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别过脸去,肩膀却微微发抖。′1+4?k,a^n?s?h*u/._c!o~m?
鸣雀突然想起很多事——想起黑秋儿每次洗澡都找借口溜走;想起他被苗疆少女示好时的僵硬;想起那晚酒醉,他靠在她肩头呢喃的那句“若你知道真相……”
原来如此。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伸手捧住黑秋儿的脸。
“听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喜欢的你,是男是女,重要吗?”
黑秋儿瞪大眼睛。
鸣雀低头,吻了吻她锁骨上的疤,“这道伤,以后我替你护着。”
……
当日下午,雪峰楼的楼主宣布要恢复女儿身,惊掉了一众下巴。
哭狼的酒喷了阿竹满脸,“啥?!你是女的?!”
黑秋儿一袭红衣似火,长发用银簪松松挽起,眉目如画却依旧带着三分英气。
“怎么?”她挑眉,“有意见?”
哭狼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洛君抱臂旁观,突然道:“鸣雀呢?”
黑秋儿耳尖微红,“后山训练去了……”
阿言蹦蹦跳跳地凑过来,“我帮你梳头发吧?保证比现在好看十倍!”
黑秋儿正要拒绝,却见鸣雀从竹林间走来,手里握着一支新雕的白玉簪。·E¨Z\小!税?王! _哽/歆_罪?筷/
“试试这个。”她轻声道,“比银簪衬你。”
阳光透过竹叶,在两人之间洒下斑驳的光影。
黑秋儿接过簪子,突然笑了,“好。”
清晨的苗寨笼罩在薄雾中,阿言蹲在药圃里,正小心翼翼地给一株“醉心花”浇水。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阿言。”
这嗓音让阿言手一抖,水瓢差点砸到脚。
她僵硬地转头,看到黑秋儿正趴在篱笆上冲她眨眼。
阿言结结巴巴道,“你起这么早?”
黑秋儿翻过篱笆,红衣在晨雾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7^0\0′t?x,t/.`c/o?m′
她凑近阿言,压低声音,“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阿言被她逼到墙角,后背贴上冰凉的竹墙,“什…什么问题?”
“就是……”黑秋儿突然扭捏起来,手指卷着一缕头发,“我和鸣雀都是女子,那个……晚上……怎么……”
“轰”的一声,阿言从脸红到脖子根。
竹丛后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鸣雀站在三丈外的老榕树下,手里的药篮摔在地上,草药撒了一地。
她的银眸比往常更冷,视线在黑秋儿贴着阿言的姿势上停留片刻,转身就走。
“鸣雀!”黑秋儿慌忙追上去,“你听我解释!”
阿言蹲在原地捂着脸,“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药圃另一端,哭狼啃着野果看完全程,扭头对阿竹说:“你家妹妹真惨。”
阿竹淡定地磨着药杵,“活该。”
竹楼里,鸣雀把骨笛擦得锃亮,力道大得像是要磨掉一层漆。
“我就是好奇嘛……”黑秋儿扒着门框,不敢进去,“我想着问问经验……”
“问什么经验?”鸣雀头也不抬,“怎么抱?怎么亲?还是——”
她突然起身,一把将黑秋儿拽进屋里,“砰”地关上门。
门外偷听的众人齐刷刷后退三步。
“要出人命了!”哭狼倒吸冷气。
阿竹默默掏出一瓶药放在门口。
屋内,黑秋儿被按在竹榻上,鸣雀的膝盖抵着她的腿,银发垂落,扫在她颈间。
“我错了……”黑秋儿缩了缩脖子,“再也不问了……”
鸣雀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又低又危险,“想知道?我亲自教你。”
黑秋儿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传来温软的触感。
这个吻比往常凶狠得多,带着明显的惩罚意味,她喘不过气,手指无助地抓住鸣雀的衣襟。
一吻结束,鸣雀轻咬她的耳垂,“还问别人吗?”
黑秋儿摇头。
“乖。”鸣雀抚过她绯红的脸颊,“今晚留下来,我慢慢教你。”
次日。
苗寨的清晨总是雾气蒙蒙,竹楼外还挂着露水。
哭狼叼着根草叶,正蹲在溪边洗脸,忽然听到“吱呀”一声——
鸣雀的房门被推开,黑秋儿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她衣衫不整,长发凌乱,脖颈上还带着几道可疑的红痕,整个人像是被狠狠“教训”过一般,连站都站不稳。
哭狼嘴里的草叶掉了。
黑秋儿一抬头,正对上他震惊的目光,瞬间涨红了脸,“看什么看!没见过晨练啊?!”
哭狼惊呆了,“……晨练?”
黑秋儿恼羞成怒,“对!练功!练了一整晚!不行吗?!”
哭狼沉默三秒,突然扭头冲竹楼大喊,“阿竹!快来看!有人练功练到腰都直不起来了——”
“闭嘴!!!”黑秋儿抄起一块石头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