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恩公。_3?叭/看`书~徃¨ +耕-鑫¢蕞¢全,”刘玉亭恨不得当场给季空青跪下磕头。
季空青察觉到她的动作,立马拦住她,不准她跪。
“好了,别动不动就跪下感谢,我不喜欢这样。”
“我问你,你们来到京城之后,住在何处?”季空青询问。
“住在城郊的破庙里,”刘玉亭回忆着,面露自责,“肯定是爷爷晚上都把草席盖在我身上了,才会受凉,都怪我。”
“你们遭此大难,你爷爷为了保护唯一的孙女,也是常事,你不要太过内疚,只需记住他的好,来日好好报答。”季空青摸了摸刘玉亭的脑袋安慰。
刘玉亭擦了擦眼泪,朝着季空青跪了下来:“多谢恩公,若不是恩公相救,我跟爷爷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愿意卖身报答恩公,只愿给恩公做牛做马。”
“不必了,”季空青往后退了几步,拒绝了。
她并没有想携恩图报的意思,而且她身为一个现代人,也不需要别人卖身来报答自己。~墈~书*君^ ?首?发-
“那我和爷爷该如何报答恩公?”
季空青沉默了一下:“你们在京城可有认识的亲戚?”
刘玉亭摇了摇头。
季空青看着面前的一老一小,叹了口气,这爷孙俩看着就没有什么生存能力,救了他们,未来他们怎么生存也是个问题,总不能一直靠她救济吧。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看到季空青叹气,刘玉亭的心又悬了起来。
“是不是我和爷爷给您添麻烦了?”
“哦,不是,”季空青摇了摇头,“你们暂时在这里住下吧,过几日我再来看你们,我已经预付了食宿,你们想吃什么可以直接和小二说。”
“多谢恩公。”刘玉亭擦了擦眼泪,对季空青很是感激。
回到公主府,季空青发现姜随正坐在厅中等她。.咸+鱼!墈*书? *嶵*薪!漳_节,更.辛¨筷,
“殿下,你在等我吗?”季空青有些惊讶。
“你把他们送去客栈了?”姜随在说这话时脸色并不好看,知道季空青无故离开后,她就叫人去查了情况,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也知道季空青被人跟了一路,险些跟到了公主府。
那跟踪的人还是她下令处理的。
“是的,”季空青有些疑惑,“殿下对他们感兴趣?”
“不感兴趣,但本宫想提醒你。”
姜随放下茶盏,语气不善。
“京城这样的难民和乞丐数量很多,你不可能都救得过来,别到时候救人不成,反而连累他们,还给自己惹得一身猩。”
季空青没想到姜随叫自己过来是为了说这些,听起来是提醒,但语气很像是指责。
看着姜随身上价值不菲的衣裙,又想到刘玉亭和她爷爷身上那破烂不堪的外袍。
季空青只想到了‘何不食肉糜’这句话。
她的脸也沉了下来:“那殿下可知他们是为何流离失所?他们受灾受难时,应该赈灾的官员们在做什么?应该出钱出力的朝廷在做什么?”
“殿下可知,你随便取用的一个杯子,就能抵得上普通百姓家庭一年的花销?”
姜随皱眉,声音提了起来:“季空青,你这是在指责本宫?”
“你一个千鸟国的质子,有什么资格议论我们嘉明的朝政?有什么资格议论我们嘉明百姓的生活?谁给你的胆子?”
“难道你是觉得你们千鸟国的百姓活的比我们嘉明百姓富足吗?”
季空青没想到自己的不平会被姜随上升到这样的高度,联想到自己现在尴尬的身份,季空青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也不懂这些,更不想管两国的朝政,但是既然被我碰上了,我就不能见死不救,即便会惹上麻烦,那我也认了。”
姜随没想到季空青这么不听劝告,一甩袖子:“你惹事可以,但是不要连累到本宫,本宫娶你回来不是为了给你擦屁股的!”
季空青没想到自己话说到这份上,姜随的第一反应不是关心百姓,而是关心自己,更生气了。
“我明白,公主殿下高贵极了,是不愿意和那些低劣的贱民扯上关系的,您放心,出了事我会自己承担后果。”
姜随没想到季空青这么冥顽不灵,一拍桌子:“给本宫滚出去!”
季空青哼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两人不欢而散。
季空青走后,梅香出现在姜随身边:“殿下为何不直接告诉驸马您身份特殊,现在京城有许多别有用心之人想对您下手?”
“梅香,你问的太多了。”姜随冷声道。
梅香赶紧跪下认错:“殿下,奴婢知错了。”
“下去吧。”姜随挥了挥手,让梅香退下。
另一*边,季空青满脸不悦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如意还是第一次见她不高兴,有些好奇的上前询问:“驸马,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