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晓蜷起身体,像是一只受伤的幼兽。·3*4_k,a*n′s¨h+u!.¢c\o~m_
她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震动着,然而叶初晓此时并不想去理会到底是谁打来的。
她想安静的一个人呆一会儿。
“夏末,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张宇道,他看上去神态如常,然而拿着玫瑰花的手掌已经渗出了薄汗。
玫瑰花束递到夏末的面前,送来一阵浓郁的香气。
夏末露出有些腼腆的笑容,礼貌但坚定地回绝了张宇的心意。
“抱歉,我只能把你当成好友。”夏末道,“谢谢你的喜欢,相信你以后还可以遇上更好的人的。”
张宇坚持道:“请不要着急拒绝好吗?给我一个机会吧。”
夏末回道:“对不起,我们并不合适。”
正当张宇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突然推开了。张露像一阵风一样闯了进来,拉住张宇的胳膊左右摇晃。,x`x!k~a!n_s`h?u^w?u\.-c*o`m+
“哥哥哥哥,我就知道你在夏末姐姐这里。告白失败了也没有关系,我们一起去散心吧。”
张宇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晃得前后摇了两下,对夏末道:“既然无缘,我也就不强求了。”
他脸上的神色完全黯淡了下来,那束玫瑰花也仿佛失了颜色,散了芳香。他转身拉起自家妹妹的手就要往外走。“露露,咱们出去吧。”
两兄妹走后,夏末忙着自己的工作,做完手里的工作后才意识到口渴。她拿着茶杯走向茶水间想去接点热水喝,却在遇上了同她一样来接水的露露。
“夏末姐。”张露向她打了声招呼。“真的不喜欢我哥哥啊?他是很认真的。”
夏末无奈一笑,摸摸露露的头,道:“我已经拒绝过了——你过来不是为了看病吧?又放假了?”
“是啊,月假。_卡¨卡`晓_说?蛧~ ^首·发_”
日子过得真快,夏末心里想着,好久没联系叶初晓那孩子了,不知她近况如何。
夏末问到:“叶初晓最近怎么样了?”
张露的保温杯里接满了水,她一边从衣兜中掏出一瓶药就着热水服下,一边回道:“她挺好啊,腿上似乎也恢复的差不多。我觉得她很快就能放下拐杖了。”
“哦,那还不错。”夏末应着。
“不过这次放假她一个人回了郊区的老别墅,虽然我们都知道她都可以应付的来,但还是有点担心呢……”张露道。
“嗯?什么?”夏末有些惊讶,但是转念一想叶初晓是绝对不会回那个发生过凶杀案的家了。去别的地方也正常。
张露以为夏末是担心叶初晓行走不便容易路上出事,便解释道:“不用担心的,初晓她中午的时候还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平安到达了。”
“她一个人住?还是在郊外?”夏末捏紧了杯子,连自己来茶水间的初衷都忘得一干二净。“多危险啊。”
“呃,应该没事,其实咱们这里……”治安还不错。张露想起了叶初晓家发生过的惨案,不由闭上了嘴。
夏末叹了口气,张露安慰了她几句让她不用担心后便找自己哥哥去了。
夏末捧着自己的茶杯站在走廊里吹着风,掏手机拨了两个电话。但回复她的都是冰冷机器的电子女音。她皱起了眉,微微有些担心。
龚薰失魂落魄的从楼梯上走下来,见到夏末才回了魂。
“怎么了,你?”夏末从来都没有看见她这样,小心翼翼地猜测道:“失恋了?告白被拒绝了?”
“我又看见那位老师了。”
夏末把脑中关于老师的记忆过了一遍,还真不知道哪位老师能让她变成这个样子。便问:“哪位?”
“教心理学的那位。”
“嗯……姓曲?”夏末回忆起来一个因时间的冲刷而有些模糊的身影。那位老师也教过她,是一个幽默风趣还授课认真的难得的老师,可惜只教了她半年就不知是什么原因就留下遗书跳湖自杀了。“她不是已经离世很多年了吗?”
“我也以为她自尽了,但是我又看见了她。”
“说不定是你看错……”
“不可能,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看见她了。”龚薰打断夏末安慰她的话,“之前有一次我在天桥上远远的看见了她,结果没等我追上她就从楼梯上直接摔下来崴了脚。我可以确定那就是她。”
夏末把杯子递到龚薰面前,道:“别太紧张,喝口水吧。”
龚薰瞥了一眼那杯子,没去接,她道:“我不用别人用过的杯子。”
见到龚薰恢复了往日高冷的气场,夏末勾起嘴角捧着温热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冷静下来的龚薰解释道:“本以为已经死去多年的人突然好好的出现,我有点惊讶。”但她现在又是一副冰块脸,看不出半分惊讶的表情。
“你刚刚在给谁打电话?没接吗?”龚薰看了一眼夏末的手机,想借此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