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再苦再累她也还是在自己的祖国上,脚下踩的还是熟悉的土地,身边都是可以依靠和信赖的战友。·求~书?帮- ~追.最,歆-彰.洁!
她跟关岍再怎么吵架也还是会和好,晚上会找没人的角落亲亲我我,对她来说那是一段混着酸涩的幸福日子。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瘦到凹陷进去的两颊、双眼死气沉沉毫无生机,夹烟的动作都很僵硬,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她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她对着镜子轻轻叹了一声,随后垂头将烟蒂摁在洗手台上,再将灰烬用水冲走,把没了火星的烟蒂丢进垃圾桶。
在此之前,垃圾桶里已经有好几根烟蒂了,都是她昨晚睡不着留下的。
时间也不早了,白天在外面玩也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糊糊的很不好受,她打开热水,脱掉衣服准备洗澡。
暴露在空气的皮肤已经不复当年那么细白滑嫩,后背、前胸以及大腿上都有数不清的伤疤,最致命的还是靠近心脏的枪伤,皱巴巴,很丑陋。-6_吆~看?书?枉/ ~追`醉~新_章`节?
双手撑在浴室冰凉光滑的瓷砖墙壁上,任由热水冲刷掉身上的沐浴露泡沫,她就想要是那些不该再记得的东西也能像泡沫一样被水一冲就散该多好。
大概是因为她天天站在洗手台这里梳头,掉落的断发堵住了下水口,导致现在水下不去。
她裹着浴巾,嘴里叼着牙刷蹲下去研究下水口的塑料管连接处,试了试发现能拧开就给拧了。
就是没防备,堵着的脏水一下子冲出来,她很倒霉的被溅了一身。
“……”
她刚洗完澡,身上还有香喷喷的沐浴露味。
放在客厅沙发上的新衣服让关岍越看越不顺眼,尤其是钩吻进去洗澡后满堂彩和杨有欢两人还打开袋子把衣服吊牌全剪了,这样就算钩吻不想要也退不掉了。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这让她更不爽,回房间从衣柜找出之前给钩吻买了但钩吻没要的衣服,抱着过去找钩吻,敲了好几声门都没见钩吻开门,又听到立马传来有叮叮咚咚的杂音,她担心会有事就直接开门进去了。
反手将卧室门关上,她站在卫生间门口。
“肉肉?你在里面干什么?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滑倒了?需要帮忙吗?我进来了?”
钩吻正在努力的掏下水道,闻言急喊:“你别进来!”
她现在连衣服都没穿,脏水又弄了一身,狼狈得很,她可不想让关岍看到。
越是这样关岍越担心,二话不说就拧开门。
钩吻一把拎住快要掉下去的浴巾,无语道:“都叫你别进来了……”
这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的?非要在她没穿衣服的时候闯进来。
关岍迅速扫了眼,确定她不是摔倒受伤之后才松了口气,将手上的衣服放到门口。
“下水道堵了?我来弄,”她将钩吻拽起来,“身上这些洗洗,脏了,以后这种事叫我来弄就行,你别弄脏了自己。”
钩吻退到一边,将位置让给她,很想说您老在这还让我怎么洗。
关岍应该干过不少这种活,挺熟练的,三两下就把连接处塞住的污垢和头发给掏了出来。
她后脑勺没长眼睛,但她了解钩吻,知道对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亲过?现在还怕我看啊。”
想起曾经那些疯狂的画面,钩吻头顶就冒烟,很想抬起手直接给她一拳。
“你还有脸说这些,修好了就出去,我要洗澡。”她才不要跟关岍同处一室。
关岍把塑料管接回去,站起来洗手,从镜子里看她,身上的伤疤一览无余,也刺痛了关岍的眼睛。
从别处获知和亲眼所见是两种不同的疼,她难以想象这十年钩吻到底受了多少罪,这个人胆子小又怕疼,训练都偷懒,当初为什么会义无反顾选择接下任务。
来通州之前她去找过邵青,邵青也是花朵计划的知情者之一。
她逼问对方为什么要选钩吻,她一直以为是上面的人找钩吻做思想工作了钩吻才会去,可邵青却告诉她,当初拟定的名单里包含响尾蛇所有在役成员,钩吻并不是首选,是她自己主动要求去的。
“疼吗?”她看着镜子里那个消瘦的人轻声问。
钩吻以前也瘦,但不是像这种病态般的瘦,现在的她都能被风刮跑,瘦的让人心疼。
曾经豁出命爱过,又是最可靠的伙伴,钩吻其实很难对关岍说出特别难听的话,就像刚刚杨有欢,说再多也没有真的要跟关岍动手。
满堂彩那么讨厌关岍,也还是克制着,一切都是因为她们曾经都背靠背相互依靠过,危难时刻最先想到的肯定是对方。
这种过命的情感,外人是很难懂的。
身上那些脏水实在难闻,关岍又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