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晏唯的声音平稳无波:“以前什么样?”
“不理人。′歆+捖^夲`鰰?栈. .更¢芯*最.快/”姜弥轻轻吐出三个字。
晏唯是在回想的,可她想不到自己平时是什么样,但她能想起来姜弥每次见她的时候,姜弥的身影清晰得刺眼:从公寓里第一次被姜弥触碰,从闻到alpha的信息素,从姜弥一开始的小心翼翼,主动靠近,给她送早餐,到后来的无微不至,天冷送衣,下雨撑伞,一些无形和有形的动作——居然都在她脑海里。
真是神奇。
长久的沉默在空气中凝固。
姜弥放下水杯,杯底碰触桌面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她侧身看向晏唯,眼波里有一丝刻意而甜软的控诉:“是真的呀。明明前一天…说话还好好的。”
她尾音微微拖长,像浸了蜜的钩子:“到了第二天,你就不理我了。”
她就是故意跟晏唯撒个娇。
就像当时她发现自己的行为也可以影响晏唯的情形一样,她知道这样,晏唯是喜欢的。!嗖^餿¢暁*税*蛧¢ `埂_辛?罪`全.
晏唯的神经末梢似乎被这句话轻轻拨动一瞬。视线不受控地下移,落在姜弥刚被水浸润的唇瓣上。
饱满的嫣红蒙着一层润泽水光,如同烧过的陶瓷,诱人触碰。
她舌尖在牙齿上勾了一下,开口道:“过来。”
她们在包厢也就没什么要紧。
姜弥起身,木质椅脚与地面摩擦出短促声响。她贴近晏唯身侧坐下,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衣料渗透过来。
一只手灵巧地探过去,指尖勾缠住晏唯微凉的指节,带着点调皮和大胆的力度轻轻揉捏。
她早不怕晏唯了。
晏唯垂眸,她的手在姜弥的手指间,由着姜弥玩儿了几秒,反手将食指固住。
就这样反反复复。
谁也没说话。
她们倒是都没有刚吃完饭就接吻的喜好,姜弥只是晏唯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第+一\墈-书?蛧_ \更\鑫?醉*全?
只是最后晏唯觉得玩弄手指已经不够,解了几次姜弥的衣扣,后来晏唯伏在姜弥的肩膀上,低声说。
姐姐湿了。
姜弥红着脸,当下只能用脸颊去蹭了蹭晏唯的脸。
下午的时光显得格外仓促。
为了多争取时间,两人分别将返程的机票改签至傍晚六点和八点飞往淮城。这样算来,她们在津城的时间也不过三个多小时。
姜弥便领着晏唯,走进了一家僻静街角的玻璃制品店。这个点学生稀少,暑热也让行人寥寥。
店内只守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
两人戴着口罩踏入时,店主婆婆温和地招呼道:“随意看,有需要喊我。”
店堂内流转着剔透的光泽。姜弥的目光瞬间被陈列架上的一只纯白雪狐攫住。
身形流畅,眼神微眯,高傲而孤冷。
姜弥冲晏唯说:“这个好像你。”
晏唯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眼神却掠过狐狸,落定在它旁边的一只小巧玲珑的兔子上。
淡粉色的绒毛细腻,黝黑的眼睛宛若澄澈的星星,两只精巧的耳朵似要微微颤动。
她将它轻轻拿起,拇指指腹温柔地摩挲过兔子光滑的脸颊。
姜弥见状:“这个也可爱。你要吗?我送你。”
晏唯闻言,眼神微动,语气里涌出一丝慵懒和愉悦:“好啊。”
几分钟后。
姜弥拎着小纸袋,和晏唯并肩走出小店。午后的阳光灼人,空气滚烫,街道仿佛被罩在一层热浪里。
姜弥抬手撑开遮阳伞,细心地倾向晏唯头顶,两人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这次你不会再丢了吧?”热风吹动,姜弥的头发也有些濡湿,沾在她被太阳晒成粉色的脸颊上。
晏唯眼神问她,似乎已经不记得姜弥说的是什么。
姜弥提醒说:“就是我送的那个小摆件。”
晏唯没立即回答:“你怎么知道丢了?”
姜弥说起那天拍完戏看到工作人员捡到小摆件的事。
“那天我很难过,以为你只是跟我表面玩玩……”她语气有一些玩笑的意味:“但是后来,白秋从剧组走的那天我才大概知道,你可能也不是故意弄丢的。所以我就又不难过了。”
这会儿晏唯才觉出,难怪那会儿姜弥会对她突然疏离。
“嗯。”
她顿了顿说:“没故意丢。”
“我知道的。”
两人走到车边。
“我来开。”姜弥说着,自然地牵起晏唯的手,引着她走向副驾驶位。
她拉开车门,待晏唯坐稳,才轻轻关好车门,自己绕到另一侧坐进驾驶座。
车内早已被正午的烈日烘烤得如同蒸笼。
滚烫的空气沉甸甸地压下来,皮革座椅的表面甚至有些发烫。
晏唯秀气的鼻梁上也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车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和热浪,晏唯侧目看向姜弥——她的脸颊还残留着被晒出的绯红,发丝微乱,额头沾着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