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王遇刺,朕心甚忧,闻安王妃温氏悉心照料,安王转危为安,功不可没。?/卡&卡?小?1说ˉ网-§ .更o?^新D:§最?全′”
“特赐赐东珠十斛,锦缎百匹,黄金千两,以彰其德,钦此。”
安宁双手接过圣旨,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面上却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承蒙陛下厚爱,妾身定当不负圣恩。”
待宣旨太监走后,安宁把玩着圣旨,冷笑一声。
皇帝这赏赐,怕是没安好心。
不过这坏心,可不是对她的,呵——
新婚之夜安王就遇刺。
皇帝虽然明面上下令,让人大张旗鼓的查,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动作。
安王傻了,对圣上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而京中传闻安宁克夫,这才让安王遭此横祸。
传言一出,反倒是让皇帝更高兴了。
克夫好啊!
这个弟媳要是能克死安王,他不光要小小的赏,还要大大的赏。÷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1,
无论是否残废,只要有一个兄弟活在世上,他总归是不安心的。
只有死人,才能让他放心。
安王是谁所伤,他并不在意,他只在意有没有人能威胁到他的皇位。
对于这种命人带煞气的弟媳,他可真是爱不释手,要是每个皇帝都有这么个王妃。
那他晚上也能睡上安稳觉了。
对于皇帝的小心思,安宁心知肚明。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是不介意帮皇帝除掉安王的。
不过让他就这么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了。
刀,总要割在自己身上才会疼的。
——
继管家入土之后,安宁全面掌控了王府,不服?
那就杀。
嫌她手上没有权力?
她父亲好歹是太医院院首,在太后那,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她就算嘎了整个王府的人又如何?
只要她没嘎王爷,那她就有恃无恐。.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听话的狗,自然是豆沙了,换一批听话的。
她如今也算得上,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了。
她倒是过得挺好。
可怜温太医为她操碎了心,三天两头就要来看看,萧凛的病还有没有得治?
看着父亲愁白的鬓角,安宁摇了摇头。
“父亲,你有没有想过,安王若是真好了,圣上会高兴吗?”
温太医的手猛地一抖。
“呀呀!痛!“
“痛死凛凛了...坏...”
银针扎错了穴位,疼得萧凛吱哇乱叫。
温太医却是没管这个傻子,猛地看向安宁,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如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宁轻轻抚摸着秀发,脸上露出几抹玩味:“字面意思。”
“父亲,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不用我告诉你吧?”
温太医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在宫中多年,他自然知道女儿这话的意思,可...
“可王爷毕竟是...”温太医欲言又止。
“是什么?”
安宁突然冷了脸色,“父亲,你觉得是一个不受控制的夫君好,还是女儿得到了整个王府更好?”
“不过是个男人而己,不必介怀。”
温太医沉默了。
他不知是该感到欣慰,还是感到心寒。
欣慰女儿如今长大了,己经不再是处处需要父亲保护的雏鸟了。
心寒的是,女儿竟变得如此冷血无情。
良久,温太医长叹一声:“如意,为父只希望你...平安喜乐。”
安宁依旧漫不经心:“父亲,女儿听闻太后的身子不太好?”
温太医点头:“嗯!都是年轻时带的顽疾,如今入秋了,旧疾发作得厉害。”
安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父亲,女儿听闻至亲之人的心头血入药,可以治病。”
温太医闻言大惊失色:“荒唐!这是哪里听来的邪门歪道?”
安宁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父亲别急,女儿只是随口一说。”
“不过...”她意味深长地看向床榻上傻笑的萧凛。
“若是能让太后欠我们一个人情。”
“此事,也未尝不可...”
“你疯了!”
温太医一把抓住安宁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如意,这是欺君之罪!”
“再说了,太后的至亲只有陛下,安王并非太后之子,你又何须多此一举。”
安宁轻轻挣脱父亲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父亲,无毒不丈夫。”
“成了,那就是我们的功劳。”
“不成,那就是安王的错。”
“您只管去向太后提及,别的事无需多管,安王能为太后献上一份孝心,那是他的荣幸。”
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瘫在榻上的安王,温太医到底还是同意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里面是彼此都懂的默契。
只有萧凛,傻兮兮地哼哼。
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他将面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