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了。~小_说.C,M\S~ +已_发¢布*醉,歆+彰_結/”尹陌接过了拐杖,试着走了一下,果然不错,“既如此,那就走吧。”
尹陌本以为李逢月既给她做了拐杖,便是要自己走,谁知她却走了过来,搀着她的手道:“我现在还不累,你扶着我走,我拄着拐杖,这样你会舒服些。若是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再拄拐杖。”说完便将尹陌的手一抬,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此时微风拂来,两人挨得极近,李逢月的一缕发丝被风带着,拂过尹陌的鼻尖。尹陌见她如此,心中一动,伸出手去,将这缕头发轻轻抚至她的耳后:“头发乱了。”
李逢月被她这个动作撩得耳根一红,心中一乱,不敢再看她,说道:“可好了吗?我准备走了。”
“嗯,走吧。”尹陌点点头,便扶住她的肩膀,选了个朝南的方向,一步步朝树林深处走去。
在这一路上,尹陌看着李逢月苍白的脸色,忽然想起昨晚她在李逢月体内探查到的异毒,问道:“对了,我昨晚为你把脉时,察觉到你体内多了一种阴柔的异毒,你自己可知道吗?”
李逢月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当真有此事?我昨晚与容五对战时,只觉体内气息翻涌异常,以为是心绪不宁所致,竟不知体内何时被人下了毒。?l^u\o¨l.a\b+o*o+k′.¨c!o^m?”
“三天前我替你解寒毒时,并未察觉你体内有何异常,可昨晚却多了这蹊跷的另一种毒,而且昨晚刚好李庄主又被容五引到了苦蛇林,若非你和四大护法及时赶到,他只怕有性命之忧,这一桩桩事忽然连在一起,着实令人怀疑。”
“你怀疑什么?”李逢月问道。
“庄中或许已经混进了内鬼,要对你和庄主不利。昨晚庄主和你若是命丧容五之手,受益最大的会是谁?我是说庄里的人。?l?a,x!s^w¢.*c¨o,m^”
李逢月听到这话,思索了会道:“书剑山庄向来注重血脉传承,非嫡系子弟不传。爷爷膝下唯有父亲和姑姑,父亲和我若是死了,那庄主之位便理应由姑姑继承,只是姑姑不理世事已久,且她也不像是会给我下毒之人,若说我身边当真有别有用心者,莫非是……”
李逢月说到这里,尹陌心中也想到了一个人,脱口而出道:“李焕。”
“你怎么会想到他?”李逢月见尹陌所说竟与自己心中的答案不谋而合,不由问道。
尹陌之前与周厌夜探去百宝窟时,见过李焕一面,虽然只有一面,但李焕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
狐狸脸的少年看似谦和有礼,实则心狠手辣,在李天南面前极擅伪装,又听说他这些日子跟李天南走得很近,李天南亦对他信任有加,将庄中两个营的侍卫破例交给他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打理,可见是很会讨人欢心的。
如果李逢月和李天南死了,他扶持母亲上位,之后再慢慢取而代之,便能从之前人人鄙夷的奸商之子一跃成为书剑山庄的庄主,荣华富贵一夜全有,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只是自己夜探百宝窟的事自然不能跟李逢月说起,尹陌便道:“混迹江湖久了,很多人只要见一面就看得出来,我虽然从未跟李焕打过交道,但我看得出来,他很有野心,绝不会甘心久居人下。
之前他蛰伏了那么久,却在你生辰当晚趁你酒醉钻了空子,从此在庄主露了脸,最近听说混得风生水起,不是他还能有谁。”
李逢月听完,叹了口气:“姑姑一家虽然住在书剑山庄,但其实很少跟我们主动往来,平时也不过逢年过节才聚一聚。姑姑总是一个人坐在佛堂念经,很少出院子,芊芊表姐也很少出门,大部分时间都在云华楼待着绣花。
唯有小焕出来走动得多些,但听说他对下人很好,嘴巴也甜,很会讨父亲的欢心,练功又努力,我虽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但从未怠慢过他,父亲更是对他比对我还好,若真的是他,那……”
李逢月心中顿时一紧,“如果他真的对我和父亲对了杀心,与容五勾结,那父亲此时岂不是非常危险,我们得赶快出去才行。”
尹陌见她着急,出言安慰道:“李庄主也不是小孩子,他是你父亲,有自己的论断,不过我们确实要多想想该如何出去才行,这森林中的蝴蝶兰似乎是朝一个方向种的,我们往那里走,或许到了尽头,会出现转机。”
李逢月点了点头,两人互相搀扶着往那蝴蝶兰所指的方向走去,等到了尽头时,竟发现了一座老旧的木屋。
那木屋虽然修得不大,小小的两层,且看上去已经很有些年头,但破损处都已经被人修好。
一楼左边的窗户应该是最近重修的,用的木料很新,绿色的藤蔓爬满外墙,开着星星点点的蔷薇花,楼前的院子种着大片蝴蝶兰,一阵风吹过,更是送来阵阵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