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痒,令她举步维艰,恨不得立即躲回家里去,再也不要出来,街上的人太可恶,一点也不友善,他们家现在遭遇了灾难,也没个人同情。′5-4¨k`a_n^s\h,u,.\c¨o/m·
“姑娘,她有点可怜啊。”二愣子看南宫燕的背影,忍不住替她求情,她一个姑娘家,跌坐在地上,已经被人围观起来,那些人七嘴八舌的,根本不顾她在那里嘶吼。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二愣子,别管别人,先顾好自己吧。”南宫音觉得他爱心泛滥,这可不行,遇到敌人时,就必须狠狠地报复回去。
南宫燕不过是被她撒了痒痒粉而已,不会有大碍,真正要她命的,是之前所下的药粉。
“嗯。”二愣子仍然频频回过头去,看南宫燕,她身材苗条,脸肿成猪,看上去,真真是可怜。
“姑娘,没人扶她起来呢。”大娘也加了一句,她觉得南宫燕真的可怜。+山~捌*墈.书`惘* ′首^发`
南宫音翻了翻白眼,倘若他们知晓他们曾经是怎样对待她的,还会觉得,她对待他们,下手狠毒了吗?
“姑娘,前面便有一家客栈,咱们到那去吧?”芳华不想走得太偏僻,担心不安全。
虽说全城逮捕令已经被消除,谁知道南宫府上,会不会因为咽不下这口气,而悄悄地找人跟踪他们?
在京城内,距离王府较近,便是出事,也能就近求救。
“行。”南宫音走得脚也累了,便应允了她。
他们安顿下来后,她便躺到榻上休息,想着睡一小会,再领他们出去找吃的。
她与芳华一间房间,二愣子自己一间,晓兰与大娘一间,并列着的客房。
而她们则是在中间的位置。
芳华不像她,一躺下,说睡就睡。
她忤在窗台边,看向底下来来往往的过客,思忖着,必须得想个办法让姑娘留在王府,只要在王府住下,往后便能过上安逸的生活。′m¨z!j+g?y¢n′y,.?c*o′m`
她与南宫音不同,南宫音虽不得疼爱,却是丞相府的千金,不愁吃穿。
她自幼父母双亡故,独自一人在坊间,流连失所,借住在大伯姑妈家,看他们脸色过日子,因为吃穿,她常常被家里的孩子欺负,他们做错事尽数赖到她头上。
故,她总被大人误会,经常打得浑身是伤。
她辩解也无用。
受伤了,没钱治伤,只有自己琢磨着找草药来医治,一来二去,久了之后,一些普通的伤痛或者是疾病,她也能解决,也替附近的邻居看病,替药店上山抓药卖药,挣了些生活费,这才在家里受到待见。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便是上山去替人找药,才遇上了南宫音,听闻她的遭遇后,二人一拍即合,她逃离了家里,和她搭伙过日子。
眼看好日子在前,她多想安顿下来!
可惜,姑娘似乎不与她一条心,她对王府不屑一顾。
她该如何是好?
回眸,凝视向榻上的美人,她是绝对耀眼的,便是她那张娇艳的脸蛋,便能让无数男人倾心,反观她,站在她的面前,总是逊色了好几个层次,何时,她方能像姑娘那样,集万千目光于一身?
慕云卿回到府中,听闻南宫音已然离开的消息,并不惊讶,王府困不住她,他也无意留下她,他们之间,并不是同一个世界。
容姝却不这般认为,她对着儿子哭诉道:“音儿她好可怜,她无家可归,你怎么就不能听娘的?”
“娘,咱们过好咱们的日子便是,其他人,于咱们何关?你要记住,你已经离开皇宫,往后,皇宫里的一切,会渐渐地与咱们无关,还有原来陪伴你的,除了李嬷嬷外,其他的人,孩儿尽数缱散,让他们回家去了。”
王府不需要很多人,留下有用的即可,他不像其他人,出门要带一排人,去摆排场。
至于娘,她恢复了自由身,何尝不是件美事?
“唉,卿儿呀,娘身边只有李嬷嬷,娘会更加寂寞了!既然音儿已与你成亲,便是咱们王府的王妃,你听娘的劝,去把她找回来吧,娘喜欢她。”容姝收敛了眼泪,没有再流泪,她只希望儿子能听自己的。
“爷,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人也聪明,绝对会是个非常棒的王妃的。”慕叔见他挑眉不乐意,赶紧加以劝说。“她是聪明,聪明到把马车撵走,让我一个人走路回来!她要有点良心,便不会迷晕了红宇!”
慕云卿越说越气恼,南宫音她完全蔑视他及王府,她难道没想过,红宇被迷晕,倘若不是在王府门外,会有多大危险吗?
且红宇是一品带刀侍卫,他被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女人迷晕,叫他的脸往后往哪搁?
“…”容姝与慕叔面面相觑,红宇那纯属意外!
“卿儿,你若不把她带回来,娘就绝食!早死了算了!”容姝把心一横,逼迫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