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玉弯咽了一下口水,展宁说机会只有一次那就真的只有一次,她不能错过。+狐*恋*文!茓- +首~发?于是疯狂抓住什么说出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
“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在公司也装作看不到我。”
展宁仿佛听到了很冷的笑话,偏头笑了一下后说道:“我那天说得还不够清楚嘛?你自己做的选择你忘记了吗?…还有,你不要永远一副你自己最委屈的模样!是你第二天在公司楼下遇到我,就像躲避瘟疫似的恨不得把头埋花坛里让我看不到你,现在你来质问我为什么拉黑你,为什么在公司装作看不到你???”
人们总是这样在事情发生后模糊自己的错误,放大别人的问题,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把一切归咎于别人。
展宁的话像刀似的挑开张玉弯隐藏在角落的心思,把她伪装受害者的事实赤裸裸的摆出来。+咸/鱼.看_书, !免¨费`越?黩*让她意识到原来一切自己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却装作受害者的模样。
张玉弯如赤裸着身体站在冰天雪地般寒冷,嘴上哆嗦着说不清话。“我…,对不起。我那天只是太紧张了,我一直希望有机会和你说对不起的。”
看着被撕去伪装的张玉弯,展宁笑着抽了一口烟,说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了,再见。”
说完,就在张玉弯慌张的眼神中转身离开。
我…,我还有好多话没说完,不能让展宁走…
想着,张玉弯快跑两步再次拦住展宁,迅速说道:“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听到这句话,展宁看着张玉弯没有说话,那个眼神让她感到心悸。但她还是坚持说道:“最普通的朋友做起也可以,就像我们最开始那样。”
展宁真的好想撬开张玉弯的脑袋看看她里边到底和平常人有什么不同,是怎么做到拒绝自己的暗恋者后,却像那个最受伤害的人,追着别人求和,还要做回原来的朋友。¢看?书¨屋* ^最!辛,璋′结¨庚/鑫,快,这种事情是一个正常人能做的出来的嘛?
“你特么那么缺朋友吗!有那么寂寞嘛,实在需要人陪就找个男人睡觉去,不要在我眼前像个神经病一样!”,展宁吼出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心被拧到了一块,痛得她想蹲地上把头埋在腿间看不见她眼里要忍耐不了的水。
这是展宁第二次这么侮辱她,展宁就像一条蛇,在你让她不高兴的时候,总会向你喷射最伤人的毒。
张玉弯咬着下嘴唇,身体颤抖着,狠狠吸了一口后才压下了鼻间的酸涩。
“我就是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们好好的做朋友不好嘛。”
张玉弯不会说狠话,但她的言语同样也能化作只针对展宁的刀子,在她同一个伤口反复捅刺。
展宁把手里的烟狠狠砸在地上,看仇人似的瞪着张玉弯说道:“我为什么喜欢你?我特么也想问我为什么喜欢你这种虚伪的人!我现在已经很后悔喜欢你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张玉弯觉得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问题,为什么展宁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自己,像一个暴走的疯子,心里也止不住的升起想要回击的戾气。
“你不能好好说话吗!”,张玉弯是来找展宁谈谈的,不想和她吵架
“这就是我和你这种有病不自知的人谈话方式,不谈就滚!”
展宁觉得张玉弯就像一个做尽了伤人事,却平静看着妻子发疯的丈夫。所有人都在指责这个妻子太过分,却不知那个丈夫的狠毒。
张玉弯粗喘着气,止住强烈想要转身离开的身体。受颤抖着紧紧握住衣服,稍微冷静一下后说道:“好,我最后问一个问题。……是不是我们之间除了那一个可能外,再没有其他结果,只能老死不相往来,再也做不了朋友?”
展宁现在的嘴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挑着最锋利的话说,仿佛只要足够刺痛张玉弯,自己心里的痛才会让她知晓一分
“不对,我现在连那一个可能都不想和你有了。我们现在连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不如。懂了吗?”
听到这句话,张玉弯只觉得呼吸不上来,眼泪已经在眼睛里蓄力。她的自尊是一点都不剩了。
“好,我懂了…”,张玉弯颤抖着嘴唇,说话的声音不大。
看着张玉弯转身离开的背影展宁愣站在了原地,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后悔,又不后悔刚才说的所有话。
她和张玉弯是真真正正的完了,由她自己亲口吐出的刀子斩断了她们之间往后所有的可能与不可能。
其实早在那天被拒绝后,展宁心里就时常会涌现一股恨意。恨自己,也恨张玉弯,恨她们不应该认识。
其实恨来恨去最恨的不过是她不爱我…
在展宁站在原地,任寒风模糊心里根本丝毫不减的疼痛的时候。公园刚刚张玉弯消失的拐角处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