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她用拇指轻轻揩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指腹触到湿润的皮肤,带着滚烫的温度,“你当然不会失去我。_j_i*n*g+w`u¢b.o?o.k!._c`o_m*”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比坚定的力量:“梦都是相反的,知道吗?你做了不好的梦,就说明现实里我们会好好的。”
她顿了顿,看着许山晴依旧带着担忧的眼睛,继续说道:“你看,梦里你说我送你的是假花,可现实里,我每年夏天都会给你买真的栀子花,插在你书桌上的玻璃瓶里。梦里那本空白的书,现实里我早就写完了,结局是我们在海边买了房,每天一起看日落。”
“还有那首歌,”萧秋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歌词里说‘底牌没有你我也认’,可现实是,我的底牌一直是你,而且我们早就赢了。”
许山晴怔怔地听着,眼泪还在往下掉,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6!吆′看\书.枉/ ?已_发*布\嶵¨鑫·漳_结+她吸了吸鼻子,伸出戴着戒指的手,用无名指上的钻戒轻轻碰了碰萧秋手上的那枚。
两枚银色的戒指发出声响,像夜空中两颗星星的低语,又像某种无声的承诺,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那声音仿佛有魔力,驱散了噩梦残留的阴霾,抚平了两人心中潜藏的不安与意难平。
窗外的天色渐渐变亮,第一缕晨曦穿透厚重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光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微风中轻轻舞动。
许山晴把头重新埋进萧秋的怀里,这一次,身体不再颤抖,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她能清晰地听到萧秋沉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像最安心的节拍。
“萧秋,”她闷闷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萧秋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着那熟悉的栀子花香。!看!书_屋-小*税*惘+ `勉.费\岳-黩/
“会的,”她轻声回答,语气里充满了笃定,
“一直一直都会。”
晨光一点点蔓延开来,照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也照亮了相拥而眠的两人。昨夜的噩梦如同退潮的海水,虽然留下了潮湿的痕迹,却终究被初生的阳光烘干。
窗外即将盛开的夏花,在晨露中舒展着。
第56章
夜色浸染了整座城市。A市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碎金般的霓虹,将许山晴的车窗切割成流动的光带。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迈巴赫空调出风口送来的冷风里,栀子花信息素正以一种不易察觉的频率紊乱翻涌。
下午那场持续了四个小时的并购谈判,对手方的那位Omega总裁刻意释放的甜腻信息素,像无形的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直到杨婉清递来的保温杯里飘出萧秋惯用的冷萃玫瑰茶香气,她才勉强压下喉间的腥甜。
家里感应灯应声亮起的刹那,许山晴卸力般靠在门板上。高跟鞋落地的声响惊动了客厅里的人,萧秋披着披肩从沙发上起身,暖黄的落地灯光在她发梢勾出金边,手中的茶杯还氤氲着热气。这场景像让许山晴紧绷了一天的肩颈骤然松弛,却在抬眼望见萧秋时,下意识将手背到身后——那里有道被钢笔划破的细口,谈判桌下Omega若有似无的信息素压制,让她险些捏碎那支万宝龙。
“今天的会很棘手?”萧秋接过她的西装外套,指尖擦过她腕骨时微微一顿。许山晴的体温比平时高些,信息素里裹挟着若有似无的味道,那是Alpha在压力下腺体轻微受损的征兆。她不动声色地将外套挂进衣帽间,转身时手里多了个热水杯。
玻璃杯壁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许山晴盯着杯口袅袅升起的白雾。
“他们想要城西那块地的开发权。”她声音低哑得像含着沙,
“那个姓沈的Omega,谈判时一直在用信息素干扰。”话音未落,后腰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坠痛,她攥紧玻璃杯的杯壁上凝出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
萧秋的目光瞬间沉了下来。她知道许山晴口中的“干扰”意味着什么——在Alpha主导的商业世界里,用信息素压制对手是最阴私的手段。她伸手想去碰许山晴的后颈,却在指尖触到她衬衫领口时顿住。那里,属于自己的玫瑰印记在易感期前夕正泛着淡淡的粉色,像片被晨露打湿的花瓣。
“去浴室泡个澡吧,”萧秋收回手,声音放得更柔,“我新拆了瓶你上次说喜欢的精油。”
她转身走向浴室时,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衣料摩擦声。回头望去,许山晴正背对着她解珍珠项链,发尾扫过颈侧标记处时,她看见那抹粉色印记轻轻颤了颤。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淡橘色的精油在水面漾开涟漪。萧秋蹲下身调试水温,听见身后传来布料落地的轻响。她回头时,许山晴正站在浴室门口,真丝睡裙滑落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