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大汉一脚踹翻黄强,几个手下如拖死狗般将他粗暴拽起。+x\d·w¨x.t^x,t¨.`c?o-m,
黄强杀猪般的绝望哀嚎在大厅回荡,他身后那批员工个个面如土色。
庄文厌恶的挥挥手,换上恭敬笑容将合同递给赵然:“赵总,您看……”
赵然深吸一口气,接过合同:“谢谢庄董。”
她知道,这是陈凡的功劳。
昨晚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在庄氏那边,绝对发生了一系列比眼下更匪夷所思的一幕。
庄文松了口气,心中窃喜不已。
终于收下了!
昨晚老爷子早就做好给他做好了思想工作。
只要能让这位医尊大人消消气,哪怕是将整个庄家送给他,都算得上他们占了大便宜!
还好,一切都十分顺利。
庄文恭敬的退走后,陈凡看向剩下噤若寒蝉的员工,声音冰冷。
“公司不亏待真正做事的人。”
“但黄强这种蛀虫,绝不姑息!”
“想留下的,安分工作。不想留的,现在去财务结账走人!”
员工们哪敢再有怨言,纷纷低着头,如同受惊的鹌鹑,迅速散去。
大厅瞬间恢复了死寂。
只剩下赵然手中那份价值二十亿的合同沉甸甸的分量,以及她劫后余生般微微颤抖的手。
“小凡……”
赵然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哽咽,看着陈凡,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复杂的情绪,千言万语堵在喉间。
陈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柔和下来。
“大嫂,没事了。”
“先处理合同,稳住公司。?6,1-看.书.网_ +追?最¢新¨章¨节,”
他刚说完,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眉头一挑。
是一个陌生号码。
陈凡想了想,还是摁下接听键。
“陈先生。”
庄国梁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恭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冒昧打扰您。”
“京城萧家的萧山河老爷子莅临龙城,意图考察投资环境。”
“对方身份尊贵,乃是京城举足轻重的巨擘!”
“老朽斗胆,已动用所有人脉,极力向萧老推荐了您。”
“萧老听闻龙城有您这样的人物,颇感兴趣,希望能拨冗一见。”
“不知您……现在是否方便移步云顶会所?我亲自在楼下恭候。”
庄国梁的语气小心翼翼,生怕陈凡拒绝。
他深知,这是巴结医尊的绝佳机会,更是庄家能否真正攀上高枝的关键一步!
陈凡瞥了一眼强打精神的赵然,略一沉吟。
京城萧家?
他对这些世家并无兴趣,但庄国梁如此卖力,且涉及龙城未来的格局,或许去看看也无妨。
“知道了,我稍后过去。”
他淡淡应道。
“好嘞!”
庄国梁的声音满是兴奋:“您在哪?我这就派人去接您!”
“陈氏集团。”
……
龙城最顶级的云顶会所帝王厅内,此刻气氛庄重而奢华。
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映照着价值不菲的红木家具和精致的骨瓷茶具。\b!i·q¢i¨z*w¨w?.*c^o!m¨
庄国梁小心翼翼的向陈凡介绍着会厅中的各方大佬。
“陈先生。”
“那位坐在主位上的老者,正是京城萧家的掌舵人萧山河。”
陈凡顺着对方所提及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老者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久居上位养成的威严气场无声的弥漫开来。
庄国梁看向对方身旁那人,眼眸闪过一丝疑惑:“至于坐在他右手边的那人,我倒是不认识。”
“不过,对方能离萧老如此之近,想必不是等闲之辈。”
陈凡眉头微微挑起,看着那穿着深色唐装、目光炯炯有神的老者。
他盯着对方有几分怪异的手指,嘴角上扬:“有点意思。”
庄国梁随即将厅内大大小小的人物一一介绍。
龙城本地各大家族的掌舵人或核心代表,如杨氏集团的杨正德、李氏集团的李茂才等人,早已闻风而动,济济一堂。
个个脸上堆满了热切的笑容,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在这位京城巨擘面前留下印象,攀上关系。
奉承的话语、刻意的笑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而陈凡那一身简单的衣着和过于年轻的面孔,瞬间与周围珠光宝气的氛围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他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吸引了所有或好奇、或审视、或轻蔑的目光。
此时,萧山河也注意到了庄国梁的到来,他目光随即转向一旁的陈凡。
“庄老,这位便是你说的那位……青年才俊?”
萧山河的目光落在陈凡身上,带着上位者习惯性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他阅人无数,第一眼并未从陈凡身上感受到任何世家子弟应有的贵气或商界精英的锐气,更遑论庄国梁话语中隐含的推崇之意。
庄国梁连忙上前一步,深深躬身,姿态放得极低。
“正是,萧老,这位是陈凡陈先生。陈先生虽年轻,但……”
他话未说完,便被一声刻意拔高的嗤笑打断。
“嗤……青年才俊?”
杨正德斜睨着陈凡,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清。
“庄老,您是不是……搞错了对象?”
“这位可是咱们龙城‘大名鼎鼎’的陈少啊!”
“听说前段时间刚去‘铁窗大学’深造归来?怎么,毕业了?”
他把“深造”两个字咬得极重,充满了恶意的调侃,立刻引来周围几个人的会意低笑。
“哦?还有这等事?”
李茂才故作惊讶的接口,十分夸张的上下打量着陈凡。
“陈少‘深造’的地方,莫非是……监狱?”
“啧啧,那地方确实能锻炼人,就是不知道练的是什么本事?哈哈!”
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哄笑声响起。
“陈家?”
“就是那个欠了庄家五个亿,差点连祖宅都抵押出去,彻底破产的陈家?”
另一位王总也加入了嘲讽的行列,语气刻薄不已。
“庄老,您把这种人也带来见萧老?这……未免太失礼,太拉低咱们龙城的档次了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尽嘲讽挖苦之能事,将陈凡描绘成一个不学无术、坐过牢、家族彻底败落的废物纨绔。
庄国梁听得冷汗直冒,几次想开口解释,都被陈凡一个平静无波的眼神制止了。
陈凡只是静静站着,仿佛那些恶毒的语言只是穿堂而过的风。
萧山河的眉头越皱越紧,看向陈凡的目光从最初的审视,迅速变成了明显的不悦和浓浓的轻视。
他身居高位数十年,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依靠祖辈余荫,自身毫无建树,甚至劣迹斑斑的二世祖!
他右手边的老者那更是捋着保养得宜的胡须,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仿佛多看陈凡一眼都脏了自己的眼睛,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够了!”
萧山河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和低笑。
帝王厅内落针可闻。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陈凡脸上,语气淡漠中带着驱逐的意味。
“年轻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看在庄老的面子上,你自己离开吧。”
话语冰冷,没有半分回旋余地。
陈凡自踏入这大厅起,脸色始终平静如水,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嘲讽、轻蔑都与他无关。
直到萧山河这居高临下的驱逐令出口,他才缓缓抬起头。
那目光瞬间穿透了所有的喧嚣与浮华,直直的钉在萧山河那张威严却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灰败的脸上。
他的嘴角,极其缓慢的勾起一抹带着无尽嘲弄的弧度。
“离开?”
陈凡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异常清晰的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奇异的穿透力,让所有人心头莫名一紧。
“萧山河,你已病入膏肓,五脏衰竭,毒素缠身,深入骨髓!”
“若无我出手救治你——活不过一个月!”
“你确定,现在要赶我走?”