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了。~x+i_a.o^s¢h¢u^o/c,m-s?.*n.e¢t′
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光阴似白驹过隙,倏忽间已经这么多年了,若说我只是觉得那幅画好看,才挂在床头,她会信吗?
可我现在对她这姑苏女子的印象,却只剩下莲花了,一朵多年未曾见过的莲花。
我瞧着这莲华,觉得自己醉了酒。
在炎热夏日之中,这莲池便是世间绝无仅有的极乐之所。
只是这极乐之所,却有个不速之客。
我都要喊人捉贼了,那贼人却抬起一张我见犹怜的面庞,竟然比这白莲还要仙上三分。我恍惚了片刻才有了些印象,按下心中猜测,定睛仔细打量着这白衣少女。
云女是母后宫中出来的人,平日里古板的很,怎么今个忽然开了窍,把人送到我的池子里来。
可她也不知道把人打扮一番,穿的如此得体就泡在水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面圣去了。¨第¨一/看¨书!徃? \已?发,布.罪?薪.漳*結+
少女似乎也不知这里有人。
见我这幅样子,她眼神都不知道该落到哪里去。
但看我这一双凌厉的凤眸,倨傲却闲适悠游的神态,想来也是很快能认出来我是谁,不过眨眼的功夫,这少女脸色就变得煞白,近乎和她身上被打湿的白纱衣一般了。
我道:“谢灵仙,不认得本宫?”
谢灵仙在水中,冲我行了礼,抬头看了眼我这般赤裸的模样,蹙了蹙眉,又将眼眸垂下了。
她发髻凌乱,只有一个冷玉簪子堪堪挽着发髻,少女如墨的长发散在水中,像极了她肩头浮起的莲叶。
似是一片霜花落在烈火之上。
似是莲花被风云搅弄。
我这肺腑全都烧了个精光,里里外外全是空壳,怎么也消解不了着灼热紧迫。
我紧了紧喉咙,又不紧不慢道:“敢进本宫的池子,不敢抬头见本宫?”
谢灵仙有口难言,张口欲答。^暁\说,C¢M_S* +已¨发?布-罪,芯^彰.截′
我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她立刻噤了声。
谢灵仙这幅正经却又诱人的模样,真是让我喉咙发紧,微风拂过,纱帘微动,莲华轻曳,心间盘踞的火焰顺着心肝脾肺就窜到了下腹。
我都觉得自己荒唐。
原本我只是想见她一面罢了。
但也无妨,我是当朝长公主,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我撑起身子坐在池边,招手让谢灵仙靠近些,她慢吞吞游到我腿边,将手搭在池边想要从水池中出来,却又被我拿手指怼着肩膀推了回去,她不明就里,仰着纤细的脖子瞧着我,看着我。我把玩着酒杯,问她:“平日里喝酒么?”
谢灵仙看了我手里盛满酒的杯子,摇摇头。
我当然知道她不会喝酒,这人常在病中,又久居内宅,看谢灵仙自持又谨慎,通身的精气神疏朗冷淡,就知这不是个喜欢饮酒的。
可做这种事,太清醒,就不好玩了。
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勾着手指把玉壶吊起来,晃晃悠悠提到她跟前,俯身与她耳语道:“把酒喝了。”
谢灵仙脸色愈发惨白,问我:“殿下,这是何意?难不成是羞辱臣女。”
我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欣赏她倔强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怜惜地用手指摩挲着她微冷的肌肤,摇头道:“你这样的美人,我可舍不得。”
谢灵仙冷笑一声。
她接过酒壶,直接豪饮起来,喝尽后她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水中,酒壶也脱手飘在水上,我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她便借力伏在我膝头,我眼睁睁看谢灵仙瞬间红了耳朵,恼羞成怒地又退了回去。
谢灵仙嘴唇微动,似乎想要斥责,但对着我这双酷似圣上的眼睛,到底是忍了回去。
我抬起腿,用足尖点着她的腰。
感受着她僵直的身体,随着一点点往上,直到我用脚抬起了她的下巴,我看着谢灵仙恼羞中带着恍然,眼神闪躲中又有些羞怯,最后化作了逃避。
可是到嘴边的猎物,又怎么能放走?
我直接拦腰把她抱起,反手扣在了池边,让她的脸对着映照出自己慌张神色的水面,起初谢灵仙还有些挣扎,可是她看着自己的脸,却逐渐冷静了下来。
谢灵仙任命一般叹息:“殿下,我早就要离红尘而去了,您又何苦扰动情欲。”
我道:“你不想入宫。”
“不想。”
我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谢家曾出过两位皇后,她同我兄长年纪相仿,族内多少眼睛盯着她,我并非不清楚。
但那又如何。
我轻嗤一声,趴在她肩头说:“即便入了宫,我也敢把你压在身下。”
不过我现在也有些许后怕,之前我年幼,不知情事是何滋味,若谢灵仙的婚事真成了,那事情就麻烦了,一边是女人一边是朝政,若是被皇帝知道我夺了大臣的妻室,亦或是和兄弟宗亲抢妃妾,我和谢灵仙肯定要一同被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