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昭灵再次想将自己的手抽出,且用了五成内力,可那人的手还是纹丝不动,并且还有渐渐收紧的趋势,仿佛想将她的手生生折断。¨我^得¨书_城· /更′歆_最\全?
她第一次慌张起来,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右手,与那人的内力相抗,两人的手上都渐渐浸出了血渍。
李逢月见状,忙止住二人道:“尹陌,停下来。”
尹陌听到她的话,眼眸微动,将内力渐渐收了回去,上官昭灵见她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顿时松了口气。
“呵,没想到,李小姐身边还有这样的能人,还真是条忠心的好狗。”上官昭灵见自己的手腕上已经有了一个深深的血圈,虽然明知今天有莫寻在场,自己的右手必不会断,但想起刚刚的场景,还是有些后怕,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
“上官昭灵,尹姑娘是我招进来的亲卫,你若再这般言行无状,我也不会再对你客气。~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还有,我向你询问暗影阁的事,是因为我母亲沈兰兮是被暗影阁阁主所杀,今生今世,此仇我非报不可,绝无可能与杀母仇人勾结。”李逢月看见尹陌受伤,对她的语气更冷了几分。
上官昭灵眼见自己被一个侍卫捏住手动弹不得,虽想发作,但又觉得有失身份,加之听了李逢月这番话,顿觉没趣,之前玩闹的心思也没了,便冷哼了一声,带着天钧山庄的人离开了大厅。
第16章
见上官昭灵离开后,李逢月终于松了口气,对尹陌道:“手怎么样了?我看看。”
尹陌还没反应过来,李逢月便将她的手牵了过去,手掌上早已是鲜血淋漓,而且还有灼伤的痕迹,不可能不疼,可她刚刚硬是强忍着,脸上看不出丝毫痛楚,就是不想在上官昭灵面前示弱。
李逢月看到她手上的伤,眼中闪过怜惜之色,拿出手帕为她擦去手上的血迹。.嗖¨嗖.小¨税_王′ ~耕¨鑫?最^全?
尹陌见自己的血快要沾上李逢月的华服,下意识地一抖,想将手离她的衣袖远一点,李逢月却以为弄疼了她,将动作放得更轻了些:“尹陌,你不必为我如此的,上官昭灵本就是那样的人,你何必跟她计较。”
“她对你不敬,就算废了这双手,我也不会让她好过。”尹陌看着她,一时没多想,竟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李逢月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一滞,抬头看向她,心中似被投入一颗石子般,怦然一动。
尹陌自知失言,可话已出口,又如何能收回,两人对视半晌后,她才终于想到一个能圆回来的解释:“我既是你的亲卫,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听到这话,李逢月将目光收回,为她包扎伤口:“我招亲卫,并非是要人保护,而是希望自己日后多一份助力,你虽是我的亲卫,但无论何时,都要记得,先保护好自己。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这是尹陌二十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说这句话。
其实凭借李逢月的武功,刚刚必定能避开上官昭灵的调戏,且必定不会搞得像自己这般血肉模糊。可她刚刚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看到上官昭灵那般对李逢月,没来得及多想就出手了,甚至还很想当场断了上官昭灵那只手。
如今想来,实在太不理智,若她当真不顾一切断了天钧山庄少庄主的右手,便再也难有几天安生日子,以后就算想离开这江湖,也再逃不掉了。
为什么她一遇到李逢月的事,就总是会失控呢?
尹陌想不通,也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只明白一件事,李逢月既然在十年前救了她一命,她就一定要尽自己所能,护她到底。
至少在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两人还没撕破脸时,报了她对自己的恩情。
李逢月见她的手伤情严重,说道:“上官昭灵武功不低,你这伤只怕还需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待会你去找解神医,让她给你好好治治,下次行事,不可再如此莽撞了。”
“好。”尹陌看着她,忽然想到很久之前,娘也曾这么说过她,嘴上虽然在说她,其实内心是关心她的,心中反而隐隐有些欢喜。
如今天钧山庄和寒江山庄的人都已经离开,李逢月这场生辰宴办得确实是一波三折,好在现在已经回归了平静,江湖侠客们也终于能好好地坐下,一起痛痛快快地吃一顿了。
李逢月和父亲来到上席坐下,原本四大山庄的席位,就只剩下了神机山庄还在,施弦不知刚刚去了何处,回来时带着一脸失落,施明成和苏卿雨见女儿这副模样,都觉得有些奇怪,不由问道:“你去做什么了?”
“我……”施弦却忽地脸上一红,低头扒了两口菜,随意道:“没什么,就是看见有个人的背影很熟悉,去看了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