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你是鬼……江阿福,你……你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父亲,他是鬼,你不要信他,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江羽之前尚可保持镇定,可看到这个人之后,整个人简直都像疯了一般,眼神惊恐,嘴里喃喃自语着。!狐?恋~文*血? ,埂!歆¢蕞?哙?
上官昭灵冷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江阿福是你杀的,你当然怕他。他是你最亲近的手下,替你当牛做马,掩人耳目。要不是他与你身形相当,年岁相似,又会易容之术,你又如何能骗过众人,一边在家当光风霁月的玉面霜雪,一边在外面花天酒地、豪赌无限。
可惜他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只把他当一条狗,醉酒之后拿他出气,几乎让他活活丧命,之后你又偷偷把他埋在乱葬岗,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硬是从乱葬岗里爬了出来,又悄悄偷走了你的账本,江羽,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能瞒得住吗?”
“账本,账本在你那里?”江羽听到账本之后,眼神更是惊慌。`微`趣^小,税·网! ′免\废_越¨黩_
“正是,江阿福,把账本交给华捕头,让她好好看看。江庄主,或许你也该看看,你的宝贝儿子都背着你干了些什么,你寒江山庄的家底,只怕早就已经所剩无几了。要不是为了求娶李逢月,想拿书剑山庄的嫁妆填补亏空,只怕今日这些聘礼,江羽都拿不出来。”上官昭灵缓缓说道。
眼见江阿福要将账本交给华如凤,江羽立马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使出一招“寒雨连江”,一剑朝账本刺去,那账本顿时化作了一堆被水浸湿的碎纸屑,落在了地上。
“哈哈哈,账本都变成这样了,看你们还怎么对付我!”江羽大笑道。
“江羽啊江羽,你还真是不打自招,看你这副样子,只怕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必有此事了。-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上官昭灵对江羽冷笑一声,又从怀中掏出一个账本,交给了华如凤。
“你……上官昭灵,你诈我!”江羽见还有一本账本,顿时怒道。
“华捕头把你带走调查结案都要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可不知道寒江山庄为了你能做出什么样的事,与其如此,不如当场坐定了这件事,我就是要让你这样的伪君子,在天下人面前身败名裂。”上官昭灵盈盈笑道。
“我杀了你!”江羽听到这话,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一剑朝上官昭灵刺来。
上官昭灵也并不慌张,抽出腰间的巫灵剑与他相抗。
二人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江羽此时已经陷入癫狂之中,所出招数无一不是最狠的杀招,现场顿时掀起阵阵冷风,剑风所到之处桌椅皆破,不少宾客都赶紧往外退去,但又忍不住站住脚步往里面瞧,想看看这“紫衣银铃”和“玉面霜雪”究竟谁胜谁负。
五年前的武林大会上,上官昭灵在百招之内将江羽打败,五年过去,她的剑招比那时更加凌厉迅速,而江羽的剑招看似咄咄逼人,实际破绽百出,大约斗了三十招后,便渐渐力不从心起来。
两人斗了五十多招后,上官昭灵抓住他一个破绽,一剑朝他的心口刺去,江羽躲避不及时,眼见剑尖就要贯穿胸口,却被另一把巨剑荡开,巫灵剑上顿时生起阵阵冰霜,寒气逼人,正是江卓的藏锋剑。
“够了,上官昭灵,不管羽儿犯下何错,他的性命,还轮不到你来取。”江卓对上官昭灵冷声道。
“哦,那江庄主,看来,你这是执意要护下江羽了。”上官昭灵收起巫灵剑,手臂虽被江卓那一剑震得隐隐作痛,嘴上却依旧嘲讽道。
“若他当真像你所说,做了那些事,我也绝不会护他。还请华捕头,把那账册交给我一看。”江卓到了这个时候,依旧不愿相信江羽会是上官昭灵口中的那种人,那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儿子,如何能成为那副模样。
“江庄主,你如果想故技重施,那我劝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账册我并非只有这一本,就算你毁了这本,我还拿得出另一本。只要好好核对上面的内容,是真是假,一查便知。”上官昭灵对他说道。
华如凤把账册给了江卓。
江卓打开账册,将上面的内容一行行看去,才看完三页,捏着账册的手便越捏越紧,眉头紧皱,脸都气得发抖起来。
“景宁十三年七月二十七,那天是你奶奶的寿宴,你居然去万花楼转手就把庄中收来的贺礼给送光了大半;景宁十四年八月五日,银钩赌坊一夜输光十万白银;九月初七至十七日,雍京斗鸡,输给成王三十万白银;十一月六日,九万两白银购买海州夜明珠,送与十位佳人……”
江卓念着这上面的一条条,想起江羽在那个时候对自己撒过的各种谎,顿时怒不可遏,把账册砸到江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