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樱枕瞥她一眼,“我反正刚刚车上问,两人就说是朋友。^求?书¢帮` !哽.芯-最/快.”
“行吧,朋友就朋友……”
走出KTV后,宁朝盈看到路边有一位卖花的老婆婆,扔下一句“元冬姐你先去开车我回去拿个东西等会就在门口见”,便跑向KTV另一边的马路。
“奶奶,有玫瑰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宁朝盈买下了小车上最后9朵粉色玫瑰,并藏在身后。
元冬很快便把车开了过来,宁朝盈上车后从身后拿出那束玫瑰花,问道:“亲爱的元冬女士,请问你愿意和我一起欣赏余生的落日和朝霞吗?”
第30章 我很认真
元冬没有言语,只是缓缓启动车辆。夜色在视野中倒退,路边高楼的霓虹灯斑驳成细碎的光点,像宁朝盈的心脏般一闪一闪地跳动。
宁朝盈举了那束花很久,在她手臂因为保持一个动作太久而有些酸胀,眼中的点点星光也渐渐消散时,开车的人终于说话了。_第*一·墈¨书-蛧? !更^辛¨嶵*哙_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对吗?”元冬的声音里带了些不自知的颤抖,尽管她曾有所猜测,但当猜想变为现实时,她仍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
“我当然知道,我现在很清醒!”宁朝盈语气急促,“我酒量很好的,这些对我来说只是开胃菜。我没有在说胡话,这也不是什么气话或者冲动之下乱说的。”
宁朝盈侧转过身,认真地看向元冬,“元冬,我喜欢你,想和你共度余生的那种喜欢。我今年22岁了,我的一些同龄人马上大学毕业要进入职场了,我是个有理智且可以独立做决定的成年人。”
不能否认的一点是,刚听到这段话的时候,元冬是觉得欣喜的。
可是喜悦的潮水退去以后,现实的礁石赤裸裸地屹立在岸边——她是宁朝盈的师姐。
她已经27岁了,在她眼中,宁朝盈一直是个孩子的形象。.2.叭′墈!书¨王· _吾·错?内/容*
宁朝盈一直待在名为“学校”的象牙塔中,可能遇到的最大挫折是考试失利与课业压力太大。她在想,很多时候她的包容也许是因为宁朝盈还小。
尤其是在实验方面,没有任何经验的宁朝盈就像一抹白绸。在教导她的过程中,她也在这块白色绸缎肆意涂抹,勾勒出她想要的形状,然后一针一线细细绣好。
她喜欢这块白绸,是因为白绸本身柔软光滑,还是因为上面有她亲手绣下的图案?
而宁朝盈喜欢她,又是否是因为她是刺绣的人?
从她主动开口带宁朝盈的那一刻起,也许就给她们关系的某种演变可能画上了终止符。
元冬的道德感让她无法接受“师妹”的告白,这是不正确的。
“朝盈,你听我说——”元冬目视前方,神情严肃,仿佛在夜色中看到了潜藏的怪物,“你还小,应该找个同龄人,谈一场阳光般热烈的恋爱,而不是……”
“而不是什么?”宁朝盈忍不住反问,“我跟你学习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我如果是因为你是我师姐才喜欢你,那我看病会爱上医生,上课会爱上老师。”
“元冬师姐,我很清楚你是我的师姐。我也很清楚,在我没成为你的师妹时,你对我而言,已经是特殊的存在了!”
宁朝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还记得五月上旬,庄雁南老师在一个周二傍晚在眼科门诊给本科生上课吗?那天你去给庄老师送材料,我那时候就记住你了。然后我去蹲老板门诊的时候,你告诉我谷老师在病房,还联系樱枕师姐帮忙留意,我都记得。”
“你可以说我是个颜控,可以说我见色起意,这些我都认。因为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觉得,在喧嚷的就诊患者中,你是那抹山巅的雪,后来我发现这捧雪愿意为我化成春水。”
宁朝盈勉强笑道:“也许是我一厢情愿,你只是外冷内热的性格。但是元冬,我确实因此喜欢上了你。”
“你……”元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以为的小孩子结果说话条理清楚。
“可以把车在路边停一下吗?”宁朝盈说,“我记得这附近临时停车不算违章。”
元冬照办,车辆在路边缓缓停下。
宁朝盈一鼓作气,越过两人中间的格挡,在元冬慌乱的视线中,吻上了她的唇。
冰凉如雪的唇吻上盛放的迎春,心甘情愿融化为涓涓细流。唇齿交融间,元冬从一开始的抵抗与被动中逐渐适应,配合起宁朝盈的节奏。
“至少给我个机会吧,冬冬。”宁朝盈呼吸略带急促地坐回去,可怜巴巴地看向元冬,“相处之后你觉得不合适,我们可以再商量。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可以不要还没开始便给我判决死刑吗?”
元冬还在回味那个柔软绵长的吻,她不得不承认,她有些眷恋这样的感觉,坐在柔软的云朵上随风自由漂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