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把心虚压下去,把枕月山庄的事情告诉夜一,让她挑两个门人去一趟。!x!i?a/n-y.u′k~s¢w¢.¢c!o~m′
夜一看了看商听晚的房里,一脸为难。
秦沐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接下来这个担子:
“去吧,这里我来招呼”
要是别人夜一肯定不会离开,但这人是秦沐,她也只好领命而去。
等夜一走后,秦沐才问起谢然具体病情。
“商掌门农收前就一直忙得没时间休息,昨日暴晒后,又淋了场大雨,身子没抗住晕了过去。”
看秦沐一直皱眉,脸上写满了担忧,谢然解释道:
“没什么大问题,刚刚已经给商掌门施过针,服完药后休息段时间,不要那么劳心劳力就行。”
说完谢然就要去药堂,嘴里念叨着也不知道上山采药的人回来了没,先告辞了。
秦沐这才推开房门,上一次来她房间,还是一年前那冬天,趁她忘记锁门偷偷跑进来,在她床上偷偷藏着,还连打了好几个滚儿。^看\书¨君¢ ·已′发+布¢最¨芯~璋`劫?
布局仍和之前一样,屋内熟悉的陈设裹着玉兰香气扑面而来,东窗下的琴案依旧摆着些香粉香料。
房间一如既往地整洁,紫檀案上账本与文书码成两摞,整齐放在左边,笔墨砚台排列得一丝不苟,连边角都与书案对齐,除了一个熟悉的花瓶以外,整个房间找不到其他装饰。
那是商听晚当初去徽州,秦沐看她书房太素,摘下一支红梅插到里面,想让她工作地方有些鲜活气儿。
秦沐心情变得复杂,绕过屏风,商听晚静静地躺在那里,乌黑的长发散在枕上,平日里总是紧抿的唇此刻微微张开,呼吸有些急促。
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眉头微蹙冷汗直流,在睡梦中也无法完全放松。
秦沐从没见过这样的商听晚,上一次抢亲,她在喜堂睡着后卸下防备,也只是乖巧了些。\山.叶\屋! *庚_鑫¨蕞`全¨
在记忆里,商听晚永远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模样,挺直的背脊,冷峻的目光。
秦沐走至床前,从盆架上取来毛巾,浸湿后拧干,小心翼翼地敷在商听晚额上。
这么近的距离,能看见她皮肤白得近乎透明,淡青色的血管,因为发烧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有种摄魂夺魄的美感。
“水...”商听晚突然呢喃一声,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秦沐连忙倒了杯温水,一手托起她后背,商听晚头发顺着两人的胸口,一路散落到秦沐臂弯里,激起她一阵颤栗。
商听晚睫毛颤了颤,半睁开眼,目光涣散望着她。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秦...沐?”
“是我。”秦沐将温水递到她唇边,轻声哄着:“喝些水再睡。”
商听晚就着秦沐的手小口啜饮,并没有太清醒,喝完水后又无力地倒回枕上,眼睛半阖着,直往被子里面钻。
秦沐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将她额前发丝拨到耳后。
商听晚似乎安心了些,眉头舒展开,呼吸也渐渐平稳。
作者有话说:
化了准备发力结局
第 45 章
秦沐坐在床边只是看着,心脏在跟理智拉扯。
只是一直看着,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才探下身去,在她的额上极尽温柔地,像对待易碎的宝物一样,印下了一吻,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往下移。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秦沐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自己唇离商听晚的嘴角只差两公分,她清晰地看到对方的喉头上下滚动,惊醒似的弹跳后退,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
她醒了。
秦沐心脏疯狂撞击肋骨,咚咚声在耳膜内回荡,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大口大口呼吸着。
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门外传来了元羽和珠珠的声音,谢然在后面端着药,让她们小声一些。
商听晚缓缓睁开眼,眼睛越过秦沐看向门口,皱着眉头,眼里满是防备和嫌弃。
“秦沐。”商听晚终于出声唤她。
秦沐的喉咙发紧,紧捏着双手,指甲陷进肉里,故作轻松地开口:
“我去看下她们有什么事。”
说完再也不敢注视对方眼睛,头也不回往房外去了。
也没听到商听晚在后面喊她的名字,沉浸刚刚的眼神中,难受到快要窒息。
元羽刚从徽州赶过来,淮东刺史的事情已经彻底解决好,镇北王心情大好,人已经到徽州准备行赏,知州赶忙让元羽过来通知她去一趟。
元羽快马加鞭赶过来,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又得马上赶回去。
这才动静大了些。
秦沐知道耽搁不了,本想跟商听晚说一声,又想到她那防备的眼神。
只吩咐了夜六通知她,连面都见,和元羽快马加鞭往徽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