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不要再期待哪一天她能够懂自己了,也不用再期待合家欢的场面了,从此,这份亲情的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狐/恋¢闻\血_ !追+蕞`新·章!节~”
陈星说完,发现谢青黎沉默了挺久。
她不由得再放轻声音,“你在想什么”
“……嗯,我在想你说的话。”
谢青黎笑了一下。陈星听出了一点别有意味的感慨,她想了想,忽然同频道,“你联想到你妈妈和你了吗?”
谢青黎却说道:“你在外面吗?我听到了风声。”
陈星眨了下眼:“嗯,对啊,”她笑了一下,“我这不气得‘离家出走了’嘛,哦,那里也不算我家,我这算是——摔门而出了!”
谢青黎也笑一声:“那有没有摔大声一点?”
陈星笑:“肯定啦,摔得墙都在震!”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你先找个酒店住吧,不早了,我晚点打给你。”
陈星沉默一霎,现在聊天的气氛正好,她有些舍不得。/k\a/y?e¨-¨g\e`.·c+o+m`
晚风疏疏拂过她的头发,她拨了拨,说:“我刚才已经找好了,再走几步路就都到了。”
“哦,那——我陪你走过去吧。”
那凉雾的嗓音飘到耳朵里,呵起一阵热气。
陈星笑起来:“好啊。”
她起身朝酒店走去:“还有五百米左右吧。”
步伐轻快,鞋子那矮矮的跟敲在路面,激起浅浅的响声。
“继续我们的话题呗,你刚才想起什么了。”
“其实,就是一点淡淡的感慨,可能没有你那么精彩——”
“那我也要听,请师姐细细说来。”
“好,那我从昨晚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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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黎盖上了笔记本,卸下了紧绷的肩膀,腰板也随之松懈,一阵酸胀的倦意转而袭来。
她分别捏了捏左后的肩颈,长吁出一口气来,喝了半杯水,看了下时间,起身换衣服去楼下的健身房。¢x,i·n~w,a+n+b·e+n!.^o~r·g?
对于她来说,运动反而能够休息。
四十分钟后,她再度回到家,这时,电话响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居然是黄耀宗。
这位继父极少给自己打电话,有事情也是发消息或者邮件,还是晚上九点钟的电话,她心里生起几分不好的预感,定定神,她很快接通。
黄耀宗的声音还算平静:“Zela,你现在有没有空?”
谢青黎点头:“有的。”
“事情是这样的,你妈妈晚上说不舒服,刚刚自己去了急诊,我现在吉隆坡谈事,一时回不去……”
谢青黎顿一顿:“好,我现在就过去,哪家医院?”
黄耀宗说了地址,不放心又补充道:“她白天就有些发烧的状况,晚上我问的时候还没退烧,还是我催着她去急诊。”
“嗯,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挂上电话,谢青黎快速换了衣服,快速打到了车。
在路上她拨通了林语晴的电话,没有人接,到了医院门口,她再拨,这次通了。
林语晴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还在咳嗽,说:“你怎么来了?”
“黄叔叔不放心你,”谢青黎顿一顿,“妈,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林语晴静了几秒才告诉她。
她是由于感冒发展而成的肺炎,医院已经安排她住院治疗,打上点滴之后就躺着了。*
谢青黎倒了水,将水杯递到了她唇边。
林语晴喝了一口,躺了下来,又咳了几声,她淡笑一下:“打扰你工作了。”
谢青黎抿了抿嘴:“没有呢,我请假了。”
来得急,她头发没来得及洗,随意扎了个丸子头,额角的发丝凌乱地贴着,穿着一套灰色短袖运动服。
两人很少独自相处,这会子气氛显得有些尴尬了。
林语晴似乎想要说什么,无奈过于虚弱,她嘴唇仅仅动了动,便收敛了,见谢青黎也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向,她干脆就闭眼休息了。
谢青黎也静静地陪坐着。
又过了一会,林语晴睁开了眼睛,她动作不自然地扭了下身子,母女的目光撞到了一起,谢青黎心领神会:“要去洗手间吗?”
“嗯。”
“我来帮你,慢点走……”
“麻烦你。”
谢青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闷声不语地跟在她的身侧,忽然发现她好像矮了一点。
进入了洗手间,她举着点滴瓶在外头等。
林语晴出来的时候脸色也有些不自在,两人沉默着走回病床。
这点亲近在她们之间都这么生硬。
谢青黎在心中叹气。
回来之后两人就没在说话,在长久的沉静之下,林语晴睡着了。
谢青黎看了下时间,回了一下黄耀宗的消息,她也没想过带上电脑,接下来就没事干了。
床下躺着林语晴一双式样简单的拖鞋,穿得有点旧了。据谢青黎了解,黄耀宗一向对她很好,他们没结婚前,他就买了自己现在住的私人公寓,登记在了林语晴的名下,而她工作过后,一个月不落地付给她房租,所以林语晴应该是不缺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