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彩也累,双眼都布满血丝了,低温让她的嘴唇开始泛起青白色。?3-8/墈^书?罔^ -耕,薪\蕞,哙*
她往掌心哈了一口气,再捂着脸暖暖,“今天大家都累了,我想让你们多睡会。”
“难道你就不累吗?”钩吻有点生气,“你挨过来一点,这边暖和,你睡会,我来守。”
她已经睡了一觉,除了冷之外精神还可以。
满堂彩也没有再强撑,听话的往她这边挪了挪,然后靠着闭上了眼睛。
“有事要立马叫醒我。”
“知道了,快睡吧。”
几天不洗澡,又出一身汗,谁身上的味道都不好闻,但现在这条件也没得挑。
下雨了,幸好昨天缴获的‘战利品’里有两身雨衣可以拿来遮挡,能让石头的后面形成一个小型帐篷,五个人挤一块取暖倒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钩吻吸溜被冻出来的鼻涕,倾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咸.鱼?看,书- _首!发/
除了呼啸的山风和冰冷的雨水,剩下的就是从树林里传出来的怪鸟叫声。
守夜是个很考验意志力的任务,开始她还能撑着,到后面就渐渐有点撑不住,眼皮沉重,脑袋一个劲往下点。
为了防止自己睡觉,她不得不用指甲盖死命掐自己的手背,疼痛能让她获得短暂的清醒。
也许是她天生具备的狙击手天赋,令她对声音十分敏感,尤其是在这种极度紧绷的环境之下,很细微的一点响动都能被她捕捉到。
她立刻将众人摇醒,“好像有人。”
从睡梦中惊醒的四人马上警惕的抓紧手中的枪支,凝神屏气竖起耳朵听石头外面的声音。
过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动静,杨有欢有点耐不住性子,“哪有人,肯定是你听错了。”
钩吻也觉得奇怪,不应该啊,她明明就捕捉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既然其他人也都醒了,后半夜就该轮到杨有欢和吴波值守,钩吻跟着守了一阵又迷迷糊糊睡过去,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_完/夲_鰰?颤¢ \已`发+布_最.欣′彰.劫~
这是五人小组在山里度过的第四天,明天日落之前必须要到达终点任务才算完成。
五人在原地简单吃了点东西。
反正就剩下最后一天了,眼看着离终点越来越近,缴获来的干粮也用不着再继续留着,便每人分了分,各自保管好自己的那份,至于是现在吃还是留着明天再吃,则由个人决定。
钩吻掰了点压缩饼干塞进嘴里,她体力消耗太严重了,需要补充能量。
五人小组还是没有走地图标注的那条路线,照旧是抄小道。
再往前会有一条横跨的河流,必须渡河才能到达对岸,否则就要再绕过两座山。
满堂彩弄了根小树干大概测量了下河水的深度,靠岸的地方都有两米多,河中应该还会更深,而且河水湍急。
没有工具,冒然渡河会非常危险,可要是绕两座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明天日落之前到达终点。
众人犯难,也有些挫败。
钩吻环顾四周,看到石壁上的爬山虎突然有了主意。
“割爬山虎的藤下来接成一条长绳,一头捆在每个人的腰间,另一头绑在树干上,再从上游渡河,靠水流冲刷慢慢斜着滑到对岸,你们觉得行吗?”
她小时候调皮和小伙伴去河里玩水就经常这样干,办法还是可行的。
其他人一听,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这样做。
接着就立刻行动起来拿匕首去割爬山虎,连接成绳,找了棵靠近河岸的大树捆起来。
钩吻也帮着弄,可她心头总是萦绕着一层不安的阴云。
她直起腰,往树林深处看去,眉头紧紧皱起来。
注意到她异样的满堂彩也顺着看过去,问道:“怎么了?发现什么不对了?”
那种感觉钩吻也说不上来,“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咱们,从昨晚咱们过夜的地方一路跟到这,现在就躲在树林里。”
她说的瘆人,杨有欢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种时候你就别讲鬼故事了。”
钩吻瞪她,“我才没心情跟你讲鬼故事。”
满堂彩也看着那边幽深的丛林,她现在也有了跟钩吻一样的直觉。
“确实不对劲,大家加快动作,抓紧时间过河。”
“真有东西?”吴波也抬头往那边看,猜测:“会不会是野猪之类的?”
满堂彩摇头,“说不好,感觉不太像是野兽,倒像是……”
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是那群老毒蛇追来了?”蒋胜直接将她的猜测说出来。
满堂彩抿唇,“很有可能。”
“我靠!”
众人边骂边加快手中的动作。
“要真是老毒蛇,咱们现在渡河,万一爬山虎被割断怎么办!”杨有欢这个乌鸦嘴。
“所以要快啊!你还这么多废话!”钩吻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