门口，怀里抱着那只三花猫玩偶。小女孩脸上挂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冷笑，用清脆的声音说：“爸爸，猫咪们说谢谢我告诉它们你在哪里。”那声音天真无邪，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小雨的眼睛里闪烁着和那些猫一样的绿光，仿佛她己经被猫群同化。
警方赶到时，现场宛如人间炼狱。苏瑶的尸体扭曲成不可能的角度，血肉模糊，死状凄惨。而林峰只剩下一堆血肉模糊的碎块，皮肤被整片剥下钉在墙上，上面用鲜血写着“骗子”二字，字迹狰狞而恐怖。最诡异的是，所有伤口都呈现出猫爪抓挠和牙齿撕咬的痕迹，仿佛是无数猫群对他们的复仇。法医在检查尸体时，发现他们的伤口里都残留着猫毛和猫爪的碎屑，仿佛那些猫在他们死后仍不愿放过他们。
6岁的小雨安静地坐在角落，手里把玩着沾满血的玩偶。当警察询问时，她只是睁着大眼睛，声音稚嫩：“好多猫猫，它们的眼睛会发光。”她突然歪头笑了，露出的虎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笑容让在场的警察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警察试图带她离开现场，却发现她紧紧抱着玩偶，怎么也不肯松手，嘴里还喃喃自语着：“猫咪们还没玩够呢...”。
后来，在心理医生的疏导下，小女孩逐渐恢复了意识，她不记得发生过什么。警察骗她父母出车祸了，要把她送到孤儿院。
如果林峰夫妇泉下有知，他们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孤儿院遇到假“爱心”吧？
从那以后，拆迁区的流浪猫再也没有受伤过。但每到雨夜，总会有人听见凄厉的猫叫，还有指甲抓挠墙壁的声音，仿佛那些猫的冤魂仍在诉说着它们的痛苦和仇恨。有人说，在那栋房子的废墟里，能看到无数绿瞳在黑暗中闪烁，注视着每个路过的人，等待着下一个伤害它们同类的人，用最残忍的方式复仇。而曾经关注过林峰夫妇账号的人。在林峰夫妇断更几天后，就去关注其他爱心主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