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近女色,教坊也不行,会坏了大人的名声。+w.a*n^b~e¨n?.^o*r+g.”阿岳答道。
许大人如此严于律己的么?许遵在桑云心目中的形象越发正直高大起来。不过,桑云见过的男人里,田舍翁多收十斛麦,尚欲易妇。许大人如此优秀,却一直单身,这也太奇怪了。
“阿岳,我问个问题,只是一个问题啊。许大人他……真的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桑云压低嗓子道。
阿岳整个人石化。
“我的意思是,那方面的问题,就是男人那方面的问题。”桑云生怕阿岳听不懂,疯狂暗示道。
阿岳一个糙汉子,此刻满脸涨红。
“其实,我以前也想过,许大人那方面的取向会不会异于常人。我听说,有钱人家的公子,有时候会养娈童。但他时时带在身边的钟大哥已婚已育,长得也并不清秀,所以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现在……”
“桑姑娘!”阿岳严词打断她,“我们大人不近女色,一方面是他以身作则,另一方面,他素有克妻称号,为了不给别的小娘子带来厄运,他这才单身的。`咸*鱼+墈.书′蛧′ .追*罪¨芯·章~結′”
嗯?
怪不得许大人的母亲见着自己一个「外室」,竟反应如此大。不过……许大人克妻?刚巧,自己在蓬莱当地,也被叔叔婶婶造出了「克夫」的名声,这一点上真是莫名般配呢。
“桑姑娘,请吧。”阿岳不知道她在那儿,莫名其妙地傻笑什么。但大人吩咐的事儿不得不做,赶紧催促道。
这是上午,教坊内一片冷清,只看见几个婆子在弯腰洒扫。
“请陆大人安。”阿岳忽地向楼梯走下来的一名绯衣官员行礼,弯腰的间隙,向桑云低声介绍,“这是太常寺卿。”
桑云亦学着阿岳的姿势行礼。
因着男子与女子行礼的姿势不同,桑云却不懂这个。陆淮安看着她怪异的姿态,颇觉好笑。
“为着娇奴的案子来的吧?本官已接到消息了,当全力配合,跟我来吧。”陆淮安转身,又上楼梯。
桑云和阿岳跟着陆大人来到二楼尽头的一处屋子中,该屋子三排博古架,摆放几件玉器和陶瓷,其余的,便是书卷。,狐¨恋′闻·学! ¨首_发^
书卷有被翻动的痕迹,翻出来的几本,都安置在案桌上。
“跟娇奴有关人等的记录,应该都在这儿了。”陆淮安指着桌子道。
他的目光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仕女图,半回忆道:“娇奴原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父亲官职不大,原本能安生,却卷入了不该卷入的事情里,官丢了,人郁郁而终,家中女眷充入教坊。在这之前,她和肃亲老伯爵的次子有婚约。这小子也是个痴情种,在教坊撞上昔日未婚妻,说什么都要帮她赎身,并抬到家中做妾,百般宠着。”
陆淮安年轻时也是风流人物,谈及此,语气中颇为唏嘘感叹。
桑云翻动着桌上的书卷,突然停了下来。她将手中一本反复前后翻动,又速读了上面的文字,抬头奇道:“这一页是缺失的。”
“什么?”陆淮安不信。
“大人,这一页真的是缺失的。熙宁二年四月五日,娇奴见了谁,陪了谁?这一页记录被人撕了。”桑云指着书卷夹缝残存的纸页道。
“熙宁二年四月……”陆淮安自是不记得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再者,他也不可能日日在教坊待着。不过他却记得另一件与之相关的事,“好像就是四月,李老板为娇奴赎的身,将她抬入家中。”
第31章 暗潮
“同一个月,她嫁了人,应当也见了什么重要的人,可是能见谁呢?”桑云蹙眉,喃喃自语。
陆淮安看着她眉头紧锁的模样,颇觉稀奇。真不知许遵从哪儿弄来的黄毛丫头,跟着一帮男人查东查西的,关键是——这丫头看着青涩,确有几分机灵劲儿。
“这间屋子的钥匙,除了我,只有一个小吏有,我去查上一查,也许能有线索。”陆淮安主动道。
“劳烦陆大人。”阿岳躬身道。
“劳烦陆大人。”桑云反应很快,学着他的动作,像模像样。
接近午时,教坊的姑娘们陆续起身。
与娇奴有来往的姑娘就那么两三个,都是落难官员家中女眷。相似的背景与经历,大抵更能惺惺相惜吧,桑云如是想。
先去到房中的姑娘姓顾,擅琵琶。姑娘长得寡淡,但体质瘦弱,说话时,眼梢向下,倒有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
“我们许久不联系了,自从她嫁给李老板后,我们连见都未曾见过。一则,李老板不喜欢。二则,我们的关系也没那么深厚,不过是从前因着身世相似,多说几句话罢了。”
“经常来找她的人有哪些?”桑云边问,边提笔记录。
“不记得了,我们这儿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家都有身份,有地位,家中娶的妻子也不是吃素的,有些东西实在犯不着,有了感情牵扯也很麻烦。”顾姑娘很聪明,知道桑云想知道什么,便直说了,顿了顿,又道:“不过,娇奴嗓子好,先前大内来选人给王爷贺寿,她得了王爷青眼,被当众夸过,后来来找她的达官贵人就更多了起来。我记得从前的马军都指挥使刘大人,就时常来,但并没有什么逾越之举。”
“哪位王爷?”桑云对这事儿更有兴趣。
“吴荣王赵颢。”顾姑娘答道。
桑云点点头,又问:“熙宁二年四月,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过吗?或者,那时候谁来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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