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明白了一切,为什么异种们会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要登门来她家堵人,为什么他们会那么着急,还没等摸清她的底细,就发起了赌上性命的攻击。/x/i¢a?o~s+h\u~o~g+u,a\i`.`c′o′m!
他们承受了来自“shadow”的压力,才会做出这样大胆的赌注。
雷声骤然炸开,shadow手臂一颤,好似雷劈到她头顶一般,浑身过电。
shadow并没有为刚才的大开杀戒心生悔过,也不觉得这些异种无辜,他们之间本来就水火不容,只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中的感觉令她格外反感。
时间在她眼前像是突然暂停,接着按死了返回键一样飞速倒带。shadow看不见周围指向她的攻击,似乎重新回到那天夜晚。在清理掉逼近家中的所有威胁时,这次shadow清楚地看到,有第三个人接近了她的家。
那人将机车早早熄了火,停在shadow的耳朵捕捉不到的区域。*求+书!帮! ^已_发′布_最/鑫-璋^劫/或许是他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匆匆离开,为了不惊扰到任何人,甚至连价值非同小可的机车都没有骑走。
他利用了shadow,也利用了异种,看着他们鹬蚌相争,想做得利的渔翁。
她没有发现!
异种们集火于shadow,然而后者却只是不断躲避。她闪避的速度超出常人的极快,完全是凭借多年战斗经验身体练成的条件反射。
脚下长出多根藤蔓,想牵绊住她的脚步。广告路牌拆掉了,钢筋接二连三砸向她。柏油马路裂开,露出了能融化一切的熔岩。
shadow纵身一跃,躲开围绕着她施展开来的攻击。几根三四尺长的藤蔓顶开柏油马路,向她袭来,shadow反手握住一根,对着异种甩了过去,缠住了其中一人的腰。她用力一拉,两个异种重重地撞到一起,瘫软在地。
太碍事了!shadow没有可依仗的武器,单手拆下了机车上的车把当成锤子用。¨比-奇¨中*文\蛧^ ,醉¨鑫¢彰′劫`埂^辛,快/
与此同时,她的大脑则在飞速为一个问题运转。
躲在幕后的第三个人到底是谁?
shadow翻身,像在雨中起舞。因为思考得过于专注,甚至下意识咬住自己右手食指的指节,就像她高中做题时会咬住笔帽一样。
“你们说,那机车是来自于政府?”
被她死死捏住头的异种愤怒战胜了心中恐惧,骂道:“除了你们,谁还会用人来当燃料!”
异种说那机车是政府的手段。政府……她的踪迹被政府发现了么?
shadow她心念一动,答案自然而然浮现在脑中。那天她去政府寻找线索,险些被那人抓了个现行。就是柴储剑的儿子,似乎是叫柴世鹏。
她以为自己是甩掉了对方,没想到会有另外的可能。
即使陷入苦战,shadow仍然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利用一发炮弹点燃了机车残余的汽油,利用爆炸将异种们全部清理掉。虽然那些人中有个还算不错的家伙,令她身上挂了彩,但shadow仍然是最后的赢家。
雨越下越大,雷声阵阵,在滔天的大雨中,倒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shadow捂着腹部,血水从她的指间涌出,滴在地上,但血液并没在地上留下痕迹,而是被雨水冲走了。
炮弹的威力极大,她发射时特地挑选了空地,草坪和柏油马路仍然被炮弹爆炸过后的余波掀起,露出一大片泥土。而那些异种的下场要比草坪更凄惨,他们连尸体都找不到,全都化为灰烬尘归尘土归土。shadow单膝跪倒在地,不断换气,左臂仍然在不断冒出硝烟,瓢泼大雨都浇不灭 。
一整天接连作战,人又不是铁打的。即使是shadow这样的人,也是有些撑不住了。
“真是精彩。”雨中传来了掌声,张骁看着炮弹轰过残留的痕迹,眼中露出残忍的快意。似乎地上的尸体并不是他的同伴,而是他欣赏戏剧中的无关角色。“有这种手段,怪不得能杀了小五和吾卿卿。怪不得,能把我们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
异种就只剩下张骁一个,他的同伴们或死或伤,全都失去战斗力瘫倒在地。
shadow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东西,胡乱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护目镜下眼神明亮,摆开迎击的架势。她高声说:“这个时候还废什么话,用雨水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之前异种们合围shadow想将她剿灭的时候,张骁一直没怎么出手。一方面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极端的信任,就算是周围的同伴都死光,张骁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出手时威力巨大,无法保证他人性命。
他张开双手,纷纷而下的雨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此时是五月,地面上已经没有多少冷气留存,然而雨水却在半空中结成冰雹,并凝成鸡蛋大小。随着张骁的挥手,噼哩噗隆砸向shadow。
“是高等级的【控制】,范围还挺大。”shadow皱皱眉,事情有些棘手。她扯过地上一具尸体的领子,挡在自己面前。尸体的面部瞬间被来袭的冰雹砸得稀烂,巨大的冲击力甚至让shadow都有些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