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离一愣,疑惑道:“这是干嘛?”
五彩直白解释道:“楚老板采的花遍布各处,你光靠走的话得很久的。^天!禧·晓¨说`徃¢ *免·沸/阅?毒*”
所以它才会说,很晒,不是用来唬陆拾离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陆拾离又再度想到自己与楚情词之间的差距,更加坚定了昨晚要努力修行念头。
以前她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遇见问题再学习,现在不行了,不说身边迷雾重重,她需要能够自保的能力。
更重要的是,她希望能和楚情词并肩而立。
“那我不客气了?”
其实在陆拾离看来,五彩已经和聚宝儿算是她的伙伴了,但是呢,又没有过于深的交情,所以这回,楚情词不在,她又有些畏高,坐上去时更加拘谨了。
五彩回:“是小陆大人的话就没关系。”
“啊?”这话听得陆拾离觉得哪里怪怪的。/精*武^小-说^王? !追\醉\薪~彰\踕`
五彩又补了一句:“毕竟每次扣的工资都成了我的口粮。”
陆拾离气得冷笑一声,五彩这样的话就正常多了。她这会儿可以心安理得、大大方方地坐在它背上。
“五彩,你见过‘御剑飞行’的人吗?”关于这个,她只在书上见过,她想五彩活得那么久,没准知道这到底是传说还是一种可能。
“见过。数千年前吧,那个时候天地之间灵气很充裕,也不止是剑,捉妖师的各类武器,都可以御龙。”五彩目光投向远方,像是想到了什么很遥远的事。
“只不过现在,灵气枯竭,几乎没有捉妖师可以做到这一步了,但不是没可能。”
陆拾离在听见那‘几乎没有’几个字时,心瞬间就跌落了谷底,然而五彩话锋又一转,她再度看见了希望。
有可能呢!
她接着问:“那楚情词的武器是什么啊?”
这么久以来,陆拾离好像只见过楚情词使用那白色的火焰。?比¨奇\中,蚊?王! /庚′歆*罪+全!
“那是仙器。”五彩纠正道,“老板左耳上的绯色羽毛,名叫同风。”
“同风……”陆拾离迎风喃喃低语,神情恍惚,心口好像翻涌起一阵暖意。
好熟悉的名字……
刚刚抵达麻雀乡的楚情词在街头停下前行的脚步,抬手轻轻捏住了耳垂下那微微颤动的绯色羽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她又喊起你的名字了呢,或许,也有想到我吧……”
麻雀乡现在是一处不大不小的旅游景点,主要项目是当地的古建筑。青砖瓦房在朦胧的春雨里像是水墨画。
楚情词沿着脚下青砖小路抵达已有些斑驳的朱色大门前,门头上蒋宅两个字像是重新描摹过,一笔一划的鲜艳与门上的旧色格格不入。
笃笃笃——她叩了叩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来一名身穿黑色旗袍、大约三十多岁的女子,举止娴雅,气质沉稳,眉眼间和星慕记忆里的蒋颜秀隐隐有几分相似。
楚情词的目光在她那斜入乌发的青脆玉簪上停留了一会,才开口:“您好,我是楚情词,昨天与您联系过的。”
眼前女子生了一张清绝的脸,蒋如楹眼底划过一丝惊艳,侧过身子抬手邀她进门,“你好,楚小姐,我是蒋如楹,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年轻漂亮。”
昨天楚情词说是要给麻雀乡古建筑捐一笔维护保养费用,蒋如楹当时就有些惊诧,因为极少有年轻人对这类东西感兴趣。
“谢谢夸赞。”楚情词礼貌一笑,抬脚跨入门中。
她今天穿的十分简约,皮衣外套叠加白色衬衫,另搭一条深色阔腿牛仔裤。踏入这一片烟雨缥缈,青枝绿叶的院子里,与不远处古朴典雅的房屋一对比仿佛异界来客。
蒋如楹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楚情词脚上毛茸茸的兔子拖鞋,轻轻挑了一下眉,觉得还是有必要确认一下,这位小姐是否只是心血来潮觉得好玩。
“楚小姐这般年纪,怎么会想起来给这些老古董续命?”
“因为一位朋友的缘故。”楚情词一边说着一边收起湿漉漉的伞,“蒋小姐能否同我讲讲这间宅子的来历与故事?”
“当然可以。”蒋如楹没有继续探究楚情词口中的缘故,转身撩起廊下的竹帘,邀请她参观,“楚小姐跟我来。”
“这宅子原本与我是无关的,我是蒋家旁系,这祖宅一直由主家打理,只是百年前国内风雨飘摇,加上那个时候一场疫病席卷了整个麻雀乡,主家断了传承。”
说到这,蒋如楹顿了顿,叹了一口气,惋惜道:“说起来我应该喊她一声祖奶奶,可她因病过世的时候,也才二十多岁。”
蒋如楹没有点名道姓说出谁,但楚情词心中已有了答案,在这宅子里因病过世的年轻女子,唯有蒋颜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